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自然聽老張的安排，不過他心裏面也在自己謀劃著了。
永遠不要將希望完全寄托在他人身上，這是江凡的理念。
老張這邊，這條路有點難走啊。
一路回去，相安無事。
昨天和今天，一天吃了一個虧，說實話，多少有點嚴防死守的味道了。
這些還隻是基礎的，還沒有出現什麼危害江凡人身安全的事情出來，昨兒的車禍根本就不算，真要是狠了心要撞，可就不是那麼撞一下了。
上京這塊地皮啊，過江龍也容易擱淺的死。
回到小區。
沐晴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準備了夜宵。
這冷淡的大平層裡面，竟然飄蕩著淡淡的飯菜香味。
有了那麼一絲人味兒。
聽到客廳裡的動靜，她從廚房探出頭來。
問都沒問，就知道兩人今天失敗了。
因為時間上不對。
從這裡趕去劉家，還要算上回程，要是真的在那邊把事情辦成，就不會這麼快回來。
「先坐會兒，等下吃點東西。」
張為民本來心裡就有點不爽，聽到沐晴這麼說，就更不爽了，當然，這不爽不是因為沐晴做了夜宵。
而是因為和昨天一樣，他幾乎都沒吃過沐晴這個妹妹做的什麼東西，結果江凡跟著一起，昨兒晚上又是煮餃子，早上起來的碗筷也是沐晴收拾的，現在又弄了夜宵。
通過條件對比，江凡在，就有這些，江凡不在，就沒有。
張為民看了江凡一眼，「坐過去點，都什麼年紀了，坐沒個坐相的。」
？？？
江凡滿腦子問號，我惹你啦？
劉家請你吃的閉門羹，你沖我發哪門子？
而且你老張是那麼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嗎？
針對我呢？
江凡咧了咧嘴，直接換了個沙發躺著。
難綳。
「過來之前，陽川那邊有人給了我幾個聯繫方式和名單，老張你幫忙分析一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加一條路？」
張為民並不意外，江凡在興慶省那邊又不是什麼無名小輩，他來上京，那邊給予一定的幫助是正常的。
隻是，他搖了搖頭，以一個上京土著的身份分析道：「那些關係，在建立後續的穩固利益關係之前，隻能用一次，你現在能夠為對方提供什麼？就算是用人情，但這裡是上京，有些人情，沒那麼好用，至少在你這件事上面不值當。」
「最好還是你展現出自己一定的價值之後，最少也要表明自己在上京有立足之地，否則的話，人家憑什麼幫你，又怎麼幫你？巨人的肩膀是好站，但也要有爬上去的本事。」
OK。
江凡懂了。
他其實也是拿不準這裡面的度，每個地方的人情往來，以及其中要考量的東西，還是要當地人來說才能夠透徹。
江凡腿瞧在沙發上，抖動個不停。
這感覺，有那麼一點白手起家創業的味道了。
「沐晴！麻煩給我泡杯茶！」江凡對著廚房吼了一嗓子。
張為民真聽不下去了：「你自己沒手？」
「我不知道茶葉在哪裡啊。」
結果張為民去給江凡找來茶葉扔在茶幾上面，而沐晴也沒有從廚房出來給江凡泡茶。
給他慣的臭毛病。
江凡嘿嘿一笑：「看吧，我說不用親自去拿茶葉吧，一句話，老張你就要老老實實的幫我把茶葉拿來。」
張為民：……
有時候真的不是地域上的鄙視。
這種小地方來的人，就是感覺缺點什麼。
張為民是這麼認為江凡的。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來來來，整天愁眉苦臉的幹嘛，江總親自給你泡茶。」
江凡弄了杯茶遞給老張。
後者一看泡了半杯茶葉的杯子，選擇不喝。
夜宵沒多久也弄好了，還別說，別看沐晴平時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
其實弄的東西還挺好吃的。
「快吃啊，老張，你平時估計都沒怎麼吃到吧？我這也是第二回，以前也沒吃過。」
第一回當然就是今天中午吃的飯了。
張為民看了沐晴一眼，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
江凡也不過是第二回吃嘛。
「你們什麼時候回張家？等我這邊弄好？還是？」
「我這兩天就要回去一趟。」張為民說話的時候看向沐晴。
顯然是他自己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就是要看沐晴這邊。
「我等江凡這邊有眉目再說。」
「別啊，你願意回去就回去，等什麼，我這邊跟老張一起搞定就行。你要是回去能夠幫我請家裡幫幫忙，那不是更好？」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沐晴一瞪眼，「我說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行行行，你說了算。
江凡對著老張聳了聳肩，不是我沒勸啊，你都看到了。
江凡也不知道沐晴跟張家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導緻她根本就不願意回歸張家，而且平時和她說話，她嘴裡都是一個一口一個張家，一口一個張為民的。
好像那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一樣。
吃過夜宵，江凡跟沐晴兩人直接堂而皇之的當著張為民的面進了一個房間。
這也就是在張為民這種人物眼裡了，而且他也管不到沐晴和江凡。
要是換做是普通家庭，一個有婦之夫和自己的妹妹這樣。
你看看大舅哥到底要做什麼。
不給江凡腿打斷。
卧室裡，江凡吃飽喝足躺在床上，一點也沒有因為今天吃了閉門羹而苦惱的樣子。
「去洗澡。」沐晴微微皺眉。
「不想洗，你拿毛巾浸濕幫我擦擦身上吧。」江凡一副擺爛的樣子。
「你殘疾了嗎？」
「就是，身體沒殘廢，心理都快被你們上京這獨特的風水弄殘廢了。」
聞言，沐晴也不再催促江凡起床去洗澡，而是在床邊坐下，嘗試性的問道：「要不我回家試試，看能不能說動家裡？」
「可別，真別，你還不知道我？我剛才在桌上那就是說著玩的，你別委屈自己，什麼時候想回去來了再回去。」
「可一天天這麼耗也不是事。」
「安啦，哥有的是力氣和手段。過來，給我按按頭，我好想想怎麼征服那些人。」
「滾。」
「沐晴！你忘記你當初肚子疼，是誰半夜給你送葯，給你按肚子的？都不記得了是吧？太負心了！我的青春餵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