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章 要能活,老子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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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都是騙人的,哪有不花錢就看病的事兒……”男人勸到。
“你滾!
”患者的女兒道,“你不同意治病,那就離婚, 我們娘倆不拖累你!
”
男人猶豫了一下,嘴角抽動,卻沒說話,而是低下頭,輕輕點了點。
隨後他緩緩轉身,走了出去。
鄭仁有些悲傷。
生活,太艱辛了。
太難了……
太難了……
林格見鄭仁有些急,裡面什麽情況自己也不知道, 他說到:“鄭老闆, 外面瑣碎的事情,我來交代,您進去搶救吧。
”
說完,他很認真的看著患者女兒,問到:“您是患者的親生女兒?
”
“我是。
”患者的女兒執拗的跪在地上,誰扶她她都不起來。
“這裡有監控,我們說的一切,都已經錄下來了。
”林格溫聲說到:“我留在這裡,準備各項法律文件。
為了不耽誤患者的救治,要是你同意,我們就開始搶救了。
”
男人轉身離開,腰彎的像是弓,風霜滿身。
患者的女兒用力磕了三個頭,咚咚咚的聲音像是戰鼓一樣,敲在鄭仁心裡。
“大夫, 您一定要盡力。
”患者的女兒道:“就算是我媽殘了,我要飯也養活她。
我……不放棄!
”
鄭仁站起來, 和林格說到:“要做體外膜肺和開顱的煙霧病搭橋手術, 術前交代就麻煩您了。
”
“鄭老闆,這麽說就太客氣了,您抓緊時間去忙,我這面簽署所有的文件。
您放心,肯定不會有錯。
”林格道。
鄭仁知道時不我待,耽擱了十分鍾左右,那面的情況不知道怎樣了。
他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進了EICU,鄭仁來不及悲春傷秋,大步走向病房。
患者家裡,隻要有一個人決定要搶救就可以,剩下的鄭仁完全不去理會。
大步走進病房,張教授臉上陰雲密布,站在患者身邊。
蘇雲和趙雲龍已經把體外膜肺準備好,沒人看張教授,他就像是空氣一樣不存在。
“小胡,直播眼鏡。
蘇雲,通知手術室,準備接患者。
”鄭仁見患者系統面闆比自己走的時候又紅了一點,心電監護的報警聲又大了一些,馬上說到。
“鄭老闆!
”張教授很嚴肅的說到:“你這是在玩火!
”
“張教授,不好意思。
”鄭仁戴上習慣的假笑,“患者家屬已經同意搶救,林處長在外面正在辦理法律文件。
”
“鄭老闆,這又是何必呢。
”張教授苦笑,“患者已經撐不住了,還要用儀器撐幾個小時,有意義麽?
花費這麽高,我們不能隻考慮……”
“張教授,請你出去。
”蘇雲冷冷的說到,“你是等老闆回來嗶嗶這些事兒?
你確定他在的情況下我就不會揍你?
”
“蘇醫生,我在實話實說。
患者病情太重了,她的心臟撐不住。
這又是何苦呢?
”張教授真是不忍心看著這幾個年輕人跳進火坑,他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著。
趙雲龍忽然明白蘇雲為什麽會這麽強硬,在自己印象中,他並不是這種人。
鄭老闆溫和,蘇雲強硬,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要是把他們看成是一個人的兩種性格,張教授從一開始就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張……”鄭仁剛要解釋,忽然他看到患者系統面闆猛然紅了一大截,隨即顏色開始消散。
與此同時,監護儀瘋狂的叫著。
IABP上的各種數據燈都在閃爍著耀眼的、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光芒。
“除顫,準備切開包!
”鄭仁大步走到處置台前,拿起無菌手套,撕掉外包裝,戴在手上。
“原切口還是左側?
”蘇雲看了一眼心電監護,心裡歎息。
患者的心臟還是撐不住了。
就連最後幾分鍾都撐不住,快速室性心律失常,心率已經到了200次/分。
趙雲龍給除顫器充電,開始除顫。
“三次,不成功就切開,左側,直視下心臟按壓。
”鄭仁沉聲道:“叫護士,通知手術室,要神經外科手術!
準備顯微鏡!
”
“……”張教授無語,患者正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心臟已經不堪重負,即便有IABP輔助,也毫無懸念的衰竭。
鄭仁一邊準備切開設備,胡豔徽一邊給他戴直播眼鏡。
“女患者,叫後台處理,打馬賽克再播出去。
”鄭仁最後還不忘記叮囑。
“鄭老闆放心,有相應的預案。
”胡豔徽回答道。
砰……
砰……
砰……
三次除顫,完全沒有效果。
趙雲龍心裡歎息,患者的命真不好,都準備上體外膜肺了,怎麽這時候就回不來了呢?
!
三次,鄭仁預計的數字。
他拿著切開包,手術刀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
“準備體外膜肺!
”鄭仁一邊說,一邊拿著切開包走到床前。
張教授擋路了,鄭仁像是根本沒注意到他,肩膀直接把他撞開。
像是一頭奔跑的犀牛一樣,張教授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自己肩膀上。
隨後身體踉蹌,撞到一邊的椅子上。
簡直太粗魯了!
張教授心裡罵了一句。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事兒的時候。
他們想要做什麽,張教授再清楚也不過。
床旁開胸,胸內心臟按壓,然後用藥物控制患者的心臟搏動,上體外膜肺。
真特麽的!
張教授想大聲的怒吼,這個患者你要是能救活,老子特麽的跟你姓!
可是他很聰明,感受到鄭仁在患者病情發生變化的那一瞬間氣息的改變。
不再是之前和藹可親的鄭老闆了,而變成另外一個撕掉面具的陌生人。
張教授肯定,自己要是再說一句話,蘇雲未必會動自己。
可是這個鄭老闆,絕對會一腳把自己踹到牆上去。
MD!
有他後悔的時候!
張教授憤怒的看著鄭仁手中的刀徑直切了下去。
左側開胸,沒有耐心的鈍性分離,而是一刀切開肋間肌。
就這一刀,看的張教授眼皮子直跳。
穩、準,關鍵是狠。
他就不怕患者告麽?
還是自己認為由醫務處撐腰,什麽手術都能做?
鄭仁切開肋間,把刀扔到一邊,一隻手伸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