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各方焦灼
羅志宗道:“至于王海,咱們也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到時候如果真牽扯到了王海,我們再想辦法。
現在我們隻能以靜制動,不能冒然随便采取行動。
要靜觀其變,再見機行事
黃敬尊雖然也很聰明,但面對這麼一個複雜的局面,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這種情況下,羅志宗說什麼,他就隻能聽什麼,沒有别的選擇。
王海在等着黃敬尊的回話,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連着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來。
這下王海沉不住氣了,再次撥打黃敬尊的手機。
“黃董,聯系的咋樣了?
”
黃敬尊道:“哪能這麼快啊?你着什麼急呢?”
“黃董,我想盡快将董彪撈出來。
他老是被縣紀委縣公安局的人給控制着,我擔心夜長夢多啊
“夜長夢多個屁?
王海,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王海被黃敬尊給訓懵了,忙道:“黃董,咋了?”
“你也不想一想,董彪不是體制内的人,縣紀委能管得了他嗎?
董彪又沒有違法犯罪,他隻是說是他修建了那個莊園,縣公安局也管不了這個事啊。
所以,董彪肯定會很快就能放出來的,你不用擔心
王海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他察言觀色的本領,卻是比官場中人還要厲害。
他頓時就聽出了黃敬尊語氣中的不耐煩,道:“好的,黃董,我聽你的,那就先這樣吧
“王海,你可要把樞宣市分公司給我盯好了,不要分心。
董彪的事不是多大的事,等着就行
“是,黃董
挂斷電話後,王海不禁眉頭緊皺了起來,心中很是着急。
他己經從黃敬尊的話裡聽出來了,黃敬尊根本就不想管這個事了。
這讓王海很是納悶。
因為王海在給黃敬尊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黃敬尊當時說話的語氣,己經充分表明黃敬尊是要管這個事的。
隻要黃敬尊管這個事,蒼雲縣那幫子人是翻不起多大的風浪的。
但當他第二次給黃敬尊打電話的時候,黃敬尊說話的語氣就與第一次時完全不一樣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王海對巨鼎集團的内幕非常了解。
巨鼎集團的董事長雖然是羅志宗,但羅志宗卻隻是一個挂名的,巨鼎集團真正的主人則是黃敬尊。
按理說真正說了算的是黃敬尊,畢竟他老爹可是堂堂的常務副省長。
但實際上,黃敬尊卻是對羅志宗言聽計從,基本上羅志宗說啥那就是啥。
羅志宗名義上是董事長,但在集團内部說了算的也是他,這個羅老頭子算是真正做到了名副其實。
玉海由此判斷出,自己兩次給黃敬尊打電話,黃敬尊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很有可能就是羅志宗的原因。
想到這裡,王海更加着急起來。
如果羅志宗不同意幫忙管這件事,那董彪很有可能再次銀銷人獄,自己也會跟着倒黴。
想到這裡,王海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卻也是無計可施了。
針對董彪的審訊暫停,然後田啟兵派出多個調查小組展開了外圍調查。
賴飛再次給黎允橋打去了電話。
“黎縣長,我們賴家現在遇到了難處,你得幫這個忙啊!”
黎允橋道:“賴局,我不是不想幫,隻是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我己經給孔副市長打電話了,但孔副市長的态度很不明确
這話說完,黎允橋才感覺到自己說話的語氣竟然有些低聲下氣,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首接紅到了脖子根。
黎允橋可是縣委副書記縣長,賴飛隻不過是縣城管局的局長。
一個縣長在一個局長面前說話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實在是太掉價了。
這也應了那句老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黎允橋自從擔任常務副縣長以來,從賴氏家族那裡得到了多少好處,估計他自己都沒個具體的數字。
賴氏家族出事,最為坐立不安的就是黎允橋的了。
黎允橋雖然是縣長,賴飛雖然隻是一個小局長子,但賴飛的頭腦卻能甩黎允橋十八條大街。
黎允橋這話雖然說的很是含糊,但賴飛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什麼意思,道:“黎縣長,孔副市長是不是不想管這個事啊?”
黎允橋忙解釋道:“孔副市長不是不想管,可能是有些不方便吧。
我給孔副市長打了兩次電話。
我第一次給孔副市長打電話的時候,孔副市長表示他會管這個事的。
但我第二次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就有所變了。
可能是來自上層的壓力吧
賴飛心中一沉,上層的壓力?
賴飛要采取下一步行動,必須要弄清楚孔副市長來自上層的壓力,到底是省裡還是市裡?
因此,賴飛索性問道:“黎縣長,這個上層壓力是指省裡還是指市裡?”
黎允橋道:“據我分析,這個上層壓力應該不是來自省裡,而是來自市裡
賴飛随即又道:“來自市裡?那就是楊書記或者是鮑市長了。
黎縣長,你認為是楊書記還是鮑市長?”
黎允橋隻好道:“這我就不好判斷了,上層領導之間的事,我們也不能随便揣摩
“黎縣長,既然孔副市長不能幫這個忙,那你也得出面管啊。
不然,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打擊報複我們賴家呢
“賴局,你放心吧,隻要我能幫的,肯定會幫。
但現在我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這件事的主推者是童書記,她在那裡坐鎮,我也不好随便出面啊
“嗯,我知道了賴飛随即就挂斷了電話。
賴飛清楚,由童肖媛在那裡坐鎮指揮,黎允析就是想幫忙也沒法幫。
别說是黎允橋了,就是楊全疆和鮑滿倉,在面對童肖媛時,也得仔細掂量掂量。
童肖媛是從省裡派下來的,她在省裡的人脈關系肯定非常厲害。
同時童肖媛的父母在省裡那也是個頂個的實權人物。
黎縣長指望不上,孔副市長也指望不上,那錢副縣長就更不用提了。
賴飛突然感到自己也有些黔驢技窮了,心中升騰起了一股悲哀。
他己經預感到這--次縣委是下定決心要把賴氏家族給連根拔起了。
那個莊園隻不過是個借口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