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江凡和付婧婧兩人關起門來說起關於禮安鎮的事情。
江凡把大緻的情況描述了一下,「禮安那邊你應該去過吧?」
「好多年前去過一次,上大學這幾年到現在都沒去過。」
「主要差距還是在綠化上,現在村裡主要就是在忙活學校,還有沈叔民宿的事,綠化這事可以做著走,暫時先把耕地之外的地方好好規劃一下,把綠化都做上。」
付婧婧皺了皺眉頭,「這不還是老生常談的事,規劃可以,綠化也可以,但是這錢?」
這個時間,既是春耕,村裡到處又都有人在忙活,村裡的水泥路道路兩旁之前都是修繕過,也規整的種了樹的,但是要像如同太極湖那邊那樣,要擴大綠化的話,需要的人力物力,少不了。
「要不……咱們自己出錢?」
「不行!」付婧婧堅決拒絕,「你有錢得很嗎?你的錢不是自己掙來的?另外想辦法,那真要這樣,往後村裡哪個地方要用錢了,就從你這拿?有這樣的道理嗎?」
說到底,還是因為村裡沒有自己的支柱產業,村委沒有收入,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那個建廠的事,必須得做。
「要不這樣,咱們這綠化總得做,不能說想不到辦法,就擱置在那兒了。別人也拿不出來,從我這裡借走一部分,等後面咱們村子有錢了,再把這錢貼還給我,你覺得怎麼樣?」
這兩口子在一張床上商量這事,左手出右手進的,感覺有點怪怪的。
「那這事得給村裡公告啊,不能咱們悄悄摸摸的就做了,得讓大夥知道。」付婧婧想了想,「這樣子可以,公告過後,以後村裡有收入了,這錢就得還回來。」
「你兩頭都掐著,會不會怪怪的?」
「賬目寫得明明白白就行。」
兩人都不擔心村裡會還不上這筆錢,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說,到最後,江凡的一切努力,都隻是徒勞。
「那行,這事你安排就成,反正錢在你手裡。睡了睡了,待會下午還要幹活。」
江凡埋頭就睡,付婧婧卻忽然埋在了他耳邊笑眯眯的問道,「你帶她們去禮安玩,都想著帶我一起?」
「……」江凡不知道說什麼,這話他接不上茬,閉上眼睛裝睡。
「反正你要帶我去一次,不然我心裡過不去。」
江凡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付婧婧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他入睡。
下午醒來,江凡先是忙著聯繫黃工,著手胡夢房子翻修的事情。翻修房子容易,內部要裝一下的話,會比較麻煩。
和付婧婧面對面商量了一下過後,翻修加內部裝,一起都給做了。
這就是一段不短時間了生意了,兩人約定好明天開始,這邊做事按一天天的日子進行計算的,事先談好每人每天的價錢就行。
這事兒說定,江凡才去了診所,前大半個下午,江凡依然忙著針灸,直到將剩下的二十人針灸結束,江凡跟曾姳兩人才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坐這麼久,累倒是不累,就是有些疲。
「我這手還用針灸嗎?」
沒有儀器,光是憑藉摸索,曾姳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但她是真的不敢確定三天時間就痊癒了。
「你過來坐下,我看看,痛就喊一聲啊。」
曾姳落座對面,江凡撩起她的衣袖,手指在上面按動,一番揉捏下來,曾姳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隻是抿著嘴,臉有些紅。
「你在……幹什麼?」
「檢查啊,一點都不痛那就是好了。」
末了,他還習慣性的在此前的針灸處拍了拍,「行了,沒什麼問題。」
曾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想要從他眼睛裡看出點什麼來。
剛才逮著她手臂一頓揉捏,哪裡像檢查的樣子?有誰是這麼檢查的?
又一次的,曾姳懷疑江凡是故意這麼做的,聯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屋裡換衣服的時候,他忽然敲門……
曾姳心裡一咯噔,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別看他平時看著正常,其實心裡是個超級色狼?
江凡要是知道她這些想法,看在當初給他擋了一下,避免那棍子敲在他後腦的情況下,也要讓她出去住,別整天在這邊異想天開。
「喂,發什麼愣,把診所收拾一下,我過去給別人針灸了。」
「還針灸?」
江凡點頭道,「是其他的病人,病症不方便透露,等有機會了再跟你說。」
「那你周末說等我手好了會教我針灸的……」她詢問江凡自己手臂好沒有,就是為了這個。
江凡看看對面,看看曾姳,又重新折返回來。
拆開一包鋼針,江凡將旁邊的人體模型扯了過來,「看清楚啊,待會兒你就完全按照我的手法下針。」
江凡挑選的是醫書上比較簡單的一道針法,緩慢的演示三遍之後,他側目問道,「看懂了沒?」
「懂了,這是祛濕的?怎麼跟書上的有些不一樣。」
「對不一樣正常,你自己先用模型練著,等會兒我那邊結束了過來看看你的成果。」
說完,江凡拿著藥箱,轉身就走。
看著江凡風風火火的樣子,曾姳有些錯亂,她真的看不明白江凡是個什麼樣的人。
難道都真的隻是巧合?
想不明白,但她覺得在這裡學東西是一回事,還是得跟江凡保持著點距離,當心再發生什麼『巧合』。
江凡教給她醫書上的針法,就等著待會兒回來驗證他的那個想法了。
到底是不是如他所想。
在農家樂問清楚唐孟兩人的房間,江凡上樓敲門。
開門的是他那年輕的妻子,劉玥綺。
江凡善意的笑了笑,「你好,我來看病的。」
「江醫生,快請進。」
江凡拎著箱子入內,屋裡瀰漫著一股煙草味,應該是剛抽過不久。房間背面的開窗那兒,唐孟靜靜的坐在桌邊。
江凡走過去將藥箱放在桌旁,示意劉玥綺一起過來坐。
按照慣例,他將自己的治療方式方法,流程,時長,最終所能夠達到的效果,以及一人與兩人治療的收費不同都說了一遍。
說完,還不等他著手檢查,唐孟便輕輕的敲了敲桌面。
「是我的問題,受過傷的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