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急著跑做什麼?」趙大雷見飯店經理一臉驚張的樣子,大聲喊了一句。
「你不是說讓我找點噁心的東西催吐嗎?」飯店經理尷尬地笑著朝趙大雷道:「我尋思著去洗手間裡喝點馬桶水,好讓自己吐出來。」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愕然。
「不會吧!高經理你竟然想要喝馬桶水?」顏歡難以置信地望著飯店經理。
「要不然呢!我可不想中毒啊!」飯店經理面露苦色。
趙大雷笑了,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讓你找點噁心的東西,可沒讓你去找馬桶水喝。你可以兌點肥皂水或洗手液的水,用以催吐。當然,你執意要喝馬桶水,我也沒辦法。」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飯店經理不怒反喜。
他憨憨地撓了一下腦袋,旋即朝趙大雷躹了一躬:「謝謝趙大師,我這就去脫洗手液水喝。」
說完,他轉身便快步衝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便聽洗手間裡傳來經理殺豬般的嘔吐聲。
包廂裡隻有一個小的洗手間,原本路麗想要去洗手間洗把臉來的,結果被飯店經理搶先一步。
路麗隻好仰著腦袋,不敢低頭。
見狀,顏歡站了起來,扶住了路麗:「我扶你去外頭的洗手間洗把臉吧!」
「用不著!」趙大雷一臉正色地朝顏歡勸道:「其實,她現在完全可以低下腦袋,獨自一人去上洗手間。」
聞言,路麗憤怒地朝趙大雷咆哮:「趙大雷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都成這樣了,你竟然還不讓顏歡扶我。我要是低下頭來,鼻血立馬又會再次往下流了。你用心好險惡啊!」
「你想多了!你流不流鼻血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不敢低頭,是因為你不懂得如何去止血。」趙大雷冷笑著答道。
「趙大雷我都成這樣了,你說我還能低頭嗎?」路麗冷冷地反問道。
「能,當然可以低頭!」趙大雷來到了路麗的身旁。
「你想幹嘛?」路麗嚇得臉色蒼白。
「證明給你看,你流鼻血也是可以低頭止血的。」趙大雷微笑著答道,說話間,他暗運雷氣,輕輕在路麗的脖子上拍了兩下,安慰道:「好了,沒事了。你完全可以低下頭來。我保證不會再流鼻血了。」
「如果我流血鼻了怎麼辦?」路麗不信地朝趙大雷懟道。
「沒有如果!不信你現在把頭低下。」趙大雷說著,強行扶正了路麗的腦袋,並將她鼻孔裡塞住的兩團紙巾撥了出來。
「你……」路麗見趙大雷強行出手很是生氣,正要發火。
一旁的顏歡卻激動不已地叫出聲來:「路麗,你好像真的沒有流鼻血呢!」
「我看看!」路麗用紙巾擦了擦,旋即又從包裡掏出鏡子照了照,果真見自己的鼻孔不再流血了。
她一臉吃驚地望著趙大雷:「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麼快就止住了我的鼻血,而且還可以低頭,不塞紙巾?」
趙大雷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兩團紙巾遞給了路麗:「你先去洗把臉,順帶把紙巾丟了,回頭再和你細說。」
「是!」路麗激動不已地應了一句,轉身便快步朝外頭跑去。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洗乾淨一點,然後再和趙大雷多請教一些關於醫學上的問題。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吃吧!把這盤木耳倒了就是。」趙大雷再次回到了座位上,微笑著朝眾人喊了一句。
眾人又都紛紛坐正身子,目光卻一個個望向了趙大雷,似乎在等待著他先動筷子。
這時,飯店經理已經吐完,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他堆滿笑容來到了趙大雷的身旁:「趙神醫,你真是妙手神醫啊!現在我感覺整個人輕鬆多了。」
「其實,就你剛才吃的那點量,還不足以達到中毒的地步。」趙大雷笑著朝飯店經理答道。
「啊……那你還……」飯店經理一想到自己差點連肝都吐出來了,便覺心中一陣苦悶。他感覺自己又一次被趙大雷給耍了。
這時,顏歡冷聲朝飯店經理喝了一句:「還不快,把木耳倒了。半個小時之內,你務必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絕不允許我們飯店,出現劣質食材。」
「是!」飯店經理端起木耳咬了咬牙道:「我這就去找負責和農場交接的採購員談話,一定查他個水落石出。」
「我看你還是直接找飯店裡配菜的廚師吧!這事多半是廚師的失職,才導緻了今天的部分木耳變質。」趙大雷朝飯店經理提醒道。
「廚師?這怎麼可能?」飯店經理難以置信地皺起了眉頭道:「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啊!再說,飯店裡有人中毒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還有可能會連累他啊!」
「廚師當然不會故意這麼做。但偷懶的廚師,可就未必了。」趙大雷笑著朝飯店經理解釋道:「據我所知,木耳浸泡的時間過長,是會產生毒素的,人吃了最容易引起食物中毒,從導緻腹瀉,甚至是死亡。廚師應該是忘記了時間,泡久了,卻又不敢把食材扔了,隻好將過夜的木耳用來下菜,所以,這裡頭隻有少量的木耳變了質,大部分還是好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這就去查明。」飯店經理怒氣沖沖地端起盤子,便朝外頭跑去。
五分鐘後,一名肥胖大耳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地衝到了包廂裡頭,進門便吼:「是誰特麼的冤枉老子說把木耳泡久了?誰,你有種給我出來。」
正是飯店裡的一名胖廚師,搶先一步進入了包廂內。
「是我!」顏歡闆起臉朝胖廚師掃了一眼,冷然道:「你大吼大叫,想做什麼?」
「喲!顏村長在啊!不好意思。村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胖廚師的臉色中掠過一陣尷尬。
「那你什麼意思?」顏歡不怒自威地注視著胖廚師。
儘管她的眼神看上去很淩厲,暗中卻透著一絲退讓的意思。顯然,這名胖子廚師的身後,有著她所忌憚的實力或背景。
胖子廚師先是臉色一僵,繼而勉強地擠出微笑道:「顏村長,是這樣的。剛才我聽高經理說,有人懷疑是我把木耳泡久了,差點導緻飯店裡的客人食物中毒。我心裡氣不過,於是就想著,把這事情給說清楚。你也知道,我可是咱們飯店裡的老員工,再說我爸為富陽村可是付出過不少心血,我叔今年更是進了市委,我們家全是積極份子,怎麼可能做出損害飯店利益的事情呢!」
顯然,這話有擺資歷,暗中威脅顏歡的意思。
顏歡臉色中掠過一絲怒意,但最終還是平息了。
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行了,既然你沒有做對不起飯店的事情,那也就沒你什麼事情了。你下去吧!」
「是!」胖子廚師點了點頭,旋即朝現場在座的眾人掃了一眼,態度十分囂張地發出一聲冷笑:「想借村長挑我的刺兒,沒門!我奉勸那些有意挑撥我和顏村長關係的人,早點死了這條心。別忘了,我也是姓顏。」
顯然,他知道向經理告狀的不是顏歡,而是另有其人。
說完,胖子廚師準備轉身走人。
「等等!投訴你的人是我。」趙大雷站了起來,微笑著朝胖子廚師道:「向高經理告狀,說木耳泡久了的人是我,並不是顏村長。如果你認為,這是在挑撥你和顏村長的關係,那我就是那個挑刺的人。」
「你?」胖子廚師的臉色中掠過一絲驚訝,旋即發出一聲冷笑:「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