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回答道:“這是我的家,我要去哪裡,你管得着嗎?
”
慕遲曜隻是一字一句問道:“你剛剛為什麼又收回手?
這一耳光,你舍不得打嗎?
”
他的眼睛裡有着點點光亮,看着她。
言安希被他說中了心裡的想法,頓時更加惱羞成怒了,氣得不停的掙脫他的手:“你管我!
”
“你就是舍不得。
”慕遲曜說,“你掩飾不了的。
”
“我才不想打你,免得髒了我的手!
”
慕遲曜卻低低的笑了起來:“言安希,你這是惱羞成怒了。
”
言安希不停的掙脫:“你放開我!
”
“言安希,還記得離婚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
“不記得了!
”她沒好氣的說,“我也不想記得。
”
慕遲曜也不管她說了什麼,自顧自的說道:“我說過,我會永遠愛你。
當你想回頭的時候,我也永遠在原地,等你。
”
“我不會回頭的!
”
言安希想也沒想,氣呼呼的說道,掙脫他的手,轉身就跑了。
慕遲曜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真的給忘了,一點都記不得了。
慕遲曜走的時候,言安希沒有去送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隻有慕遲曜知道,她那是在生悶氣。
所以,是言安宸去送慕遲曜離開的。
“姐夫,”言安宸說,“你慢走啊,有時間,可以經常來這裡啊……”
“經常來?
隻怕言安希……會翻了天去。
”
“哪啊……”言安宸說,“我總覺得,你和姐姐是還有可能在一起的。
”
慕遲曜笑了笑:“……不可能了。
”
“姐夫!
”言安宸聽到他這麼說,都震驚了,“你怎麼可以放棄呢?
”
慕遲曜不回答,而是反問:“前兩天,有一個叫袁澈的律師,來過這裡,是嗎?
”
“對啊,姐夫,他還是說是你告訴他,姐姐住在這裡的。
”
“是我告訴他的。
”慕遲曜說,“他會和言安希好好相處的。
”
“姐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遲曜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
客廳裡,言安希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就知道,慕遲曜離開了。
果然,沒過多久,言安宸就回來了。
“安宸,你過來。
”言安希說,“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
“啊?
姐,什麼事?
”
“我是不是有忘記什麼事?
”
言安宸雲裡霧裡的:“啊?
姐,你在說什麼啊?
你忘記了事情,我怎麼知道?
”
“我覺得你知道。
”
“不帶這樣的啊,姐,你覺得我知道,所以我就非得知道?
”
言安希回想起慕遲曜在樓上,和她說的那些話,眉尖一直都蹙着。
慕遲曜什麼意思,什麼叫她真的忘記了?
除了慕遲曜生病的那幾天,她和他見過面,非常和平友好的相處之外,就是今天又和他見面了。
她忘記了什麼?
言安宸看着言安希越想越認真,越想越入迷的樣子,心裡一驚,姐不會真想起什麼來了吧?
所以,他趕緊打斷她:“姐,你胡思亂想什麼啊,姐夫都走了,你也不去送送,一點禮貌都沒有。
”
言安希一說起慕遲曜,就來氣:“他走就走,不送。
”
“離婚了,情誼還在的啊,你這樣也太絕情了。
”
言安希卻歎了一口氣:“安宸,你不知道,如果要論絕情,我……遠不如他。
”
慕遲曜才是最很狠心絕情的那一個人。
她現在才明白,慕遲曜,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是嗎?
姐夫很絕情?
”
言安希想了想,說道:“他如果愛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會得到他全部所有一切的寵愛。
”
言安宸問道:“那……不愛不在乎呢?
”
“那就是如同地上的泥土,灰塵,無關緊要,随時可以撿起,也随時可以丢棄。
甚至是……毀滅。
”
言安宸聽到她這麼說,打了一個冷顫:“姐……你不要說得那麼吓人。
”
“我說的是事實。
”
“毀滅……那倒不不至于吧,我覺得姐夫對你挺好啊。
他是那種悶悶的性格的人,所以表達情感的時候也不會太過熱烈。
”
“那是因為他是你姐夫……”言安希說到一半,覺得有點不對勁,又立馬改口說道,“那是因為他……”
言安宸看着和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連忙點點頭:“是是是,因為他是我姐夫,所以他對我好。
因為他在看你的面子上,是這樣吧?
”
言安希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
“你就是這個意思嘛……承認吧,姐夫對你,和對你身邊的人,都好得無可挑剔。
”
言安希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言安宸:“我說安宸,慕遲曜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啊,你怎麼天天幫他說話?
”
“沒有啊!
”
“沒有?
你确定?
”
言安宸坦坦蕩蕩的說道:“沒有就是沒有,姐夫能給我什麼好處?
我這是憑着良心說話。
”
言安希撇撇嘴,懶得和他再說,起身上樓睡覺去了。
隻是看見她路過剛剛慕遲曜強吻她的地方的時候,臉上一熱。
他那個人,就是這麼的霸道,不可理喻,說強吻就強吻,也不管别人是不是願意。
.Zx.
言安希恍然覺得自己的嘴裡,似乎還殘留着他的味道,頓時甩了甩腦袋。
“言安希啊言安希,你想什麼呢?
别胡思亂想了,慕遲曜來一趟,就把你的心思都給攪亂了?
”
慕遲曜坐在車裡,卻是在回味着她的甘甜。
他一手操控着方向盤,一隻手撫着自己的唇瓣,勾起一絲笑容。
能吻到她一次,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慕遲曜開車回到了年華别墅,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他脫下外套,跟管家說道:“去,給袁澈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
“慕先生,讓袁澈來年華别墅嗎?
”
“嗯。
”慕遲曜點點頭,“讓他到家裡來,才能顯出我的誠意。
”
管家雖然不明白慕遲曜說的這“誠意”指的是什麼,但他馬上去照做了。
餐廳裡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慕遲曜一個人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的吃着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