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強，至少我們睡得是人上人，你啊是人就能上。
”

　　方芳氣得臉色一白，被觸怒了心裡那根脆弱的弦。

　　“賤人......”

　　她大喊一聲，剛要過去教訓一下。

　　結果狐哥忽然在下面敲了下鑼：

　　“集合！
”

　　本來晚上是他們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候。

　　時間就是金錢這個口号，把每個人的生命都擠壓到了極緻。

　　就算是白天困得要死，也得接着幹活。

　　晚上還得加班，就半個小時洗漱，剩下的時間睡覺，睡不着拉倒。

　　林檸他們也要去集合。

　　不過礙于是自己剛伺候過的狐哥，方芳有意要搓一搓他們的銳氣。

　　她第一個走了下去，站到了最前面。

　　跟狐哥眉目傳情。

　　雖然她是個玩物，但是狐哥還是喜歡她的，不然也不會每天晚上都要她。

　　人在三分鐘之内到齊，站好，沉默着等着人訓話。

　　狐哥身後站着幾個打手，他們的手段大家都見識過。

　　膽戰心驚。

　　狐哥拿着鞭子在手上甩了甩：

　　“兄弟們，家人們，今天季度業績出來了，那些達不到業績的往前一步。
”

　　衆人臉色一變，紛紛抖如篩糠。

　　這簡直是一次大清洗的篩選。

　　方芳剛來，不明所以，但是她沒動。

　　那些達到了業績的，自動往後退了一步。

　　生怕殃及無辜。

　　那些沒達到的，連動都不敢動。

　　方芳一分錢沒騙到，主要是她所有的精力都被這些臭男人搶走了。

　　她自己周圍的朋友又沒有有錢的，平時人緣也不好，怎麼會有人被她騙到？

　　氣氛一時冷凝。

　　狐哥看着面前這幾十個人，目光閃了閃：

　　“這裡是不養廢人的，有新人來，我們就要有規矩，優勝劣汰。

　　你們這裡有二十個人一分錢都沒騙到的，白吃白喝的也該離開了，不然我們也養不起。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自覺地站到一邊，一會兒送你們離開！
”

　　“方芳......”

　　方芳名字一出，臉色就微妙的變了。

　　她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激動。

　　“離開？
讓我離開嗎？
謝謝狐哥！
”

　　她恨不得跪在地上磕頭了，抱着狐哥的大腿激動得不行。

　　原來一分錢沒騙到，還有這個好處。

　　狐哥擰眉，方芳被人拉開。

　　狐哥繼續念下面的名字。

　　其他人都臉色白的難看至極，甚至吓得腿都軟了。

　　最後四個人，是小啞巴，小陶，鐘沐沐，何柔。

　　何柔也很高興，但是又沒有那麼高興。

　　詐騙犯對他們這麼好嗎？

　　送他們離開？

　　不會是轉賣吧？

　　隻不過玲玲上前說了幾句話，狐哥撇了撇嘴，把最後那四個名字給劃掉了。

　　“垂釣區的不算。
”

　　何柔失望的歎了口氣。

　　旁邊的一個博彩區的女人聽到了低聲說道：

　　“你們就高興吧，知道送他們去哪兒嗎？
”

　　大家豎起耳朵來聽。

　　“轉賣給另一個區了，另一個區，專門收容這些業績不達标的人，錢賺不到，就得肉償！

　　這個區的人每個月都會消失一批人，這批人不管警方怎麼查都查不到線索。

　　不過過個一年半載的，會在邊境的海岸上，撈出幾具沒了五髒六腑的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