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繼續向前探索。
一路上,沒有再發現其他怪物的蹤跡,不知道前行了多久,一道道呼嘯聲傳來。
有風!
那就意味著距離出口不遠了!
幾人不禁都加快了腳步,十幾分鐘之後,終於是看到了出口。
不過這個出口……好像怪物也沒法直接出去。
沒法直接出去是指這個出口的大小,和怪物的體型有差距,不過它要是想出去的話,直接把洞口擴大就行。
秦尚看著出口大小,又回身看了一眼來時路。
難不成那傢夥就一直在這個綿長的洞穴裡面,沒有出去過?
那它吃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幾人繼續前行,已經來到了洞口邊上,這裡的地上,有很多殘留物,其中最多的就是魚骨頭。
吃魚?
這魚肯定不會是自己跑到洞穴裡面來的。
有人投喂?
這會兒也不過才剛過了十二點,他們從出發到現在,不過才五個小時。
現在正值深夜。
幾人從洞口位置探出,這個洞口並不是在平面上,而是高出地面一截,從旁邊可以下去。
不過地勢很陡峭,一般人要上下的話比較困難,但是通過探照燈觀察,這上上下下的,有很明顯人為走動的痕迹。
秦尚皺眉看著這一切,有人在投喂那怪物?
但是那怪物卻沒有傷害他?
是刻意養著的?是其他怎麼回事?
秦聲擡頭看向遠處,夜黑風高,根本看不清楚遠處的狀況。
隻覺得有大股大股的海風從遠處吹來。
「你們先回去,把這裡的情況上報,隨時待命,我跟他出去看看。」
這事不宜人多。
而且現在大半夜,全部等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是。」
幾人當即按照原路返回。
「等等!」
秦尚把裝備脫了下來,隻留下了一把方便攜帶的手槍。
他們要是全副武裝在這邊待著,不方便監控,到底是誰在這邊投喂那怪物。
江凡也把裝備脫下,交給騰龍的人。
「拿出來。」秦尚淡然道。
江凡不解:「什麼東西?」
「你帶一把手槍就行,步槍要讓他們帶回去。」
江凡:……
本來還說把步槍和手槍都帶在身上,有什麼事直接突突突開槍就行了。
帶了裝備過來,還沒有扣中過扳機,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的。
不過好在秦尚給他留了一把手槍。
這下子,就剩下江凡和秦尚,兩個人兩把槍。
「在這等?還是出去?」
秦尚看了看外面,「還是出去等吧。」
一來是這洞口附近是風口,站在這兒海風頂著吹,二來是這裡遍地都是魚骨頭,一股子濃重的腥味和腐臭味,聞著不太舒服。
兩人從洞口的邊緣下去,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在洞口的十來米處,兩人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待著,這裡像是一片荒地,不遠處應該就是海洋。
秦尚拿出手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軟體還是提前準備好的地形圖,在手機裡面放大,找到了這一片的大概位置。
不斷的放大,手機屏幕的畫面裡面,出現了一個有些模糊的村莊。
「應該就是村子裡的人在投喂。」秦尚左右滑了滑,「這附近除了這個村莊,更遠的,要兩公裡多。」
「村裡人?膽子這麼大的嗎?」江凡想了想,「那這事兒算什麼?有人投喂的怪物,然後怪物吃了人,這責任算誰的?」
就好比養狗,主人養狗,狗咬傷了人,那責任在主人身上啊。
「嗯……這個得先把投喂的人抓到再說,對方肯定有一定的責任,但是得搞清楚,他投喂的目的是什麼?」
江凡瞭然,要是出於善心什麼之類的,那倒還好,要是對方知道裡面是這樣的怪物,投喂著怪物,相當於把怪物養著,等什麼時候用來達成自己的某個目的。
這樣子的話,那可就不是有一定的責任那麼簡單了。
至於具體的目的是什麼,江凡有辦法讓對方說實話。
「對了,你那招催眠的原理是什麼?」
顯然,秦尚想到了對方的目的,涉及到拷問,秦尚就聯想到了江凡有催眠的本事。
江凡並不意外,這招他都用了好多次了。
秦尚有可能知道也不足為奇。
「原理啊,你要不自己親自嘗試一下?你自己感受一下原理是什麼?」
秦尚當然不幹,「滾蛋!」
要是被他給催眠,那自己心裏面的秘密不就全部被他套出去了。
那以後還怎麼做人?
以江凡這傢夥的性格,指定要挖掘出自己心裏面最隱私的東西,那些東西是能說給江凡聽的嗎?
「嘿,那你可得當心了,哪天要是落我手裡面,肯定給你搜腸刮肚,秘密全給你抖出來。」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著等著,就到了天亮。
天亮之後,兩人也沒有離開。
可等了足足一天,到天黑的時候,都沒人來。
「掏糞男孩,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足足一天一夜了吧?」江凡餓得不行了,「咱們要不直接去村裡面問問得了?順便找口吃的,剛不住了。」
「再等等,如果對方要投喂的話,大概率會選擇在晚上,白天目標太大,也太顯眼,昨晚沒有投喂,按照那怪物的體型,至多兩天投喂一次,今晚應該會來。」
「就算今晚沒來,咱們明天再去村裡看看,問一下誰家有大量的魚耗,也應該摸得到人。」
無奈,江凡隻能等著。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
突然,一陣動靜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面。
來了!
對方似乎是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並沒有用照明燈。
這一點,藏在暗處的江凡和秦尚也能夠做到,不需要用照明,也能看到附近大概的情況。
對方有些高,背著一個大背簍,背簍裡面還有一些水聲,不過人具體長什麼樣子卻沒看清。
「是個女人。」
秦尚低聲道:「你怎麼知道?」
江凡沒回答,而是遠遠的盯著對方,對秦尚這種和尚來說,這種大概看一眼就知道對方性別的事兒,就算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這事兒啊,得多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