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境,大山之中。
在兩座山頭上,分别駐紮着營地。
軍用帳篷搭建在相對平坦的地方,不用擔心倒塌的安全問題。
山裡的早上,天氣還是有些冷的,但那些二代們穿的并不厚,有些甚至隻套了一個背心。
“跑快點!
”
“接力!
”
山裡的喊聲,此起彼伏着。
陸志跟劉舒兩人站在山頭上,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能讓這些二代們進入訓練狀态,太難了。
别說總訓練時長才三個月,三個月能讓這些人主動訓練都了不得了。
正常入伍,新兵在那種環境下,都得三個月的訓練期,更别說這些二代們了,有些臨近三十歲,社會閱曆無比豐富,更是難管。
但現在呢?
甚至都沒有教官,這些人自發的訓練,甚至頭一天訓練完,當天晚上還會主動來詢問陸志,那些身處一線的人都是怎麼訓練的,他們朝那個方向靠攏。
陸志長舒一口氣,看向身旁的齊天:“齊先生,真的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簡單。
”
齊天在昨晚戰鬥結束後,直接返回了天銀,當夜就進山了,同樣看到了這些人天還沒亮就自發起來訓練的一幕。
雖然還有那麼一部分人想睡懶覺,起床困難,但在陶山跟孫曉嘯這兩個大公子的親自催促下,再不情願也得爬起來。
齊天笑着道:“每個人,都有他們害怕的那個,他們肯定不會怕我們準備的教官,但二代裡面,也是有金字塔結構的,至于這個孫曉嘯和陶山,更簡單了,他倆不怕别人,就怕自己不如對方,所以當他倆好勝心上來的那一刻,就不用我們去做什麼了。
”
齊天說完,又看向一旁的山頭,那裡有幾戶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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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都是有感情的生物,這些二代們,隻是有些東西對他們太過遙遠,他們無法接觸到而已,真正接觸到了,他們的心裡,怎麼可能不被觸動呢?
當然,也有那種冷血無情的人,但到底在少數,這種人不需要他們改變什麼,隻需要他們在大環境裡,把自己的嘴巴閉上就行了。
”
“齊先生。
”劉舒開口,沖齊天豎了個大拇指出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陸志随身的衛星電話。
陸志接起電話,走到一旁,聽着電話裡的聲音,幾秒後臉色微變,旋即點頭:“好,明白,那我清楚了,我現在給齊先生彙報。
”
陸志說完後,挂斷電話,來到齊天面前:“齊先生,剛剛上京那邊來信,說有十個上京那邊的家族代表要過來,其中以陶文彥跟孫慶貴為首,說要在市區裡跟他們家族的人見一面。
”
“嗯。
”齊天點點頭,“我知道了。
”
陸志詢問:“那我現在安排車過來?
”
齊天搖頭:“不用,我已經通知過了,車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走山路了吧。
”
“啊?
”陸志愣了一下,“齊先生早知道這個消息了?
”
“沒啊。
”齊天微笑,“我猜的。
”
齊天很清楚,自己在這次的挑戰當中大獲全勝,會讓上京那些人坐不住,他們的繼承人待在自己這裡,會讓他們感到恐慌,不過來一趟,那都奇怪。
齊天看着下方訓練的人群,大吼一聲:“陶山!
孫曉嘯!
上來!
”
齊天這聲如雷霆,在這山脈之中回蕩。
正在訓練的陶山跟孫曉嘯猛然停了下來,這幾天,他們也無數次大吼過,但根本做不到能讓自己的聲音充滿這種力量,他們也這種時候才注意到,光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就需要極大的努力,以及這樣的聲音,能為自己帶來多少好處。
毫不誇張的說,光從聲音的氣勢上,都能将自己的隊友震懾住。
“繼續訓練!
”陶山給其餘人說了一聲,然後迅速朝山頭上爬去。
“訓練!
”孫曉嘯也大吼了一聲,同樣快速朝山頭上沖去。
孫曉嘯加快速度,想要超過陶山。
但陶山根本不給孫曉嘯機會,兩人就在誰先上山頭這件事上,都要分個高低。
面對這種事情,陸志跟劉舒都露出笑容,有競争,那就是好事。
陶山和孫曉嘯争先恐後,孫曉嘯比陶山慢了兩步,臉上露出不爽的神色,要不是自己剛剛反應慢一點,那肯定比陶山快,下次就不會這樣了。
齊天目光在孫曉嘯和陶山身上來回掃視,随後搖搖頭:“這不行啊,跑了幾步,就氣喘籲籲的,我當時要跟你倆一樣,早就被我師傅把腿打斷了,對了,你倆收拾一下吧,再把……”
齊天說到這,看了一眼陸志:“陸教官,還有誰來着?
”
陸志開口道:“除了陶文彥,孫慶貴,還有……”
陸志一連說了八個人名。
齊天點點頭,沖兩人道:“那你倆再把這八家的人喊上,然後跟我回市區。
”
“他們過來幹啥?
”陶山皺着眉頭,露出一連不滿的樣子。
齊天笑道:“你們長輩這不是怕你們在這吃苦嗎,怎麼,去市區轉轉不好?
說不定今晚你們還能去酒吧嗨皮一下呢。
”
“我不去那種地方。
”陶山直接擺手,“以後都不去了!
”
陶山說完,目光下意識朝山坡那頭看了一眼。
顯然,這幾天的時間,陶山受那幾戶人家的影響很大。
但以後都不去這種話,齊天也就聽着笑笑,或許陶山現在真是這麼想的,但過不了多久,或許不到一年的時間,陶山就會否掉自己今天所說的,可不管結果是什麼,隻要現在的事能在他心中留下印象,以後陶山掌控陶家後,在做出某些抉擇的時候,這幾戶人家的出現仍舊能影響到他,那就夠了,也是一定的。
“行了,換衣服吧,去趟市區,半個小時後,我在那邊等你們。
”
齊天說完,揮了揮手。
陶山跟孫曉嘯跑下山坡,将其餘八家的人都選出來,随後揮手:“繼續訓練!
早點的話今晚,最遲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回來,都别偷懶!
”
半個小時後,一輛小巴車在山路上行駛着。
車上坐着陶山跟孫曉嘯等十名二代,這些二代們進山的第一天,就想趕快出去,現在的确都表現的有些興奮,但卻沒有想象中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