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凡總結了一下。
「具體變化的話……首先,我的力氣變得很大,但是極限在哪裡,我還沒有測過,其次就是我的五感,聽覺,嗅覺……這些都變得很敏感,比如哈,我們要是隔著一面牆,你在另一個房間嫖,我大概率能夠聽到你打樁的聲音。」
「滾啊。」唐孟眉頭一皺,「說正經事呢,別搞。」
「反正就是五感的敏銳程度是以前的兩到三倍,記憶力也是,過目不忘做不到,但是多看兩遍,大概就能夠記住長篇幅的內容。其他的……胃口比以前更大,還有……」
「停。」唐孟趕緊喊停,「我大概知道了。」
緊接著,他又轉變話頭問道:「你覺得是什麼導緻你出現的這種變化?或者是你心裡有答案。」
唐孟的話,不禁讓江凡想起了在林海英手下險些喪命而昏迷的那些日子。
每每到了夜深人靜之時。
他總會進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如夢似幻。
但,要說是什麼引起的……
江凡覺得跟那片白茫茫似夢的地方,關係應該不大。
反而導緻他身體有這麼詭異的變化的來源是……
被林海英劫殺的那晚,林海英的刀捅進肚子裡,給他緻命一擊的時候。
瀕死之際,江凡感覺自己身體裡面有一層什麼東西被戳破了。
當然不是自己的腸子。
腸子斷了,他還是知道的。
那種戳破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身體裡面有一層薄膜被撕開,將裡面隔著的東西放了出來。
變化,就是那一刀之下,那個自己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薄膜通透而引起的。
因為,在失血過多昏迷之前,自己的身體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唐孟問的是自己知不知道這種變化來源於什麼。
江凡知道。
因為隻有一個東西,可以讓自己的身體有所不同,能夠讓身體能夠在那層他自我感覺的薄膜下藏著與眾不同。
他點了點頭。
?
「你知道?真的假的?」
「我不應該知道嗎?」
兩人像是在唱雙簧一樣。
「那你說說是因為什麼?」
這下江凡又一時間說不出口了。
怎麼說呢。
他的答案是醫書,這種變化來自於醫書。
但是唐孟心裡想的肯定不是這東西,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醫書的存在。
所以肯定是其他的東西。
醫書不能讓除了自己之外的知道,再親近的人都不行。
所以……
「我其實是天才,或者我是什麼異能者?」
「……」
唐孟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是不是啊?」
唐孟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那是什麼?」
「你看。」
唐孟沒有直接用言語描述,這會兒他和江凡走到村裡的林間小道上,周遭沒什麼人。
他對著面前的柏樹,擡起手握拳,然後……
轟。
一拳砸了出去。
這棵碗口般粗大的柏樹劇烈的搖晃著。
老葉子不停的向下掉。
落在兩人頭上。
猛是猛,但是和江凡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唐孟這一下能把這棵樹直接打斷呢。
隨著唐孟的拳頭挪來,剛才他拳面覆蓋的地方,一個好幾厘米深的拳印留在了那裡。
剛才那一拳,硬生生的把這棵柏樹的這個位置的組織打爛了。
!!!
江凡湊近看了看,「你也可以?」
唐孟不動聲色的在身後甩了甩拳頭,是真他娘的疼。
不過他臉上卻是無比鎮定的說道:「咱們是一類人。」
「超人?」
超你二大爺,你見過哪個超人一坨子砸出去,就砸個印子?……唐孟示意江凡嘗試一下。
江凡快速握拳朝著他剛才砸的位置下方轟出去一拳。
一道沉悶的聲響,江凡的蘋果肌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放鬆下來。
唐孟沒喊疼,我也不能喊。
他挪開拳頭。
一個比唐孟還早深一點的印記留在了柏樹上。
這是自己在經歷過那場大難之後有的變化。
而唐孟,顯然在這之前就是這樣,就可以做到這樣。
「這是幾個意思?還有你剛剛說的我們是一類人,還有,你以前跟我對練,等於都是收著手的?」
「那不然?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動真格的話,我兩三下就弄死你了。」
「……」你可以再耿直一點。
「聽著,我大概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之所以說咱們是同一類人,就是想表達,一般人對著這棵柏樹掄拳頭,隻有把自己掄廢的,但是我們卻能夠砸進去,這就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先說,我們不是超人,我爸說這是源。」
江凡震驚又疑惑的道:「源?老爺子知道這些?」
「我老丈人,不是我爹。」
「哦哦,這個源是怎麼個說法?」
果然。
有一扇與眾不同的大門在向著自己逐漸敞開。
「源……你可以把他當做一種……」唐孟支支吾吾的,他也有點拿不準,「你把它當成一種境界。」
???!!!
什麼鬼?
江凡更加疑惑了,「你是說我們電視裡演的那些神仙一樣?」
我去你丫的……唐孟翻了個白眼,「你淡定點,不是,不是,不是,你就把它當成等級,等級聽得懂不?你別幻想什麼神仙,超人,腦洞別那麼大。」
說成等級,江凡稍微能夠共情理解一些。
「源……意思是源頭?」
「差不多就這意思。」
「能夠掄一拳在樹上留下痕迹,就是源?那些常年練這個的,不也能夠做到?」
「那是單純的手硬,你手硬不硬嘛?剛才不疼?」
江凡坦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疼啊,你疼嗎?」
「是,你不疼,剛才臉都憋紅了,不疼哈?」
被當面拆穿,江凡也不敢再繼續吹牛。
「所以判斷是不是你口中說的源這個東西根據究竟是什麼?」
「身體整體的變化,不單單指能夠像這樣。」唐孟指著柏樹上的拳印,「像你說的,有的人經過常年累月的練習,他的拳頭,也可以做到這樣,但是如果沒有進入源,就隻是手硬,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不會像你一樣,發生巨大的變化。」
江凡理解了。
這界定的劃分,是明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