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樣?」
我日,非要哪樣啊?
江凡沒搞懂,自己怎麼了?
「我說了想清楚了會給你答覆,你覺得那事兒是一天兩天就想的明白的嗎?」
「好,那你記不記得我說過,要在我反悔之前給我答覆,不然的話,就作廢。」
「昂,你現在反悔了?反悔了就走吧。」江凡丟下一句。
沐晴呢,你要是順著她,她就會有無數的辦法牽著你的鼻子走。
現在自己確實沒考慮清楚,總不能自己這邊猶猶豫豫的,她那邊自己還得求著她多給自己一點時間。
真沒啥必要。
沐晴真綳不住了,把手裡的包朝著站在卧室門口的江凡就砸了過去。
「渣男!」
我……
江凡也是有點綳不住了,雖然沐晴說的渣男兩個字是實話,但是她這麼發火,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吧。
要問的,自己都回答她了,她到底要怎樣?是非得逼自己現在就答應下來,然後立馬完成這件事?
那不好意思,他還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
江凡就看著她,看著她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僵持了好一會兒,沐晴才說道,「跟我走,我還沒吃飯。」
「……」
你早說啊,嘰嘰歪歪半天,就他媽這麼點事兒。
至於裝怪嗎?
「還剩了點牛肉吧?用微波爐給她打一下。」江凡對著麗娜說道。
「我讓你跟我走!」
「去哪兒?幹什麼?那是我都說了考慮清楚會回復你的,我要休息了。」
沐晴站了將近有三十秒鐘,發現江凡沒有要動的意思,直接轉身就走。
留下江凡和麗娜面面相覷。
江凡嘆息一聲,從地上把沐晴的包撿起,「讓你看笑話了,不好意思。」
「我把包還給她。」
江凡穿著拖鞋就下樓了。
在樓下追上沐晴。
「你包忘拿了。」
沐晴不搭理,直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江凡拿著包也跟著鑽進了車裡。
「下去!」
「不是,你哪來的這麼大火?就因為我沒接電話?我接電話給你的也是剛才那些回答,你不都知道了嗎?」
「你覺得這是不接電話的事嗎?」
「那總不能是因為我沒接電話,然後來麗娜這裡做客,你就發火吧?」
沐晴卻突然安靜下來了。
我日。
還真是因為這個啊?
有沒有搞錯?
你什麼身份啊?
管得著這些?
江凡把包往擋風玻璃下面一扔,「我覺得你可能在認知上面有什麼誤會,我願意在哪兒,願意去哪裡,都是我自己的事,這事兒我老婆都還沒管,其他人,我覺得就更管不著了吧?」
嘿,江凡真是覺得奇了怪了,沐晴反而還管上了。
是不是以後還真要自己跟付婧婧離婚啊?
那她說的那個孩子,自己能給她?
到時候她鐵定變本加厲。
「下車。」
江凡也不慣著,「那以後還是別聯繫了吧,我從來都是一個不服管教的人,而且,別人有沒有資格管教也是一回事。」
「還有,就你這種脾氣,我敢給你個孩子?什麼時候你哪天不順心了,拿著孩子逼迫我做什麼事,我到時候是不是就得言聽計從?別想了,這些因素我都會考慮進去,現在,你明顯不合適。」
說完,江凡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小跑著離開了。
搞什麼飛機呀?
就你還想束縛我?
你憑什麼呀?
但是拋開其他的因素不說,我自己什麼時候要求過你?什麼時候讓你不能去哪兒?
難不成跟你相處在一塊兒之後,就要隻跟你一個人在一塊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要是江凡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就業大環境不好的情況下,傍了沐晴這麼一個富婆,那對她言聽計從,當然沒什麼。為了生活嘛,為了錢,那倒是無所謂。
可老子不是啊。
你這掌控欲這麼強,別說是你,換個人來,誰來誰滾蛋。
這就是江凡的宗旨。
很早以前的宗旨。
給你慣的。
沐晴在車裡坐著發了好一會兒呆。
是啊。
自己有什麼資格管他呢?
他們什麼關係啊?
炮*友?
自己憑什麼管他?
江凡剛才的那番話,顯然已經是拒絕了她的那個條件。
沐晴皺起眉頭,江凡剛才說自己以後會拿孩子威脅他做什麼事情?
真的會嗎?
這會兒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她上去找江凡道歉,那勢必不可能。
可今天要是就這麼走了,以後可就真沒得談了。
她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面,喇叭頓時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
篤篤。
有人敲車窗。
沐晴側目看過,江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他做著降下車窗的手勢。
車窗降下,江凡指了指小區外面,「來的時候看到外面有一家蒼蠅館子,不是沒吃飯嗎?吃不吃?」
他還是沒那麼絕情,到底是一起滾過床單的,到目前為止,和他滾過床單的女人,除了完整的感情以外。
他都是善待的。
今天也是被沐晴弄得有些火大。
而且她明顯有越線的跡象,江凡可不會順著她。
「問你呢,吃不吃?」
這就是給台階了,要是不下,那就永遠在台階上面不要下來。
沐晴服軟了。
她下了車,跟江凡一起往小區外面走。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飯點。
蒼蠅館子裡面沒什麼人。
兩人也落得清閑自在。
點了幾個硬菜,江凡就在一邊玩起手機。
等到上菜了,才給沐晴熱乎飯,又倒了杯熱的苦蕎。
這種蒼蠅館子裡面,苦蕎都被泡得沒有味道了,就隻有一點淡淡的黃色。
不過至少比白水要稍微多那麼一點點的滋味兒。
「我跟你說,那事暫時你就別想了,至少短時間內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你的,理由就是剛才我下車之前說的那些,至於你和張為民幫不幫我,也沒那麼重要,我總會找到辦法的,先吃飯。」
沐晴想說點什麼類似於軟話之類的,但是江凡都這麼明確說了。
她也有自知之明,索性就沒有開口。
而是小口小口的吃著菜。
感情這玩意,總是那麼折磨人。
好端端的兩個富豪,一個穿著針織衫在那兒杵著,一個悶頭吃飯不開腔。
氣氛像是寒冬的天氣一樣,即便是那色香味俱全,熱氣騰騰的飯菜,也沒法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