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就又想到了那一夜,最初他是不配合的,她沒有辦法,給他下了點藥。
然後……
他比她還瘋。
那天晚上她被他壓着,看到最多的不是他那張俊美異常的臉,而是他滾動的喉結。
她看到他的喉結就這樣,感覺自己要瘋!
甯孤舟卻在此時松開了牙齒,面無表情地道:“本王還以為藥丸這麼大顆,沒料到竟是愛妃的手。
”
棠妙心:“……”
她很想罵:你丫隻是暫時眼瞎,又不是個白癡,能分不清手和藥丸的區别?
她有一種被甯孤舟調戲的感覺,卻偏偏又找不到證據。
她朝甯孤舟看去,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眼睛卻沒有絲焦距。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要是鬧的話,那就是無理取鬧!
她磨了磨牙,冷哼一聲就走了。
憋笑憋得肚子痛的林如風:“棠姑娘,慢走!
”
他隐約知道棠妙心和甯孤舟的關系,此時故意惡心她,喊她棠姑娘。
棠妙心懶得理他,氣哼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原本偷到藥材的好心情也毀了個七七八八。
林如風一臉敬佩地看向甯孤舟:“還是王爺厲害!
”
“棠姑娘性子跳脫,行事張狂,也隻有王爺能治得住她!
”
甯孤舟閉上眼睛,語氣平淡:“叫她王妃。
”
經過今夜的事情,甯孤舟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極易受棠妙心的影響。
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他都得正視一個事實:他怕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他對于她今夜撒謊騙他的事情極為不悅,卻知道這是她不喜歡他的體現,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他也知道她的性子又野又跳脫,極其難馴。
難馴不代表不能馴服,她現在不喜歡他,不代表以後都不喜歡他。
他終有一天會讓她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歡喜地告訴他她喜歡他。
林如風有些八卦地問甯孤舟:“王爺這是對王妃動心了?
”
甯孤舟沒理他。
林如風輕笑:“雖然我不太喜歡王妃,但是卻覺得她很适合王爺。
”
“王爺的處境極為危險,普通女子隻怕禁不起折騰,還會成為王爺的拖累。
”
“但是王妃不一樣,瞧瞧她進京之後做的事,哪一樁哪一件都不簡單。
”
“隻是她現在和王爺似乎還很生份,她又是個沒心沒肺的,王爺要得到她的心可不容易!
”
甯孤舟當然知道不容易,這些年來他刀尖舔血,曆經無數兇險,越是有挑戰的事,他越有興趣。
在甯孤舟制定追妻計劃時,蘇樂天的飛鴿傳書已經到了第一城。
蘇家這一任的家主收到蘇樂天消息後,立即诏開了家庭會議。
他們對于棠妙心和蘇家大小姐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事情十分激動,都覺得棠妙心很可能就是蘇家人。
現在掌管第一城的是蘇樂天的父親蘇琰,他沉聲道:“這麼多年都沒有小妹的消息,她很可能出事了。
”
“妙心跟小妹長得相似,那肯定是小妹的孩子。
”
“我們不能讓蘇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得想辦法把她接回來!
”
蘇琰的二弟蘇玦要冷靜一點:“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棠妙心隻是跟小妹長得相似,現在還不能證明她就是小妹的孩子。
”
“這事我們還是得先查清楚,萬一她不是小妹的孩子,隻是長得相似,就會是白歡喜一場。
”
蘇琰點頭:“你說得沒錯,現在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疑點。
”
“妙心為什麼會成為萬戶候府女兒?
為什麼會認李氏為母親?
小妹到底出了什麼事,這些都要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