「你煩不煩吶!?」
江凡接住枕頭,「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生氣。」
也多虧了是他。
僅僅隻限於開玩笑的程度。
換個人來,在這種場景下面,早他媽撐不住了。
江凡收拾好藥箱,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身問道,「看電影去不去?」
「不去!」
他聳了聳肩,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正整理衣服的喬瀟瀟愣了一下,探出頭朝著客廳看了一眼。
江凡已經離開了。
她還以為江凡會留下來待一會兒呢。
江凡呢,本來是不打算就這麼走的,因為回去賓館就隻有跟大黃兩個嘰裡咕嚕的聊著沒營養的話題,在這裡至少還有個大美女陪著。
但是今天這兒沒其他人,他剛才又給喬瀟瀟針灸了,再怎麼心如止水,兩人總歸有點尷尬。
所以繼續待在這裡肯定不太好啦。
回到賓館,江凡和大黃待一塊兒聊了一會兒,從他的態度裡面,江凡察覺,黃娟應該是沒跟大黃說什麼。
這事兒啊,要賴也賴不到他身上來,要是怪他把喬瀟瀟搶走了之類的,那可就是沒長腦子了。
聊了一會兒,江凡回到自己那個雜物間改出來的房間,來上京已經不短的時間了。
沒幾天就要到五月份了,按照之前的計劃,在六月份之前,他們都還是有先機的。
六月份之後,巨大的資金回籠,到時候江川集團的財報會來到一個恐怖的數值,那些一天吃飽了沒事幹的經濟專家,再給江川集團往外一宣傳,那勢必有人就坐不住了。
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現在按兵不動,一來是上次對付婧婧娘倆出手被化解掉,所以必須得沉寂一段時間,二來則是江川集團現在產品出售,第一個完整的循環還沒成型,三來則是江凡人前段時間在上京,這段時間卻不知所蹤,他的蹤跡,對於上京的某些人而言,十分重要。誰知道他躲在哪裡悄摸摸的幹什麼事?
所以,留給江凡的時間不多了。
好在是明天過後,就可以展開後續的事了。
繼續窩在這裡,也不知道下個月能不能成事。
江凡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關於上京張家的消息,沒有關於沐晴的。
也不知道她回了張家之後,情況是怎麼樣的。
一夜無話。
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治療,不出意外,也應該是最後一天在醫館上班,今兒江凡依舊如常,隻是對待同事們稍微熱情主動了一些。
就連林老師都說他是越來越適應上京的生活了。
雖然還是按照之前的那種分賬,但是江凡每天的收入其實根本就不低,沒辦法,主要是在他這邊看病的人太多了。
他處理得又好又快,所以自然,每月的收入不會低了。
下班過後江凡按時離開,不過他先回去洗了個澡。
今天他專門讓喬瀟瀟弄了點硬菜,在這邊估摸著不出意外就是最後一兩天的時間了,就當是慶祝一下。
洗完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江凡還特意換了一雙鞋子。
天天被喬瀟瀟念叨說不換鞋,這不,今兒下班回來專門在路上還買了雙新鞋。
打整的乾乾淨淨,前往喬瀟瀟的住處。
一開門,喬瀟瀟看到弄得乾乾淨淨的江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終於捨得收拾收拾了?」
江凡自顧自的換鞋,嘴裡面說道:「最後一天了嘛,給你留點好印象,免得你跑了就不回來了。」
今晚弄的是羊肉,江凡特意點的菜,屋裡面飄著一股羊膻味兒。
江凡正坐在茶幾邊上喝茶呢,敲門聲響起,他走過去打開門一看,黃娟正站在門外。
「娟姐。」江凡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昨天黃娟沒來,今天反而來了。
「我以為你今天不來,就沒給你打電話。」
「今天應該是你最後一天給瀟瀟治療,我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麼回事。
江凡點了點頭,然後讓開了身位,沖著廚房喊了一聲:「瀟瀟,娟姐來了。」
這聲瀟瀟,就有點刻意噁心黃娟的意思。
本來人家因為他們兩人這事兒就有點不高興,你還在這兒叫的這麼親熱。
聽到聲音,穿著圍裙的喬瀟瀟從廚房裡面走出來,儘管是很居家的服飾,但是看起來一點沒有賢妻良母的樣子。
這樣青春無敵的年輕女人,哪有一點相夫教子的樣子嘛?
「娟姐,坐吧。」
黃娟朝著喬瀟瀟走了過去:「我幫你。」
喬瀟瀟並沒有拒絕,正好她有些話要和黃娟說。
兩人進了廚房裡面,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反正關著門的,聲音又小,還有廚房燃氣的噪音,即便是江凡也聽不清楚。
隻是在開飯前,黃娟走出廚房和江凡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先行離開了。
「她咋了?來都來了,飯都不吃就走嘛?」
「心裡不好過。」喬瀟瀟把羊肉端上桌,「我剛才跟她說過幾天我們要離開這裡。」
「……」
你他娘的這麼說,人家不走才怪呢,在人家眼裡那是什麼呢?他們兩個好上了,然後病也治好了,就要打算離開這裡了。
這不有點狠心絕情嘛。
江凡想起黃娟之前說的,要是答應幫她給喬瀟瀟看病,等病看好了之後給他介紹個對象。
不知道黃娟想起這些話,心裏面會不會更加的難受?
喬瀟瀟把一大盆羊肉放在桌上,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那有什麼辦法?今晚過後最遲明後天就要走。既然她來了,就當面和她說唄,總好過突然要走的時候再和她說。」
這倒是有道理,反正都是要走的,這個時機正好。
「你啊,狠心的傷害了一個愛你的女人,以後再想找這樣的女人恐怕就難了。」
對江凡的打趣,喬瀟瀟瞪了一眼,沒有爭論什麼,這種本來就是畸形的感情。
維持原有的友情可以,但是這種畸形的感情她沒法接受。
她去廚房拿筷子,拿碗,江凡則是進了衛生間。
等了好一會兒,喬瀟瀟已經把飯盛在碗裡面了,衛生間的門啪嗒一聲響了。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不再是那個黑不溜秋的陳浪。
而是已經摘下了麵皮的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