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孟這情緒,江凡一點都不意外。
這傢夥就該是這種極端情緒。
「老劉呢?」
「我是絕望吧……」劉玥綺大概描述了一下自己當初滋生氣的時候的場景,跟絕望是沾著的。
「那可得注意一下,你現在懷著孕呢,每天的練習一定要剋制,別讓自己陷得太深了。」
「對。」劉玥綺認同的點了點頭,「我就覺得你說的辦法好像有點問題。」
「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人的心性。」
「這一點我和你有同樣的疑惑,那時候我和他們交流的時候就表達出這一點潛在的隱患。他們給我的說法是那種負面情緒會被氣吸收,就不會太過於對人造成影響。」
「但是我自己親身經歷嘗試過,我覺得影響還是蠻大的,長期處在負面環境下面,要是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唐孟點了點頭,他覺得也是這麼回事。
「那有辦法解決嗎?」
江凡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所謂極端情緒這幾個字,重點在極端上面,一般這種情緒都是不好的情緒,所以才會讓人在絕境中爆發出非同常人的能量。
但這種極端情緒肯定是會影響人的,隻能說去降低影響,除非是不再碰它,不然的話想要完全消除影響會很難,每天就花那麼一點時間練習的話,白天就多想想其他的,不在那上面去糾結,習慣了之後可能會好一點。」
兩口子點了點頭。
平常時候也就罷了,主要是現在劉玥綺懷著孕,每天在處在那種負面的情緒下面。
總感覺不太好。
江凡看出了他們的擔心,「你們放心,情緒上出了任何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們再是穩住,但我覺得劉姐這段時間還是儘可能的收斂一下,別去碰那個東西,你還有幾個月就生了,現在孕婦的心理健康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就先這樣子,老劉每天就用一點時間練習,我這邊盯著她,到點就隔斷,這樣就不會陷得太深。」
「可以」江凡點頭道:「這樣子最好。」
「還有什麼問題嗎?」
唐孟想了想,「牽引練習是為了操控,那麼要到什麼程度才能夠去器官裡面提取你說的血氣和精氣?我也隻是感覺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做到,但是像你說的那樣引導氣去器官的位置,太含糊了。
因為我現在還沒到那一步,不過應該就是能把氣從肢體當中移動到軀幹裡面,這個時候就可以去做,可具體一點的呢?」
「別著急嘛,你剛才都說過了,還有一個月就能夠做到。
到時候我來幫你把風,有不對的情況就撤出來,你們先挨到那時候再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好像也就隻能這樣了。
「好了,我給劉姐寫個方子吧,穩定情緒的方子,你回去熬著喝了。」江凡三兩下就寫了一個方子交給兩口子。
他始終覺得關於氣的這個路子,是有問題的。
當然,要爆發出能量,以極端情緒為基石是沒有問題。
但是總覺得是一條錯誤的道路,因為人性是多樣化的。
當人性長期受到某種極端情緒的侵蝕,有一天爆發出來的時候,那會是什麼後果呢?
如果那個人到那時候顯然已經在長期的情緒沉靜之中,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那麼綜合起來而言,其實就相當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孕育出了一個極端情緒、而且戰力又極高的人。
至時,反而是一個巨大的危害啊。
這麼想起來的話,這條路子不說百分之百的錯誤,百分之八十的錯誤是有的。
不過這既然是前人走的路,而他們自己也沒有開創道路的資格和能力,那也就隻有跟著走。
畢竟官方都在用的辦法,他們會疑惑,但不能夠質疑它的權威。
「你們回去休息兩天,下周唐孟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該搞事情了,那幾家公司跳的歡實的很,收拾收拾去把他們拿下。」
「你打算怎麼做?」
「就按照之前的想法,把它們幾家收購了。」
「這次計劃我來制定,你就隻管跟著我出去跑一趟就行了。」
「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要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的話,可別忘記了,你剛被警告過,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知道,放心,絕對是正當的手段。咱們生意人,又是文化人,不能夠搞什麼歪門邪道的,對吧?」
唐孟顯然是不相信的。
這傢夥不搞歪門邪道的,怎麼可能拿得下來那三家公司?
那三家公司的情況他又不是沒有了解過。
要想收購,養元多現在賬上的錢恐怕不夠,更何況別人生意做的好好的,憑什麼要讓你來收購?
綜合起來看,江凡多半還是想搞什麼陰招。
「哎呀!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你到時候跟著我走就是了。」
唐孟兩口子走了。
這兩天時間,江凡也不打算在公司待著了。
又要出去跑一趟,那自然得回家陪著老婆。
這段時間可是給付婧婧陪舒服了,江凡現在天天晚上竟然主動要求要一起睡覺,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時間上是短了點,但是就像江凡說的對她身體好嘛,次數夠就行了。
兩口子的感情,白天有白天維繫的方式,晚上有晚上維繫的方式。
一天天的,江凡晚上做負重訓練,拉扯氣的流動,還給自己身上上針,用了些強身健體的針灸方式,給自己身上來幾針。
勉強有些作用,這個作用是兩方面的,一是基於他身體的情況,二是基於他身體內的氣的增長。
路漫漫其修遠兮。
一直等到三天之後。
新的一周來臨。
天氣已經逐漸回暖,像江凡他們都已經不用穿什麼厚衣服了。
他和唐孟兩人收拾好行李,帶上裝備,兩人開著車就出發了。
第一個目的地,榕城。
這個地方是呈輝堂的大本營,挨著陽川的,是一個三線大城市。
這個地方,主打的就是一個風景秀美。
他們倆這一套趟首先就是拿呈輝堂開刀。
當天天黑之前,兩人就抵達了榕城,在高新區找了個酒店住下。
「怎麼樣?這一路過來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
唐孟搖了搖頭:「沒感覺到。」
「我感覺他們應該不是空穴來風,應該還是有人在盯著的。」
「盡量別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免得被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