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又說自己去陪爺爺,他就能猜出來她是去問爺爺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這些小心思,在他面前,那完全就是無處躲藏啊。
怎麼嫁了一個智商這麼高的老公?
“我沒有轉移話題,就是說懷孕的事情啊。
”
慕遲曜看着她,很快就妥協了:“好,你說是,那就是吧。
”
算了,讓着她,老婆最大,孕婦最大。
言安希撇撇嘴:“你為什麼告訴所有人,就偏偏瞞着我啊?
難道……你還擔心,我把孩子給打掉?
”
“是有怕過。
”慕遲曜點頭承認了,“我知道你恨我,我怕你也連帶着,恨這個孩子。
”
“你自己想想,我該不該恨你?
”
“該。
你沒錯,錯的都是我。
”
慕遲曜的認錯态度出奇的好,看得出他整個人很放松,完全很享受和言安希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言安希一下子還有點不适應了。
她想說什麼,也瞬間被他的這個态度,給磨的都沒有了。
“你……”言安希看着他,“你不要以為,你态度這麼好,我就不計較你瞞着我懷孕的事情了。
”
慕遲曜好脾氣的問:“你想怎麼計較?
”
言安希這完全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有力都沒地方使出來。
她咬咬唇,說道:“我很生氣。
”
“……嗯,”慕遲曜配合的點點頭,“看出來了。
”
“我真的很生氣。
”
慕遲曜看着她,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秒,最後還是抱緊了她:“你要是生氣,就不會讓我抱着了。
”
“我這是……我是掙脫不了。
”
“以前你生氣的時候,就跟刺猬似的,碰都碰不得。
現在乖多了。
”
聽慕遲曜這麼說,言安希不甘示弱的反駁:“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怕啊,沉着一張臉,看你一眼都覺得……要被你的眼神給殺死,還喜歡砸東西。
”
“我舍不得罵你,對你發脾氣,所以也隻能對這些死物發脾氣了。
”
言安希在他懷裡蹭了蹭:“怎麼覺得這些的你……跟以前很不一樣啊。
動不動一句話,就說到人心窩裡去了。
”
“我隻是實事求是。
”
言安希歪頭想了想:“反正我很不爽,你怎麼能趁我喝醉的時候,就……就趁人之危?
”
“是你自己主動的。
”
言安希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
“為什麼不可能?
”慕遲曜悠悠的說,“你喝醉的時候,和你現在的正常樣子,完全是相反的。
”
“反正我……我不會主動。
喝醉了,也,也不會主動的。
”
“你前幾天晚上,不是還主動的,讓我……要了你嗎?
”
言安希頓時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許再提!
”
說起這件事,言安希就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給鑽進去。
什麼鬼啊!
慕遲曜連續的沖冷水澡,她還以為是他對她沒有興趣了,所以着急,又心疼他。
誰知道他是怕傷到她,因為她肚子裡有孩子!
她還傻乎乎的跟他生氣,主動的推到他……
簡直是不堪回首啊!
慕遲曜望着她,眼睛裡含了點點淡淡的笑意,握住她捂着自己嘴的手,輕輕的吻了吻。
“為什麼不提?
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真的是非常難得的,享受着你的主動……”
頓了頓,慕遲曜又加了一句:“比你喝醉的那一晚,還要主動得多。
”
“你亂講。
反正我喝醉了,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什麼都沒人知道!
”
慕遲曜低下頭來,湊到她的耳邊:“你說你很熱,要脫掉裙子,我就幫你脫了,你說我身上很舒服,然後就一直往我身上靠,拉都拉不下來……”
言安希的臉都紅得不像樣了。
她确确實實不記得了,慕遲曜說什麼,她也隻能默認。
“我……喝醉了,自然就膽子大了嘛!
再說了,你就偷着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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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遲曜微微挑眉:“我倒是很想,你再喝醉一次……嗯,别有一番情趣。
”
言安希推開了他。
他一直在她耳邊輕言細語的,呼出來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弄得她癢癢的,都情不自禁的縮起脖子來了。
“反正,反正你瞞着我,就是不對的。
你還趁虛而入,更不對了。
”
“是,慕太太,這件事呢,是我的錯了,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慕先生,怎麼樣?
嗯?
”
言安希很傲嬌的回答:“看你表現。
”
慕遲曜隻是微微的笑。
和她相處這麼久,他自然知道,她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隻是開玩笑。
隻不過,她願意鬧,那他就陪着她吧。
可能孕婦就是太無聊,總想找點事情吧。
他又每天在公司,不在她身邊,她天天悶在家的,也會胡思亂想。
“對了。
”言安希忽然想起來,“慕瑤的事情,你覺得……會怎麼發展?
”
“你不是都把她安慰好了嗎?
”
“可是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啊!
”
慕遲曜摸摸她的頭:“想多了,沈北城對慕瑤那是心尖上的肉,舍不得受丁點委屈的。
”
“可還是吵架了。
”
“婚姻觀念是他和慕瑤最大的分歧,除了這個,也沒什麼了。
結婚就好了。
”
言安希還是覺得不放心:“哪這麼容易結婚啊,慕瑤還說什麼七年之癢,豈不是還得吵七年?
”
“你覺得沈北城那種人精,會讓自己等七年嗎?
”
言安希認真的想了想,好像是的。
慕遲曜揉了揉她的腦袋:“安心養胎,把寶寶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
正說着,管家忽然又走了過來:“慕先生,太太,許醫生來了。
”
言安希一聽,愣了:“許醫生?
他怎麼來了?
”
“是我讓他來的。
”
慕遲曜站了起來,一直都牽着言安希的手:“讓他再确診一下。
”
許醫生已經在客廳門口等着了。
言安希點點頭:“……好。
”
其實,說實話,她有點怕。
抑郁症這種病,是潛伏在内心深處的,時好時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前段時間,離婚後,許醫生說已經好轉很多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慕遲曜卻還是不放心,讓醫生再診斷一次,确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