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他幹什麼啊……”夏初初說,“顧炎彬,你今天很閑嗎?
你不要去公司嗎?
”
“女朋友都不在身邊了,我去公司工作都提不起勁。
”
夏初初無語了:“……你,好吧,那你現在确定我很好,沒什麼事了,可以安心去公司嗎?
”
“可以。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
”
“什麼疑問?
”
夏初初隻覺得,這厲衍瑾,怎麼這麼的難纏呢?
她隻想快點打發了他,讓他趕緊走!
“今天我要去公司,那麼同樣的,厲衍瑾也該去公司。
他為什麼會留在家裡?
”
夏初初眼睛一轉:“我……我怎麼知道他啊!
”
顧炎彬忽然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低頭看着她。
夏初初不得不仰着頭看着他:“你……你怎麼了?
”
顧炎彬彎下腰來,靠在她的耳邊:“夏初初,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也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在厲家的身份。
明白嗎?
”
夏初初下意識的就想躲開:“你……你别靠這麼近,我知道了。
”
“我提醒你一次,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
顧炎彬非但沒有因為她的躲避而離開,反而還越靠越近。
夏初初一點都不習慣被這樣的陌生男人氣息給包圍。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忽然傳來一聲特别故意的咳嗽――
“咳咳。
”
顧炎彬的動作一頓。
夏初初則趁着這個時候,一把推開了顧炎彬,往沙發角落裡縮去了。
厲衍瑾站在沙發後面,面無表情。
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眼裡隐隐的怒火。
他第一次看到夏初初和别的男人,這麼的親密。
隻怕在他沒有看到的時候,顧炎彬和夏初初,還有更親密的行為!
顧炎彬緩緩的直起腰,轉過身去,看着厲衍瑾,笑眯眯的:“厲總經理,早啊。
”
厲衍瑾沒有說話。
顧炎彬又說道:“初初昨天晚上說要回家一趟,吃頓晚飯,結果一晚上加一早上都不見人影,電話也打不通,我不放心,所以就特意趕來看看。
”
“讓你擔心了。
”厲衍瑾說,“初初不過是在家多待了一會兒,哪裡會出什麼事呢”
“這就說不準了,下一秒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我不放心,我還是親眼來看看,确認她的安全比較好。
”
“我很好!
”夏初初在一邊,連忙應道,“顧炎彬,我還有事情,所以暫時不能跟你回去了。
”
“是嗎?
那你有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
“私事啊!
”
顧炎彬還是看着她:“什麼私事啊,跟我說說。
”
厲衍瑾早已經皺起了眉頭。
他對這個顧炎彬,本來就是不怎麼待見。
現在顧炎彬又在這裡刨根問底,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态度,更加讓厲衍瑾覺得不悅。
可夏初初不一樣。
她是清楚,顧炎彬知道她和厲衍瑾先生的事情,她明白,顧炎彬肯定又想到她和厲衍瑾先生這方面去了。
顧不得太多,夏初初趕緊上前好幾步,順勢挽着顧炎彬的手臂:“那個……我真的還有事,你先出去,我慢慢跟你說。
”
顧炎彬側頭看着她挽住自己的手,又看了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出去?
”
“哎呀,你能不能聽我的一回啊,讓你出去就出去!
”
“好,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哪裡敢和你唱反調。
”
顧炎彬這話說的,就是普通情侶之間,經常會說的那種話。
夏初初是聽習慣了,也沒往心裡去,可厲衍瑾在一邊聽着,簡直就已經快要火冒三丈了。
尤其是看到夏初初主動挽着顧炎彬的手的時候,他需要竭盡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沒沖上去把兩個人分開。
夏初初拉着顧炎彬往客廳外面走,厲衍瑾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站在原地,看着兩個人的背影。
頓了頓,他又側頭,看着偏廳的方向。
厲妍在裡面,不肯出來。
厲衍瑾皺眉,今天……為什麼厲妍的态度,開始這麼的硬氣了?
這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厲妍也沒去哪裡,就在房間裡待着,傭人陪着,不太可能會發生什麼變故。
厲衍瑾沉下心來,不管怎麼樣,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等夏初初搞定顧炎彬,就可以動身去醫院了。
這鑒定,無論如何,都要做!
厲衍瑾在親子鑒定後面留了一招,要做他和厲妍的身份鑒定報告。
既然是三個人之間的牽扯關系,那麼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隻有這樣,鑒定結果才會更清晰,更加明白。
花園裡,夏初初一直都沒松開過顧炎彬的手腕,把他帶到了他的車旁:“你先回去吧。
”
顧炎彬看着她:“夏初初,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說吧。
”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我能有什麼事啊,我真的要留在家裡,處理一點私事。
”
“你還想着和厲衍瑾舊情複燃?
”
“我……”夏初初頓了頓,“我沒有。
”
“你沒有的話,那就是厲衍瑾有這個想法?
要是他這個時候,回頭來找你,說兩句話,你就動心了吧?
”
夏初初撇撇嘴:“顧炎彬,在你看來,我就是那麼意志不堅定的人嗎?
”
顧炎彬回答得幹脆利落:“是。
”
“不是。
”夏初初說,“你想多了。
”
“可是我看厲衍瑾對你的态度,明顯改變了很多啊……”
“是嗎?
”
“你沒感覺到嗎?
”顧炎彬看着她,“前段時間,他對你還冷若冰霜,愛理不理的,今天倒是……”
夏初初扶着額頭:“顧炎彬,算我求你了,你先走,好不好?
我就在厲家,哪裡也不會去。
等我處理完了,我就來找你。
”
她真的沒有精力在這裡應付顧炎彬了。
而且顧炎彬這種人吧,還不能随便應付,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全心全意來應付他。
不然,他一眼就看穿你是不是在敷衍他了。
素以夏初初特别累。
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她整個人就處在半崩潰的邊緣,隻想什麼都不管。
顧炎彬忽然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站在車邊,壓低了聲音:“夏初初,我和你說認真的。
我們兩個人是一條繩子上的,你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