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打下去,他就越發確認這件事。
江凡真的可以提前預測到他的動向。
一旁的闆臉見眯眯眼樂此不疲,雙眼微眯。
按理來說,他是不會這麼『逗弄』江凡的。
是有其他緣故。
仔細察覺之下,他也發現了問題。
江凡那個傢夥,總是能夠提前有所動作,但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這就好比兩人對壘,其中一人手中握著『真理』,而另一人,可以在對方開槍的瞬間做出反應,甚至是在對方手指扣動扳機的剎那就做出反應。
但是,人非神明,即便是做出了反應,也躲不開。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可一旦,那個能夠做出預測的人,在自身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速度跟了上來,那麼,想要躲開就並非不可能!
嘿。
這倒是奇了。
江凡依舊毫無還手之力,依舊如皮球被踢來踢去。
他再能扛,
被這麼踢來踢去,也是遭不住的。
他的身體機能逐漸下降,起初嘴裡還嚷嚷著要讓眯眯眼好看,但是這會兒嘴裡已經罵不出來話了。
終於。
在眯眯眼重重一腳踢出之後,江凡倒飛了出去,整個人在地面上翻滾兩圈之後,像是一團散沙一樣呈一個太字躺在地上。
真噁心。
這麼對待自己。
說好的交換呢?
怎麼還在自己身上尋求快感來了?
江凡身上不少地方都破開了皮,嘴裡更是猩紅一片。
躺在地上的他,身軀劇烈起伏著。
「你能夠預測到我出手?」
「能,咳咳……」剛吐出一個字,江凡就劇烈咳嗽起來。
身上痛,腦袋暈。
身體內部翻江倒海。
「怎麼做到的?」
江凡不想說話。
老子就是能做到。
跟你講也講不明白。
眯眯眼見狀,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揭開蓋子,捏著江凡的嘴,將瓶子裡面的液體倒進了江凡嘴裡。
味道有點腥。
但是液體順著喉嚨進入身體之後,立馬就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充斥著身體,江凡感覺自己的狀態在快速的回升。
很快。
他竟然感覺自己能夠站起來了。
他做出嘗試。
那不是錯覺。
他真的支撐起了身體。
「這是什麼東西?」
眯眯眼收起瓶子,「你不是自己能夠感覺到嗎?」
「還有沒有?再給我來點?」
「沒了。」
「聽著。」眯眯眼也不再深究江凡為什麼能夠提前做出反應。
而是蹲在他面前說道:「這些隻有靠你去記憶,任何書面方面的內容都不會給你留下。」
「你應該記得住的。」
來了。
江凡洗耳恭聽。
「氣,就是人體在突破極限之後,會產生的東西,有的是永久的,有的是曇花一現,後者偏多,從當今社會的現狀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這樣的人並不多。」
「身體極限的突破,有很多可能,非意志堅定者,堅持不到那時候,更多的是靠著極端的情緒進而衍生出氣的。」
「一旦出現氣長存身體內的情況,那麼恭喜你,你將會和平常人不一樣。」
他說的這些,江凡都知道。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聽著。
不敢有任何的疏漏。
「當人體內有了氣的存在,也就等於是進入了源境。」
「等等,氣和源境這兩個概念是誰提出來的?」
眯眯眼搖頭,「我怎麼知道?有人出理論,你跟著用就行了。」
「絕大多數人,窮極一生都在源境掙紮。」
「你們倆是?」
「源境四品。」
江凡變換了一下姿勢,「先詳細說說源境四品這些。」
「源境一分為六品。」
「不是十品?」
電視劇裡不都是十品十品的來的嗎?
「你到底聽不聽我說?問題怎麼這麼多呢你?」眯眯眼皺眉道。
「好好好,你說你說。」
「源境沒有什麼十品,而是一分為六品,六品之後,就進入下一個階段。」
江凡不再詢問。
而是等著他的下文。
「下一個階段,起境,當源境的人身體內的氣厚實到一定程度,能夠將氣運用到實戰當中,就進入起境了。」
「等會兒,真有問題,什麼叫將氣運用到實戰當中,前面的我能理解,就是氣一直提升嘛,不斷積累,到點了就該進下一個階段,可是,氣難道不是一直都可以運用到實戰當中的嗎?」
眯眯眼解釋道:「我說的是這樣。」
他朝著地面轟出一拳,拳面並沒有接觸地面,還有幾厘米的距離。
但是。
地面竟然出現了一個拳印。
!!!
這他喵的!?
這什麼鬼?
真氣外放?
江凡這麼理解。
「這隻是跡象,這種程度的外放,也就對付你這種菜雞和這種鬆軟的地面有用,遇到我們這樣的高手,就是繡花拳,沒什麼作用。」
眯眯眼一闆一眼的說著。
「……」
江凡有點無語,你說就說,怎麼還帶諷刺人的?
真噁心。
最後居然還誇自己一句。
「那要怎麼才算是真的外放?」
「操控,當你能夠操控氣把打中半米開外的物體,就算是真的外放了。」
「操控?可是核心不是氣的厚重程度嗎?如果重點在操控上面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進入起境是需要從兩個緯度衡量的?重量以及操控。」
「這兩者本來就是隨行的,如果你光顧著增加它的厚重程度,而忽略掉操控性的話,那相當於是守著一座金山,看得見,但是不能花,那豈不是太憋屈了?反之也是這樣,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但是你就隻有一點點,能夠操控又有什麼用呢?」
「在增加氣的渾厚程度的同時,兼并著操控性,每提升一境,你的身體會出現明顯的反饋的,那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是屬於新的階段了。」
江凡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積累和訓練的過程。」
那麼,問題來了,積累的話,他有辦法,有一個明顯的辦法,就是針灸。
可是操控呢?
不過江凡還是將兩個之後都表達了出來。
「氣的操控,這個沒辦法教,每個人身體內的氣就像是人本身一樣,都是一個孤獨的個體,這個因人而異,需要自己去和氣做溝通。」
「別啊,什麼叫沒法教?怎麼溝通你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