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替自己撐腰,盤枯林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
他得意地笑著朝接腔道:「瑪麗小姐,其實車總不是懷疑你的身份。而是懷疑你所謂的趙老師。誰都知道趙大雷,不過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小農民而已。他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人,又怎麼可能當得了你的老師呢!」
聞言,林小曼不服氣地答道:「盤枯林你錯了,大雷不是考不上大學,他是考上了,沒有錢讀罷了。他真要去念了大學,不比你差!」
「哈哈!別扯這些沒用的。」盤枯林一臉得意地笑著擺了擺手,旋即朝趙大雷冷笑道:「趙大雷既然你敢厚著臉皮,當生物學家的老師,那我今天就好好考考你,當面揭穿你這個水貨老師。瑪麗小姐她學過剖解學,想必你對這個也有所了解吧!」
說這話時,他的臉色中掠過得意之色。心中暗想,趙大雷要是說不了解,就等於間接的承認自己不配當人老師。如果說了解,那就有得玩了。
「你認為解剖學是你的強項?想用你的專業知識來壓倒我?」趙大雷冷笑著問道。
「用不著壓,我隨便提個問,就能讓你想破腦袋了。」盤枯林一臉得意地笑著朝趙大雷道:「我問你,人體有多少塊骨骼?」
「沒有數過,也沒有興趣。」趙大雷一臉平靜地搖頭答道。
「看到沒,瑪麗小姐,這就是你所謂的老師。連剖解學裡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還敢當你的老師。依我看,這傢夥除了嘴巴厲害,一無是處。也隻能騙騙那些腦筋不太好使的女人罷了。隻有這種女人才會相信這小子的話。」盤枯林得意地笑出聲來。
此話一出,梅凱玲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很信任趙大雷。按你的意思,我的腦子也不好使了?」
「梅書記,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盤枯林嚇得臉色蒼白。
「滾出去!」梅凱玲沒好氣地朝盤枯林吼了一句。
「我……」盤枯林起身站了起來,他很不甘心。
想到自己反正都要走的人了。他索性一咬牙,拍了一下桌子,手指趙大雷道:「趙大雷我要和你比試比試!」
「你要和我比試什麼?」趙大雷冷笑著答道。
「聽說你很能打。現在我就要和你打一架!你害老子在衛生院丟這麼大的臉,老子要報仇。來,來打啊!別以為有女人替你撐腰,老子就怕你。」盤枯林擼起衣袖,衝過來就要揍趙大雷。
他自信自己能打得過趙大雷。畢竟他經常健身,天天擼鐵。
他表面看起來很撕文,其實在健身房裡,也跟搏擊教練,學了幾手三腳貓功夫。骨子裡壞得很,脾氣一上來就想和人動手。
「攔住他!」梅凱玲喊了一句。
卯大海立馬起身站了起來。
「沒事,讓他發洩吧!」趙大雷淡然笑道。
盤枯林已經沖了過來。他擡手就是一記擺拳,朝趙大雷的腦袋上打去。
「啪!」
眼看拳頭就要落在趙大雷的太陽穴上了,電光火石之際,趙大雷腦袋一個搖閃,輕鬆躲過了拳擊。
盤枯林一拳打空,擊打在牆壁上,痛得他連連甩手。
「媽的!竟然讓你躲過了。再來!」盤枯林揮舞著拳頭,再次朝趙大雷的腦袋上輪去。
趙大雷宛如一名拳擊高手,非常輕鬆地搖閃著腦袋,輕而易舉便躲過了盤枯林的拳頭。
盤枯林掄拳揮舞,打了足足有兩分多鐘,直到累得他氣喘如牛,才停了下來。
「趙大雷有種你別躲啊!」盤枯林苦笑一聲,兩腿一軟,軟癱在椅子上。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吃飯吧!」趙大雷微笑著朝眾人使了個眼色,坐了下來,夾了一塊羊肉放進嘴裡,痛快地咀嚼起來。
眾人見此時的盤枯林,累得像條死狗,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車浩天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朝一旁的保鏢瞄了瞄,小聲道:「詹母斯,可以向這小子發出挑戰了。」
「是!」詹母斯站了起來,臉上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意道:「趙先生,你的功夫不錯嘛!我想和你比試比試!」
見狀,顏歡有些不悅地望向車浩天:「車浩天你這是幹嘛?現在可是吃飯時間,不是讓你的保鏢來找人打架的。」
「顏村長你誤會了。我的這位保鏢隻是想找趙大雷切磋一下。他是個武癡,打過一百多場職業賽,KO過九十多人。他見到趙大雷身手好,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比試一下而已。當然,現在提出來,不一定要現在比。可以吃完了飯再比嘛!就看趙大雷有沒有那個雅興了。」車浩天一臉挑釁地望著趙大雷道。
他心想,隻要趙大雷不接招,他就一直挑釁下去。
「車浩天你的保鏢要和我比試沒問題。不過,得按順序來。我記得先前,盤醫生說過要和我比試解剖。」
趙大雷將嘴裡的羊肉吃完了,放下了筷子,笑著望向剛剛喘完粗氣的盤枯林。
「你要和我比解剖?」盤枯林難以置信地望著趙大雷,旋即得意地笑了起來:「趙大雷你這是武大郎和姚明比身高,不知道自己有多矮啊!好,有種你在這等我,我去醫院取手術刀來,稍後再讓黃老闆去市場買隻鴨子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一名優秀外科醫生的刀法有多犀利。」
「不用了,我這裡有工具。」趙大雷微笑著從百寶袋中取出了幾根銀針。
「銀針?」盤枯林一臉驚訝地望著趙大雷,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趙大雷我和你比的是解剖,你拿銀針做什麼?你不會連針炙和解剖都分不清吧?」
「在我看來,針和刀差不多,都是工具。隻要能夠達到治病療傷的效果就可以。」趙大雷淡然一笑,旋即來到了那名黑人保鏢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黑人保鏢立馬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擺開了格鬥式。
「兄弟!我想你應該是當過雇傭兵吧!」趙大雷淡然一笑,望著眼前這位黑不溜秋的保鏢笑問道。
黑人保鏢臉色中掠過一絲驚訝,狐疑道:「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左胳膊和腰椎左側,應該會經常犯痛,痛得厲害時,連覺都睡不著對吧?」趙大雷淡然笑了笑,有意往黑人保鏢的身旁靠近一些,小聲道:「其實,你不是真正的黑人,你隻是故意把自己曬得特別黑,看起來像個黑人罷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此話一出,詹母斯臉色驟變。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黑,也隻有趙大雷用望氣法才能看出他內心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