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島上一片寧靜,工人們大概是太累了,就地倒在地上,睡起了覺。甘洛海和龐大象他們已經撤走。
趙大雷快步趕往陰陽塘,將水桶往岸上一放,拿起網兜就是撈。
河裡的魚成群成片,趙大雷撈了沒多久的功夫,便撈了滿滿兩擔,小一點的魚,潛入了楊柳河,趙大雷也懶得去追。
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大概一晚上,也隻能撈夠兩大水桶,多了恐怕也難。隻是不知道,這塘裡的魚,還能不能持續撈下去。
「兩百斤有多沒少。一萬把塊錢到手。」趙大雷挑起擔子,感受了一下重量,心中暗喜。六十一斤,兩百斤就是一萬二千塊。
回頭,他再去荊棘地裡,摘一些青瓜和西紅柿,還有羊角椒。他要送楚芸的酒店裡看看,好不好賣。
昨晚摘的那些就留著自己吃,中午去林小曼家順帶捎一些去。
來到荊棘地,天已擦亮,趙大雷快速摘了菜,乘竹筏往回趕。
將桶和菜直接往車上一裝,讓大藏獒和小棉襖守著,趙大雷便徑直朝白蓮姐家中走去。他要和白蓮姐一起去望月山摘草莓和藍莓。
「喵!」趙大雷學著貓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
他隻好又喊了一句:「白蓮姐。」
依舊沒有回應。
他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掏出手機,準備給白蓮姐發微信視頻。結果一看,白蓮姐已經發過微信給他了。
發了兩條,一條大緻意思是問趙大雷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為何聯繫不上。然後早上二十分鐘前又發了一條,說是她先去望月山摘草莓和藍莓了。
「姐,我馬上來了。」趙大雷將手機收了起來,挑著擔子飛快地朝前跑去。
他一口氣跑到瞭望月山腳下,轉了個彎,便見前邊有兩道人影。
是一男一女,趙大雷聚目一瞧,那女的正是白蓮姐,男的看上去,則身材槐梧長得比較結實。樣貌一時認不清。
兩人在推扯著。
「不好,定是有人想打白蓮姐的主意。」趙大雷飛快地朝前跑去。
此時,前邊的兩人正激烈的推桑著,男人想要,女人不給。
「白蓮你長這麼好看,難道就不想男人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我今天到這山上練功,身子裡那一股子勁兒,正憋得難受呢!你就從了我吧!」
「張小皮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嘿嘿!名字都叫得出來,還不熟呢!來吧!反正你也沒男人寵,就讓我來寵你吧!」
隨著視線的拉近,趙大雷終於認出了這男人是誰了。這傢夥,正是張村的老拳師張虎的兒子張小皮。
「張小皮你想幹嘛?」趙大雷人未到,便怒聲吼了一句。
聞聲,張小皮立馬警覺地鬆開了程白蓮,而程白蓮則欣喜若狂地叫了一句:「大雷!」
「姐,你沒事吧!」趙大雷關心地問了一句。
「沒……沒事,就是被這王八蛋,把鈕扣扯了一顆。」程白蓮紅著臉答道,說話的同時,她用力拽了一下衣領,盡量不讓胸前的肌膚露出來。
還不待趙大雷回答,張小皮便得意地笑道:「原來是趙家的那個窮小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看來你是皮癢了是吧!竟然敢管老子的事兒。今天,我讓你見識一下,張家虎拳的厲害。」
說著,忽見張小皮「哼哈」一聲,對著空氣打了兩拳,又猛地踢出一腳,拳出風起,腳出沙飛。
看上去,倒像是那麼回事兒。
趙大雷隻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壓根就沒當回事兒。
他知道,張小皮是張村老拳師張虎的小兒子,聽說跟著他老爹練了幾年土拳。讀中學時,就能打得過兩三個壯漢。
這傢夥,今天早上大概是跑望月山來練拳了。看來功夫還一直沒荒廢。
不過,再厲害,在趙大雷眼裡也隻不過是一堆渣。
他淡然一笑:「還行!」
「還行?」張小皮笑了,陡然間,忽見這傢夥拿起一塊磚頭,一掌便劈了下去。
「突!」
磚頭逢中斷成兩半。
「大雷,算了,我也沒啥事,隻是掉了顆鈕扣而已。你可不能和他打啊!他是學過的。」程白蓮擔心地朝趙大雷勸道。m.
一聽這話,張小皮像打了雞血似的。
他一臉狂笑地,擺開了架式,喊了一句:「我打!」
「去吧!」趙大雷飛起一腳,便聽「哎喲」一聲,張小皮整個人便被踹倒在地。
「剛才沒弄好。再來!」張小皮深吸一口氣,再次拉開架式,喊了一句:「我打!」
「啪!」
趙大雷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回直接將他踹飛至三米開外,跌在地上,痛得張小皮直打哆嗦。
「還要不要再來?」趙大雷笑著問了一句。
「不……不……不要了!」張小皮表情痛苦地爬了起來。
他苦笑著臉,朝趙大雷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雷放我一馬,我會記住你這份情。」
說完,他又來到了程白蓮的面前。
程白蓮將臉別了過去,用手護住胸口,不想理他。
張小皮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陰笑,輕輕拍了拍程白蓮的肩膀道:「白蓮,對不起,我剛才是一時衝動。我向你認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滾!」程白蓮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是!」張小皮應了一聲,轉身便飛快地朝跑去。
直到跑出一百多米遠,他才回過頭來,一臉得意地笑著自語道:「程白蓮,我讓你高傲。剛才你沒讓我得手,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你乖乖的來求我睡你。我們張家的五百錢,可不是鬧著玩的。哈哈!」
說完,他一臉得意地笑著朝張村跑去。
趙大雷來到了程白蓮的身旁,關心地問了一句:「姐,你咋不等我呢?嚇死我了!」
「姐姐這不是怕你的草莓和藍莓摘不過來嗎?」程白蓮說著就想哭,可是,她又怕趙大雷擔心,便擠出微笑道:「姐姐沒事,我好好的,就是鈕扣掉了一顆。」
「還說沒事,你看,這裡都紫了。來,我幫你揉揉。」趙大雷心疼地將手,按在了白蓮姐鈕扣脫落處,那一片發紫的肌膚上。
「啊……大雷這……」程白蓮本能地想用手擋,可是猝不及防,趙大雷的手已經落在了那位置。
她隻覺兩頰滾燙。不過,很快,她便又感覺到身上一陣酥酥麻麻,一種莫名的舒服從心底升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