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商量好了,和平分開的!
”夏初初驚恐的說,“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幹!
”
“聲音可以再大一點。
這樣的話,就會把外面路過的傭人,給吸引進來了。
或許,初初,你聲音再大點,連妍姐都給吸引過來……”
厲衍瑾不緊不慢的說着,讓夏初初的後背一涼,開始不停的冒冷汗。
厲衍瑾先生健碩的身軀,已經完全貼上了她,嚴密的緊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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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厲衍瑾先生,你放開我。
”
“你說,按照以前的習慣,我這麼晚了,還在你的房間裡,是想要幹什麼?
”
夏初初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去開旁邊的房門。
她現在離門很近。
結果,厲衍瑾的手,比她更快。
她才剛剛碰到門把,厲衍瑾已經把她的手給抓住。
“初初,想逃?
”
“厲衍瑾先生,你……”
“我讓你熟悉熟悉,以前的習慣而已。
”厲衍瑾靠近她的耳畔,低聲的說,“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
夏初初緊張到腿軟,已經站不住了,整個人貼着牆壁,往下面縮去。
厲衍瑾卻不會容許她跌下去,大手一撈,直接又把她給撈了上來,還順便帶進了懷裡。
然後,他雙腿微微一曲,蹲了下來,手臂再用力,直接把夏初初給扛了起來。
她驚叫一聲,但是又意識到,自己聲音這麼大,真的會把其他人給吸引過來的。
千萬不能。
她和厲衍瑾先生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有其他人看見了,那真的就是……出事了。
夏初初緊緊的咬住唇,不停的踢着厲衍瑾,雙手也用力,捶打着他,隻希望他能把自己給放下來。
她已經意識到了,厲衍瑾先生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不可以。
身子一輕,她直接被厲衍瑾給扔到了床上。
雖然說床很軟,但是這麼一摔,夏初初還是摔得七葷八素的,頭重腳輕。
她緩了兩秒,快速的準備從床上爬起來。
可厲衍瑾永遠比她更快,趁她起身的時候,再次重重的把她給推倒在床上。
“既然今晚回來了,就好好的休息,明天一早……再走。
”
此時此刻的厲衍瑾,如同一個魔鬼,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夏初初倒在被子上,下唇已經被她給咬出深深的痕迹了。
“厲衍瑾先生。
”她無力的說,“你把過錯和責任,都推給了我……我認,我接受,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
”
“你覺得算什麼,就算什麼。
初初,也許自始至終,隻有我在不知廉恥的愛着你。
”
不知廉恥,他深愛着那位夏初初啊,而且他一步一步靠近她,讓她接受他。
夏初初一下子就哭了:“你不知廉恥的愛着我?
那我呢?
我愛你,又算什麼?
”
眼淚如同收不住的水龍頭,很快就把枕頭給打濕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在房間裡響起,格外的清晰動聽。
夏初初抽噎着,還倒在枕頭上,一動不動。
這是她的手機。
厲衍瑾就站在床邊看着她,也一動不動。
兩個人似乎是陷入了僵持。
面對夏初初的眼淚,厲衍瑾……一時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但是他沒有去替她擦掉眼淚。
替她擦眼淚的人,已經不是他了,他不夠資格。
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戛然而止。
夏初初還在哭。
她以前還想不明白,安希為什麼在愛情最受傷的時候,總是用眼淚來表達和發洩自己的情緒。
現在她才明白,有時候,眼淚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
悲傷到一定程度,隻有眼淚了。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連眼淚都沒有了,隻有微笑,用微笑來武裝自己,像一個行屍走肉。
現在還能哭,還會痛,已經算是不錯了。
“誰的電話?
”厲衍瑾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夏初初沒有回答。
“顧炎彬?
”
夏初初還是沒有回答。
公寓裡,顧炎彬站在卧室窗戶邊,穿着一件浴袍,頭發半濕半幹,發尖還隐隐有着水珠,手裡拿着手機,眉頭高高的皺起。
怎麼夏初初不接電話?
現在都幾點了,她還沒回來?
回厲家吃頓飯而已,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怎麼現在都沒有看見她的人影。
難道是準備今晚在厲家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夏初初也應該跟他說一聲才是。
這個夏初初,還真的是夠沒心沒肺的,有什麼事,從來不和他打聲招呼。
哎……
顧炎彬指尖輕點,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悠揚的手機鈴聲,再一次的在夏初初的卧室裡響起。
夏初初這一次沒有再繼續躺着了,她飛快的從床上爬起來,連眼淚都顧不得擦,就去找她的手機。
十有八九,這就是顧炎彬的電話,她要去接。
這個時候,隻有顧炎彬,才能把她救出這裡。
她要讓顧炎彬來接她,這樣的話,才可以逃出厲衍瑾先生的魔爪。
今天晚上的厲衍瑾先生,陌生得讓她害怕。
“手機呢,我的手機……”夏初初慌忙的聽着鈴聲,尋找她的手機,很快就在沙發抱枕下,找到了。
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顧炎彬。
她哆嗦着手,迅速的滑向接聽鍵:“喂?
顧炎彬,我在厲家,你……”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忽然迅速的被人抽走。
夏初初驚慌的轉過身去,看着厲衍瑾。
厲衍瑾卻看也不看她,手機屏幕上淡淡的藍光映襯在他的臉上,隐隐有一種讓人陰寒戰栗的感覺。
他徑直挂斷了電話。
“你把手機還給我!
”
“你想找顧炎彬來救你,是嗎?
”厲衍瑾的聲音淡淡的,“初初,今天晚上,你哪裡也别想去。
”
“瘋了,瘋了……”夏初初說,“厲衍瑾先生,你今天真的是瘋了!
”
“那也是被你夏初初給逼瘋的!
”
看起來他表面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實際上,誰能知道,他的心裡,有多難受!
今天晚上,厲衍瑾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快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理智在告訴他,要放夏初初走,兩個人本來就不該再有任何親密,或者近距離的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