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姐也算是老江湖了,光聽這中年女人所說,就感覺到事情有些出乎控制。
事情關乎到沈秋水,宏姐不敢擅自拿決定,連忙給齊天打了個電話過去。
齊天剛處理完城西的事,給尤君安排了一些人手。
見宏姐電話打來,齊天走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接起電話:“秋水醒了?
”
“沒有。
”宏姐回答,“齊先生,出了别的事,有一個女人來找沈小姐,自稱是沈氏氏族的人,她說她來自另一個沈氏氏族。
”
“另一個……”齊天身體微微一顫,想到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早上齊天還在想,當沈秋水知道真相以後會是什麼一個表現,現在,這情況就來了。
“這件事我來解決!
”齊天立馬回道,“不要讓她們見面,一定不要!
”
齊天說着,收起電話,給尤君交待了一聲之後,立馬開車朝雲頂會所趕去,齊天很焦急,他害怕這種接連的意外消息帶給沈秋水後,沈秋水的精神會繃不住。
最近的這段時間,沈秋水的精神已經是緊繃成一條細線了,先是因為南山的事在各大勢力之間周旋,又是在山洞内差點葬身火場,才醒過來就得知沈老爺子即将不行的消息,現在如果再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接連的打擊下來,太難讓人承受了。
沈秋水是别人眼中的冰山女總裁,但實際上,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而已。
齊天踩足了油門,車輛呼嘯而出,就在快沖上大路的時候,一輛越野車突然從斜側方出現,直直對着齊天撞來。
齊天連忙打了一把方向,誰知對面車輛也快速變換方向,用車身别着齊天的位置,硬生生将車别停。
當車停下之後,對面車門打開,從駕駛室上下來的,正是孫宇,還帶着三名利刃隊員。
孫宇走到齊天的車前,伸手用力拍打着車輛前蓋,大喝一聲:“齊天,下車!
快!
下車!
”
其餘三名利刃隊員,也是立馬沖到主駕駛車門前,用力拍打着窗戶。
齊天皺起眉頭,搖下車窗開口道:“我現在有事,沒時間陪你們玩。
”
“有事?
”孫宇冷笑一聲,“齊天,我看你是想跑吧!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
齊天搖了搖頭:“我不明白有什麼事值得我跑。
”
孫宇冷哼:“放心,事多着呢!
齊天,你以為發生在這裡的事我們利刃不知道?
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涉黑活動有關,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
齊天聽着這番話,哪裡不明白這孫宇是故意找自己麻煩來的,這其中有極大的概率,是因為孫天巧那件事。
齊天不耐煩道:“孫宇,你如果想找我麻煩,換個時間我奉陪,今天我有事,沒有時間。
”
齊天說着,重新發動車輛,調轉了一下方向。
“去,把他給我堵住!
”孫宇大喝一聲。
一名利刃隊員立馬上車,開車堵住了齊天面前的道路。
孫宇冷聲道:“齊天,今天你走一個你試試?
你這是完全不把我們利刃放在眼裡?
好啊,我們人就在這,你有本事,你就撞過去!
撞!
”
齊天看着車頭前的孫宇,他現在心中急躁,是真有沖動直接碾過去,但理智告訴齊天,自己不能這麼做,孫宇找了一個太好的借口,以利刃公事過來,自己如果撞過去,那後面的麻煩就大了,一旦讓有心人利用這事操作一番,不光自己會受到影響,恐怕連父母那邊都得被影響到。
“齊天,我再說一遍,下車!
”孫宇大聲道,“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下來!
”
孫宇的聲音在齊天耳邊響起。
齊天冷眼看着孫宇,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宏姐,我暫時有事過不去,雲頂那邊的情況你暫時控制住,記住,千萬不要讓那個女人跟秋水接觸,一定不要!
”
齊天說完後,挂斷電話,走下了車。
一人拿着手铐走了過來。
孫宇看着齊天開口道:“怎麼,是你自己铐上,還是我們把你铐上?
”
齊天伸出雙手,漠然道:“夠膽就铐。
”
拿着手铐的那名利刃隊員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了,他很清楚齊天這個人有多麼恐怖,這名隊員把目光看向孫宇。
孫宇目光有些閃躲,出聲道:“直接走吧,量這個齊天也不敢有什麼别的動作。
”
那名拿着手铐的利刃隊員松了一口氣,把手铐收了起來。
“齊天,上車吧!
還得我們請你是嗎?
”孫宇傲然一聲。
齊天沒有說話,走上了車。
孫宇開車,直奔那個地下車庫而去,随後将齊天送進了那個審訊室,将門用力關上,留齊天單獨在裡面。
一名在基地駐守的利刃隊員走了過來,沖孫宇問道:“出任務了?
”
“嗯。
”孫宇點了點頭。
這名隊員好奇道:“把誰帶回來了?
”
孫宇吐出兩個字:“齊天。
”
“齊天……”這名隊員張大了嘴巴,“你把齊天帶回來了?
他犯什麼事了?
”
“聚衆鬥毆。
”孫宇一臉無所謂的回答着。
這名駐守駐地的隊員一聽這話,沒有再跟孫宇說話,連忙轉身朝裡屋走去,他得趕緊把這個情況彙報給正在外面出任務的甯靜,可電話打過去,甯靜那邊始終沒人接聽,又把電話打給老李,還是沒人接聽。
審訊室内,齊天雙手被靠在審訊椅上,他手指輕輕敲打着座椅扶手,心中計算着時間,這個孫宇找茬來關自己并關不了多長時間,雲頂會所那邊,有宏姐控制場面,又有那麼多高手配合,那人想要接近沈秋水也不可能。
想到這,齊天心中的急切減緩了一些,但齊天沒有想到的是,在雲頂會所,不光是有那個女人,同時還有,于怡跟沈瑩潔,這兩個人,就是專門來找沈秋水麻煩的。
在這樣的形式下,情況已經逐漸脫離齊天的控制了。
在西北境,冬天的天空總是黑的非常早。
這才六點,窗外就已經一片漆黑了。
沈秋水從柔軟的大床上睜眼,入眼就是一片漆黑的空間,隐約可見周圍陌生的家具,窗外的天也黑了下去,這讓沈秋水感覺心中一陣空落落的。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沈秋水走下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