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有些關心很笨拙

　　周圍看到皇後娘娘這模樣，再看貓貓，熟悉的人抿著嘴偷笑。

　　娘娘都拿著那張紙給了多少人看，每一個都無話可說，就算是陛下也一臉無奈。

　　但到了貓貓這兒，娘娘可算是吃癟了。

　　難免讓周圍人看的隻覺得有意思。

　　而且好久沒看到娘娘露出這樣可愛的表情了。

　　尤其像是申屠哭月，鬱狂狷她們，看著那個小小的像是隻貓一樣的姑娘，固然聽過這女孩的許多事情，尤其知曉娘娘很寵她，卻也沒想到敢這樣說話。

　　畢竟就算皇後娘娘再如何親切不在意這些，那也是皇後啊。

　　隻是看周圍人樣子，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尤其是申屠哭月吃著點心，盯著貓貓，她還知道一件事兒，燕雲霄喝的那個很好喝的酒，就是這個小姑娘，還有皇後能百毒不侵也是因為這小丫頭。

　　蘇長安有點兒尷尬，看著完全不給面子的貓貓，還有點兒傷心，“貓兒，咱們這麽久不見，別一見面就這樣，我會傷心的。
”

　　春風襲過，原本今天蘇長安就沒怎麽弄頭髮，亂亂的，風一吹，白絲飄起。

　　白絲被風輕輕吹起，順著蘇長安臉頰飄灑，就在蘇長安面前的貓貓看的更加清楚。

　　知道蘇長安白頭的時候，貓貓已經從敦煌出發回京，當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隻是看著書涯樓小報上的故事，也看著燕如玉跟神策府的人要來的詳細經過。

　　什麽也做不了，所以隻能坐在馬車上看著東方，也就是洛安城的方向。

　　在那樣的事情之下還活著，這就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但，青絲變白雪，貓貓想不到蘇長安現在是什麽樣。

　　可是

　　一定很疼吧，明明是個最怕疼的，好像沒給他止疼麻醉的藥材來著。

　　貓貓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在剛剛，遠遠看到白發的蘇長安，貓貓愣了一下，因為還是很好看的，而且看氣色，傷勢也沒什麽。

　　隻是

　　貓貓看得出一些東西。

　　而眼下看得更清楚了，貓貓撇過頭，不去看蘇長安。

　　因為越看，貓貓就越是能感受到疼。

　　看到貓貓看著自己撇過頭，蘇長安眨眨眼：“是不是發現我白頭髮更好看，不好意思看我了！
”

　　貓貓聞言，嘖舌一下後，毫不避諱自己的嫌棄表情以及嫌棄眼神。

　　蘇長安撇嘴。

　　不過還沒等蘇長安說什麽。

　　貓貓歎了口氣，從袖子裡拿出告假信，雙手呈給蘇長安。

　　宮裡女官請假休息都要有告假信，得了批準改了章子才可休息，但是當回來後，信件就要交上來，與其記錄一起送到尚宮局做紀錄。

　　看到貓貓拿出告假信，蘇長安笑了笑後，想要開口，但肉麻的話到了嘴邊，想到這麽多人，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所以笑著接過告假信後，看著貓貓輕輕一笑，伸手揉了揉貓貓的頭。

　　安全回來就好了，畢竟燕如玉跟貓貓兩人都遇到了什麽事兒，蘇長安也清楚。

　　銀絲在風中搖曳，柔和的笑容在青絲之下讓人不由自主機的寧靜安心。

　　尤其看著那雙眼眸，貓貓已經知道蘇長安想說什麽，低下頭沒去挪開頭頂蘇長安的手，隻是撇過眼，心裡‘嗯’了一聲。

　　蘇長安看向獨臂男人。

　　獨臂男子惶恐，朝著蘇長安低下頭彎下腰，算是行禮了。

　　蘇長安笑著說：“算起來你還是我師兄，所以以後不必這樣，這裡都是自己人，沒那麽多規矩，但若是有其他官員什麽的在場，到時候再這樣做做樣子給外人看就行。
”

　　獨臂男子愣了一下，想說什麽。

　　一邊燕雲霄開口：“娘娘這樣說了，就別矯情。
”

　　聞言，獨臂男子不敢多說什麽，當即恭敬朝著蘇長安回了句：“是。
”

　　蘇長安看了眼這叫羅阿難的獨臂男子，笑了笑後也不多說什麽，看得出羅阿難現在很忐忑，那就沒必要特意多說什麽，反正以後相處機會還多。

　　而且想一想，燕姨沒直接朝著羅阿難這個她的正式拜師了的唯一弟子直接動手。

　　蘇長安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

　　包括燕姨沒對這個拋棄了自己媳婦兒跟女兒跑去當和尚的寶弦動手，蘇長安也覺得不可思議。

　　燕姨太能忍了，都不像燕姨了。

　　難不成因為相公來了？

　　這麽想著，蘇長安看著燕姨說了句：“你變了。
”

　　燕雲霄疑惑了下。

　　不過蘇長安不敢多說，轉身就表示回綾綺閣。

　　主要也是不敢再多說。

　　燕雲霄不在意這些，而且當下重要的是帶著寶弦，燕如玉，羅阿難他們去見陛下。

　　所以與蘇長安說了一聲後，幾人轉身離開。

　　也就是原本綾綺閣內的眾人還有鳳鸞衛幾人一起回綾綺閣內。

　　路上纁夏等人全部跑到貓貓身邊問東問西。

　　看著貓貓一臉自豪驕傲，而且笑嘻嘻的樣子。

　　蘇長安沉默了，偷偷拉了孫姑姑到身邊問了句‘貓貓是不是討厭我，為啥看到我全是嫌棄表情。
’

　　孫姑姑笑著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但還是回了句‘貓貓怎麽可能討厭您，您不是知道嗎？
為了給您療傷，這孩子一路回來，所有錢全拿來買那些藥材了。
’

　　蘇長安聽到這話，笑了一下的同時看了眼貓貓。

　　燕如玉的來信上說得清楚，貓貓一直在跟寶弦詢問蘇長安傷勢到底怎麽個情況，寶弦沒親眼看到也不好說什麽。

　　所以貓貓就按照自己的意思開始配藥那些，甚至在回來路上遇到了曬幹了的七彩毒蛤，明明可以買下，也是放棄了，買了能治療內傷的藥材。

　　最後還是燕如玉偷偷買了下來給了貓貓。

　　興許是注意到了蘇長安看自己，貓貓回頭。

　　蘇長安朝著貓貓輕輕一笑。

　　貓貓臉上表情立馬發生變化。

　　蘇長安看向身邊孫姑姑。

　　孫姑姑看得清楚，但也無奈搖頭，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回了綾綺閣，蘇長安坐在大廳那裡。

　　倒是貓貓將自己的大包打開，裡面全是各種各樣在這一路上買的東西。

　　而且有不少小包裹，上面還寫了名字。

　　用貓貓的話講就是全部都是禮物，分禮物的時候，整個綾綺閣內所有人都拿到了禮物。

　　就算是鬱狂狷，申屠哭月都有各自的禮物。

　　而貓貓知道這倆人，原因是大嘴巴的皇後娘娘在給貓貓的信裡提到了他倆人。

　　尤其是貓貓給申屠哭月禮物的時候，申屠哭月拿著手上驢打滾喂給了貓貓一個。

　　貓貓雖然奇怪，但還是吃了下去。

　　然後申屠哭月直接表示‘你以後我罩著，想殺誰告訴我就好。
’

　　貓貓倒也不客氣，當即點頭。

　　有一種這兩小隻達成了什麽交易的感覺。

　　可以說，整個綾綺閣內都有禮物。

　　就連那隻小黑貓也得到了一個小鈴鐺做禮物。

　　除了蘇長安。

　　分禮物的時候.

　　蘇長安就看著貓貓一個個東西送到孫姑姑，纁夏，周千紅，連危等人手上。

　　起初蘇長安很期待，尤其是看到申屠哭月都拿到了一串看起來很精緻手串的時候，更是對自己禮物充滿了期待。

　　但是看著東西越來越少

　　蘇長安眨眨眼的同時，咳嗽了一聲後，眼巴巴看著貓貓。

　　貓貓聽到了，也感覺到了蘇長安目光，但完全無視。

　　而當東西分完，貓貓收拾東西，完全不顧就在一邊眼巴巴看著她的蘇長安。

　　綾綺閣內眾人看到皇後娘娘可憐巴巴的樣子，欲言又止，都有些不忍心。

　　但一個個看向貓貓。

　　就看到貓貓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收拾著自己東西。

　　申屠哭月手上拿著點心，走到蘇長安身邊，歎了口氣的同時，曬了下自己得到的手串。

　　蘇長安看都沒去看申屠哭月，一把拿過她手上點心，並且朝著纁夏說了句‘三天別給她做驢打滾。
’

　　申屠哭月眼淚一下子掛在了眼角，毫無天下十人的樣子。

　　倒是貓貓，感覺到了眾人目光，回頭看向蘇長安說道：“也給您準備了禮物。
”

　　蘇長安眼前當即亮了起來。

　　但緊接著

　　貓貓就說道：“是一些葡萄幹什麽的，但是路上太無聊，被我全吃光了。
所以你就當我回來了就是給你的禮物吧。
反正你也不缺那幾個葡萄乾。
”

　　說著，朝著蘇長安豎起大拇指。

　　並且貓貓一臉驕傲，頭上一雙貓耳朵隨之豎起，還晃悠了幾下。

　　蘇長安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姑姑：“把她開除了吧。
”

　　……

　　山光忽落，月色漸上。

　　人間共點一盞天上燈。

　　蘇長安沒收到禮物，這事兒讓蘇長安傷心了很久，但後來想明白了，葡萄乾而已，給誰吃不算吃呢

　　所以也就原諒貓貓了。

　　但還是告訴了孫姑姑，貓貓一直把毒藥藏咱宮診間的事情。

　　今日朝政事情很多，尤其是燕如玉他們回來後，帶來的關於西域的許多詳細事情，再來就是南邊世家們最後處理的全部消息今天也送來了，而且左家老爺子，亓家老爺子全部進了宮。

　　夏鳳翔那兒也就有了一大堆事兒要處理。

　　蘇長安跑了趟禦膳房，挑選了些吃的讓禦膳房的人做好了送到中和殿給夏鳳翔以及那些官員們後，就又回了綾綺閣內等夏鳳翔回來。

　　深夜，夜色靜謐，皇宮內的夜若是不適應，會有些受不了這詭異的安靜。

　　但若是適應了，卻是會讓人內心平靜，再看天上星河，心曠神怡。

　　蘇長安一個人坐在大廳玄廊邊上，靠著柱子，看著天空，手邊放著茶水。

　　白日還喧囂熱鬧的綾綺閣，眼下就蘇長安一個人坐在那兒。

　　原本香螺，纁夏還在一邊陪著。

　　但蘇長安看著兩人打著瞌睡樣子，就招呼了她們回去睡覺。

　　兩人不聽，蘇長安自然端了架子，兩人這才回去。

　　隻是看著貓貓從纁夏他們住著的院子那裡走出來，蘇長安就知道應該是貓貓知道了這裡就他一個人，所以才出來的。

　　畢竟皇後娘娘身邊不能沒候著的人。

　　看著貓貓，蘇長安笑了下後，示意了自己身邊茶水另一側的位置。

　　貓貓看著月下的蘇長安那一頭白發更加清晰，輕咬嘴唇後來到蘇長安身邊，不過沒有坐下來。

　　有些分寸，貓貓還是知道的。

　　蘇長安倒也不強求貓貓，隻是說道：“趕了路回來，不好好休息做什麽.”

　　貓貓察覺到了茶壺裡沒水了，添了水後，將茶壺放到了小暖爐上熱水，“其實也不算趕路，而且也不覺得累。
”

　　蘇長安笑了下後說道：“立恆去了饒疆，我讓他帶了一些毒草，等過些日子他回來了，那些毒草就全是你的了。
”

　　正在添水的貓貓一雙貓耳當即豎起，並且晃了晃。

　　蘇長安接著說道：“這次西域那邊進宮來了一些冬蟲夏草，我看量挺多的，所以給你留了點兒，我跟孫姑姑說了，明天就會給伱送過來。
”

　　隻見貓貓屁股後面多出了條貓尾巴一樣，而且貓尾巴直直豎起甩來甩去，顯然十分開心！

　　看著這樣的貓貓，蘇長安笑了下，而後擡眼看向月亮：“雖然不知道你之前啥時候給我喝了莫名其妙的東西，但幫了大忙了，否則搞不好我現在已經被毒死了。
”

　　貓貓愣了一下，回頭看向蘇長安。

　　看到蘇長安銀色長發披肩散落，更看到蘇長安慘白臉色，尤其月色之下，雖然好看至極，但卻莫名讓人看了傷悲。

　　尤其是貓貓一路上所想的問題。

　　“疼嗎？
”貓貓看著蘇長安。

　　蘇長安看向貓貓，笑著說道：“疼死我了。
”

　　從沒給人說過這次跟黃巢打完後疼不疼的事兒。

　　跟夏鳳翔不敢說，害怕她擔心，因此一直笑嘻嘻。

　　跟其他人是不能說，因為需要讓人看到他健健康康的，如此才能振奮人心。

　　所以疼不疼的.

　　隻有蘇長安一個人知道。

　　可面對貓貓.

　　好像說了也沒什麽，而且除了夏鳳翔，也就貓貓敢問了。

　　貓貓‘哦’了一聲，然後低頭看著水壺，果然很疼啊，但想一想就知道很疼，為什麽我還問了出來，想著的同時，貓貓低喃：“要是我在身邊，至少能幫你止疼。
”

　　蘇長安看向貓貓。

　　貓貓其實什麽都清楚，隻是很多事情不會流露出來，也許是從小生活環境導緻的她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這一點，蘇長安很清楚。

　　畢竟剛開始在宮裡，可就是跟貓貓相依為命在宮裡躲了那麽多次暗殺活下來的。

　　這個女孩，早在蘇長安心裡跟家人差不多了。

　　不過看著貓貓有些哀傷的側臉，蘇長安知道貓貓也在內疚自己不在自己身邊，所以扯開話題問道：“白天咱倆鬧別扭，我就沒問了，張媽媽她們都好嗎？
”

　　聞言，貓貓看向蘇長安點頭：“很好。
”

　　說罷，貓貓想到又胖了幾圈的張媽媽，貓貓補充道：“那個財奴，現在跟山一樣胖了。
”

　　說完，看著茶水溫了，幫著蘇長安倒滿水後，看到蘇長安看著自己，接著說道：“她們開了家酒樓”

　　到了敦煌的張媽媽一行人，並沒有繼續做舞團的事情了，而是用身上的以前開了家酒樓，多虧了貓貓臨走時給了一大筆錢，讓她們開的酒樓規模也很大，就算舞團內有十幾號人，但也足夠養活了。

　　雖然也有些麻煩，但總歸張媽媽本身彪悍，加上神策府暗中幫扶，倒也沒遇到過什麽麻煩。

　　隻是貓貓在說起酒樓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還罵了幾句張媽媽那個財迷。

　　原因是去了酒樓內，因為寶弦的容貌，吸引了不少客人前來，甚至一些人都將寶弦當做是【真佛】了。

　　尤其是寶弦自己還不在意這個，天天就在酒樓內坐著。
這也就讓客流量變得很大，而貓貓自然也就變成了跑堂的。

　　而張媽媽對寶弦跟燕如玉是一個態度，對貓貓又是另外一種態度，簡直就將貓貓隨便使喚。

　　說到這些的時候，貓貓說著自己好歹是趕了那麽遠的路，結果就成了跑堂的給人端茶送水。

　　雖然很生氣，可說的時候，貓貓是在笑著的，完全看不出怒氣。

　　從張媽媽，聊到那些姐姐們，最後聊到瘸腿的青兒，說青兒現在開始讀書了，雖然還是會被張媽媽罵，但張媽媽為了青兒能讀書花了不少銀子，而且為了青兒腿腳有問題不讓人在書院看貶了被欺負，給青兒買很好的衣服那些，打扮成大小姐，還說讓青兒以後回京城考秀才什麽的。

　　蘇長安在一邊聽著，沒插嘴。

　　其實貓貓說的這些，蘇長安也知道，畢竟神策府的人一直在暗中幫扶，他自然能收到一些消息。

　　等貓貓講完，蘇長安說道：“等事情全部解決了，咱們找時間去敦煌看看。
”

　　貓貓看向蘇長安咧嘴笑著點頭。

　　但是才點了幾下頭，意識到了什麽，表情馬上變回平常那樣，看著蘇長安撇過頭，有些不好意思。

　　可眼睛偷瞄著蘇長安的時候，貓貓看著蘇長安一頭白發開口道：“明天你讓寶弦大師看完後，我會問清楚你現在的身體問題，然後幫你配藥的，我在來的路上碰巧拿到了很多毒藥材。
”

　　說完，貓貓很認真補充道：“絕不是我專門去買的，是碰巧遇到，所以順手買的，而且很巧合的，全部是治療內傷用的，所以正好可以拿來配藥。
”

　　蘇長安笑著點頭，沒拆穿這個傲嬌貓貓。

　　不過看了眼月色後，蘇長安看向貓貓：“不用擔心我，我其實沒什麽的，倒是你，趕緊去休息？
我這兒不用人服侍。
”

　　貓貓才要搖頭。

　　蘇長安緊接著說道：“冬蟲夏草那些我可以不給你。
”

　　貓貓噌的一下站直身子，看著蘇長安欲言又止後，朝著蘇長安行了禮，轉身朝著自己院子跑去。

　　蘇長安看著貓貓背影，笑了下後，又看向月亮。

　　疼嗎？

　　疼死了。

　　想到這個一問一答，蘇長安不由自嘲一笑。

　　肯定很疼嗎？
那丫頭竟然問的出來。

　　主要是自己還回答了。

　　不過

　　看了眼貓貓背影，蘇長安歎了口氣，這丫頭，一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吧。

　　畢竟，沒回我的信上都在問這個問題。

　　想到這兒，蘇長安打了個哈欠。

　　跟貓貓的關系就是這樣，前腳吵架，互相嫌棄，但是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

　　回到自己屋子。

　　貓貓看向桌上那些信。

　　足足有二三十封，幾乎是每天收到一封。

　　講真的.

　　很煩！

　　但是坐在椅子上，看著信。

　　想到蘇長安活蹦亂跳，而且很討人嫌的樣子！

　　貓貓又淺淺一笑。

　　一路回來，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其實貓貓隻管趕路，京城裡沒其他的家人了。

　　隻有蘇長安了。

　　即便崔家有血脈關系，但比較起蘇長安，隻是有血脈關系而已。

　　比不得蘇長安在心裡的重要性。

　　因為是家人，所以送不送禮物都不重要。

　　貓貓再次松口氣。

　　其實這都是今天看到蘇長安後不知道第幾次松口氣了，畢竟看起來是真的沒什麽事兒，除了頭髮變白了。

　　這麽想著，貓貓看向桌上那些被打開的信。

　　‘貓兒啊，到哪兒了，怎還不回來呢，要不你讓人帶你飛回來？
’

　　簡單一句話，這就是信的內容，這樣一句話的信很多。

　　諸如‘貓兒啊，你回來後幫我調養下身子，有大事兒要忙，至於啥事兒，別問，我不告訴你。
’

　　‘貓兒啊，還沒飛回來呢，要不我麻煩麻煩燕姨去接你？
她一定飛得很快。
’

　　‘貓兒，崔俞今天問我你怎樣了，崔鈺兒也進宮問我，我怎回答，很急，快回信。
’

　　‘啊！
你為啥不回信，你討厭我了嗎？
告訴你，你要是不回信，我就生氣了.’

　　……

　　除了這些蘇長安寫給貓貓的。

　　還有一封是夏鳳翔寫給她的‘貓貓，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是夏清歌這個娘們看我給你寫信打了我一頓要’

　　這封信這些內容被一筆抹去了，顯然是蘇長安口述，夏鳳翔寫的。

　　而接下來內容就正常了，夏鳳翔告訴貓貓不用趕著回來之類的，並且表示已經打了一頓蘇長安，讓他別煩你們了之類的話。

　　與其說是信，倒不如說是紙條，而且幾乎每天都有。

　　不過

　　每個紙條下邊都有一個問題‘疼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