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收起,趙大雷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每一次進入夢鄉修鍊雷法後,都會特別的精神。
小小的打一會兒盹,就像是睡了八九個小時一樣。
此時的他,不但不困,反倒無比的興奮。
「蘆薈膏已經熬好,先裝起來。隨身帶著,明天見了吳丫丫給再次給她。」趙大雷將蘆薈膏用一個玻璃罐裝起,收進百寶袋,旋即背上竹簍,帶了個網兜便悄悄出門了。
「汪汪!」
小棉襖對著他叫了兩聲,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主人,你不帶我去嗎?
「走吧!」趙大雷一把將小棉襖,抱了起來。
「討厭!你的鬍子紮到小棉襖啦!好疼好疼呀!」小棉襖似乎有些生氣,在他的下巴處蹭了兩下,「蹭」地一下,就跳出了他的懷抱。
旋即,又在趙大雷的褲腿處來回蹭了兩下,然後乖巧地跟在他的後邊。
趙大雷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心道,這鬍子還真是有些長了,找個時間是要好好刮一颳了。
他帶著小棉襖剛出門,這邊就從趙家的屋後,鑽出了一道身影,悄無聲息跟在了他的後邊。
趙大雷走了一陣後,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
他朝後邊望了望,果真看到有道人影,躲了起來。
他是用餘光掃視,也沒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你喜歡就跟吧!這大夜晚的,老子有視夜眼,小心你別跟到山溝裡去了。」趙大雷暗自偷笑,飛快地朝山林深處走去。
後邊的影子,也飛快地跟上。
不過,跟了一陣後,似乎有些吃力,趙大雷聽到「撲通」的聲音。顯然,對方是不小心摔跤了。
不過,那人也沒吭聲,爬了起來,又繼續跟。
趙大雷見是一個人,徹底的沒當回事。繼續趕他的路。
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山林深處。
山中蟲鳴,清風送香,趙大雷行走在山中,呼吸著略帶芳香的空氣,整個人的心情都爽了許多。
他徹底的忘記了,先前那個跟蹤他的人。
趙大雷開啟夜視眼,在林中掃視起來。
「哇咔咔咔!」
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陣山雞的叫聲,緊接著一隻山雞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小棉襖嚇了一跳,「蹭」地一下,就蹦到趙大雷的懷裡去了。
「不會吧!我的小乖乖,你不像是這麼膽小怕事的啊!」趙大雷用手輕撫了一下小棉襖。
這小傢夥眨巴了一下眼睛,溫順地往他懷裡鑽了進去,嘴巴輕輕一抿,彷彿在說:「人家本來就膽小嘛!」
趙大雷無語了,隻好抱著這小傢夥,繼續趕路。
走著走著,忽聽前邊傳來一陣急吼吼的聲音。
大雷朝前一看,隻見前邊的草叢中衝出一隻足足有兩百多斤的野豬,朝他身上撲了過來。
「不好,野豬來了。」趙大雷抱著小棉襖,轉身就想逃。
這時,卻見小棉襖,蹭地一下,從他的懷裡蹦出。
一躍就是七八米遠。
這一幕看得趙大雷瞠目結舌。
「我勒個乖乖,這小傢夥實在是太能裝了。弱時像隻小羊羔,強時簡直就是一隻虎。」趙大雷心中暗笑。
小棉襖昂起頭,就朝那隻野豬沖了過去。
「吼吼吼!」野豬也不是吃素的,頂著長長的獠牙,朝小棉襖的身上沖了過去。
「咩嘿嘿!」
眼看,兩個傢夥就要撞在一塊兒了。
小棉襖一個急剎車,像嚇破了膽似的,轉身就逃,一邊發出「咩咩」的慘叫聲,一邊撒著蹄子朝趙大雷的懷裡撲過來。
「我的小寶貝!你惹誰不好,你去惹這山裡的二師兄幹嘛?」趙大雷張開雙臂一把接住了,朝他懷中撲過來的小棉襖。
旋即,轉身就往山下跑去。
「吼吼吼!」野豬猛地在後邊追趕。
眼看這蓄牲就要,扯著趙大雷的褲腿了。
這時,卻見小棉襖,再次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它半截身子掛在趙大雷的胳膊上,旋即,用前肢去拍打野豬的臉和下巴。
野豬跳起來,張嘴就想咬,小棉襖的動作極快,像個拳擊手一般,對準野豬下巴就是一輪瘋狂的組合拳,上下左右,接連拍了好幾下。
隻聽「吱啦!」一聲,野豬的下巴,被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痛得野豬發出一陣「嗷嗷」的慘叫聲,不得不停了下來。
趙大雷扭頭一看,一道像鷹爪子一樣的利爪,以極快的速度,往小棉襖的腳掌心縮了回去。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小傢夥從腳心處伸出利爪。
白天,就是這對利爪,生生地將一條大狼犬給拍死了。
今晚,這野豬好像又要倒大黴了。
果真沒走幾步,便見那野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斷地有鮮血從它的下巴處流下來。
這一幕看得讓人頭皮發麻。
趙大雷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懷中的小傢夥會,是如此的厲害。簡直是殺豬於無形啊!
「咩嘿嘿!」
小棉襖縮回身子,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往趙大雷的懷裡縮去。
看上去,它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
「行了,別裝了。這野豬被你割喉了,怕是活不成了。」趙大雷在小棉襖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心中卻是喜歡得要命。
小棉襖裂嘴笑了起來,拚命地往趙大雷懷裡鑽,那一副可愛的樣子,看得趙大雷都不想鬆手了。
「砰!」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槍響。
緊接著,便見野豬發出「嚎」地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中。
「快,過去,這野豬被我們打中了。」
前邊兩束燈光,照了過來。
趙大雷用手擋了一下,小棉襖也用前肢擋了一下。
「卧曹,這裡怎麼有個傻鳥站在這裡。嚇死老子了。」有人罵了一句。
另外一人,卻笑著接腔道:「管他呢!走,咱們哥幾個擡野豬去。今晚要狠賺一筆了。」
隨著一陣狂笑聲傳來,立馬便有三道身影,出現在趙大雷的面前。
「小子,站這裡幹嘛?還不快滾!」一名大鬍子,走過來用手推了他一把。
趙大雷微微一側,躲過了大鬍子的推搡。
大鬍子有些吃驚,皺眉用手電筒對著趙大雷上下照了一番,旋即便笑著問道:「小子,你想幹嘛?」
「這野豬是我的。」趙大雷一臉平靜道。
「卧曹,你他媽的真會編。赤手空拳,你就能把野豬打死?你以為你是武松啊!」大鬍子朝趙大雷掃了一眼,臉色驟然下:「滾!要不是老子開槍,你他娘的今晚怕是連命都沒了。」
趙大雷也不解釋,彎下腰,拽住了野豬的前肢,用力一翻,指著野豬的喉嚨道:「你們自己看吧!野豬是被東西割喉了,才流血緻死的。而你們不過是打中了野豬的後腿,壓根就死不了。」
聞聲,三人湊近一瞧,頓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過,很快,又見大鬍子站了起來,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鳥銃舉了起來,對準趙大雷。
就在這時,忽聽林中傳來一陣嚶嚶的抽泣聲。
大鬍子愣了一下,立馬打起手電筒,朝遠處一照。
幽暗的叢林中,陡然間現出一雙雪白的大長腿,隻見一名女子正跌坐在地,嚶嚶抽泣,抹著眼淚。
「卧曹,前邊有個水靈靈的大妹子。」
大鬍子咽了一下口水,朝身旁兩名男子喊了一句:「你倆看住這野豬,我去看看大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