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拿上自己的衣服,推著林月梅離開了房間。
但林月梅的聲音把還在熟睡中的兩人吵醒了。
叫人迷迷糊糊睜開眼,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門外。
江凡三兩下穿好衣服拉著林月梅來到陽台上,「林姨,沒你想的那些事,就是為了晚上方便照看著她們倆一點。」
「胡夢跟我說你每次過來都不消停,讓我盯著點你。」
「她胡說八道,昨晚真沒事啊,你不信你去問她們。」
「我問幹什麼,反正你們是娃爹媽,你們亂來,出了啥事可賴不著我。」林月梅雙手叉腰,「反正今兒是提醒過你的。」
「成成成,知道了,今天我跟靜萱要出去,後面幾天就你跟王穎在這邊啊,有啥事你聯繫我就成。」
林月梅示意知道,「你去叫她倆起來吃飯了。」
江凡重新走回卧室的時候,兩人都已經起床穿好衣服了。
對於昨晚的事,不過是一時氣上頭了,兩人硬拗著,便宜了江凡。
這會兒清醒過後,兩人明顯都有些後悔,怎麼就和對方一起跟江凡躺一張床了。
這事不行,她們的思想裡面,就是絕對不接受這種事的,即便是就單純的睡覺。
「穿好就洗漱吃飯了啊,昨晚你倆都休息得不錯嘛。」江凡一本正經道,「這樣也好,我就可以看著你倆,免得對另一個提心弔膽的。」
「呸!」江靜萱啐了一聲,拿起枕頭照著江凡頭上砸去,「你太不要臉了。」
王穎一把拽起自己的枕頭,恨恨的瞪了江凡一眼,擠開他去了自己房間。
江凡來回看了看,「我招誰惹誰了?剛才我說的有錯嗎?」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砰。
江凡被關在了門外。
這大清早的,江凡左右不是人。
沉悶的吃完早飯,江靜萱收拾回村這幾天要帶的東西,王穎回了房間。
「那什麼,你別生悶氣了,下回不那樣了。」江凡陪著笑走進王穎卧室,「我跟靜萱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幾天你自己好好的啊。」
說到正事,王穎也不跟江凡拗了,「有危險嗎?」
「沒有,有危險的事我帶靜萱去幹啥,放心吧。」
王穎點了點頭,「需要幫忙的話,隨時通知我。」
「不用,走了啊,過幾天就回來。」
「昂,注意安全。」
……
江凡跟江靜萱開車回村,陽台上看著兩人離開的王穎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既然那個叫唐孟的有危險,不調查他可不是王穎的性格。
回村的路上,江靜萱一路都在沉默著,還在跟江凡使氣呢。
「大清早的甩臉子做啥,昨晚是你不讓我走的。」
「不許再說昨晚的事了,以後你想都別想。」她算是了解江凡的,這種事在孕期開了頭,以後養成習慣了之後,等孩子生了,那才是遂了江凡的願。
「這事我要好好和你說說,你就說昨晚那樣對大家是不是都好,我來鎮上一趟也不容易,這分開睡太麻煩了,這種好處多多的事……」
「閉嘴。」
江靜萱冷冷一句,江凡立馬對著嘴做了一個手貼封條的動作。
「說正事,那個曾姳還住在家裡的是吧?那我這幾天?」
「搬走了,我昨天就讓婧婧給她在鎮上找房子了,應該已經搬走了,不然我也不會挑這個時間了。」
江靜萱有點意外,「婧婧讓她走的?還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頓了頓,江凡還是說道,「前面幾天給她針灸的時候,她覺得我在耍流氓,這還住一個屋檐下,我吃多了不是。」
噗嗤。
江靜萱忽然笑出了聲,江凡雖然在感情方面確實是不怎麼的,但是耍流氓這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也不屑去做。
「這樣也好,住一個屋檐下也不叫個事,還不知道她會住多久呢。不過都這樣了,你還留著她在診所嗎?按照你的性格,不是直接讓她走人嗎?」
江靜萱可是見識過江凡的無情的。
鬧矛盾了,還真就當成陌生人了。
懷孕之後,要不是她主動,這人真能給人氣死的。
「人家前面才幫我擋了一棍子,老院長跟付叔又都開了口,我怎麼搞?讓她回去啊?」
江靜萱搖了搖頭,「那麼做確實不好,就這樣唄,這樣安排最好。」
「這幾天你在待在屋裡,胡嬸家的房子已經在翻修了,她這會兒住我們那兒的,正好她平時還可以看著點你,等我挖出點樣子了再說。」
「行,沒問題。」
……
這周結束,就是四月中旬了。
距離上一次江凡去縣裡,過去了已經快一個月了。
上一次,是跟付婧婧去縣裡看看鎮上沒有的二手小貨車,拿來農家樂跟李翠超市那邊用。
就是那一回,碰上了付婧婧的追求者,羅陳。
江凡『略施小懲』,教訓了一番,同時也把小貨車作為報酬給撈著了。
但,這事兒卻埋下了一粒種子。
縣裡的一處七八層的矮樓,一間光線微暗的房子中,有兩人對坐。
其中一人從手裡的包中取出一沓照片,上面是幾人被打得滿頭是血的畫面。
而照片的背景,赫然正是江凡的診所!
而照片上的人,就是上周五因為排號看診而鬧事被江凡出手教訓的那幾人。
「照片,視頻,目擊證人都有,這些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對面那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江凡如果在這裡,一定認得這人。
羅陳他爹,羅大為!
「案子已經結了,這些東西想要翻案,恐怕不夠吧?有付從榮保著,這些東西恐怕還沒起作用就被全部收了。」
「不夠?」陰影裡的男人笑了笑,「不夠的話,那就把事情鬧大,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證據確鑿,付從榮也保不住他。」
羅大為眼中閃過一抹異彩,「怎麼個鬧法?」
「打人者能夠這麼輕鬆的避開了過去,那是案子還不夠嚴重。」
「如果……人在被了之後不到一周就因為傷勢複發死了呢?」
羅大為愣了一下,雙目之中露出精芒,「再把這些證據公之於眾,一旦掀起輿論……」
「付從榮也保不了他!」
「除非他不想要那頂烏紗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