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瑾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已經在查夏初初的身世了。
隻是,現在還沒有太大的進展。
”
慕遲曜問道:“需要我幫助嗎?
”
“不用。
”厲衍瑾搖搖頭,“這是我的家事,别人插手,也不太好。
”
“那你就慢慢查吧。
不過……你有把握,夏初初和你的關系,其實是另有隐情?
”
“……以前沒有。
但是現在,我有一點把握了。
”
“那就好。
”慕遲曜點頭,“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
厲衍瑾“嗯”了一聲:“我今天來找你還是想說,你多關注點言安希吧。
我怕夏初初去找她,又闖出什麼禍來。
”
“你也該管好夏初初。
”
“我……盡量。
”厲衍瑾站了起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不在辦公室,不知道夏初初又要出什麼鬼點子了。
”
“你在查她的身世這件事,夏初初知道嗎?
”
“她不知道。
”
“如果需要幫助,其實你盡管開口。
”
看着厲衍瑾走了出來,慕遲曜收回目光,看了看手邊堆積如山的文件,又看了一眼落地窗外。
都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言安希有沒有醒?
比起厲衍瑾來,他還真的是算非常幸運了。
而讓慕遲曜更擔心的是,言安希到底還會不會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一面希望她記得,卻又不希望她記得。
真的是矛盾又糾結。
臨湖别墅裡。
眼看着,都快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二樓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言安希其實迷迷糊糊的醒來過幾次,但是又抵不過睡意,重新進入夢鄉。
這樣反反複複的睡,一直到了中午,她才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慢慢的醒來了。
言安希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她發現自己,一身的酸痛。
尤其是腰部,更是酸得要命。
好像整個人,都被車子碾壓過一樣。
“怎麼回事啊……”言安希嘟哝着自言自語,“我身上為什麼會這麼痛?
”
記憶開始慢慢的回歸,言安希扶着頭,又是歎了一口氣。
“頭好暈啊,好痛……果然啊,宿醉的滋味,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
她想起來,昨天晚上她和夏初初去喝酒,兩個人一直不停的喝,而且還去舞池中間跳舞……
然後又喝,又跳,一直玩得不亦樂乎。
那,接下來呢?
然後呢?
然後……
言安希試圖去回想喝酒之後,自己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一想,就頭疼。
這頭疼得好像是要炸開一樣,言安希忍不住低吟出聲。
宿醉的滋味啊……果然是不好受的。
完了完了,言安希想,她這很明顯的,是斷片了。
喝斷片了。
之後的事情,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言安希歎了口氣,算了,想不起來也沒有辦法了,勉強不來的。
等她身體稍微舒服一點的時候,再去找夏初初問問吧,說不定她記得呢?
言安希一邊想着,一邊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結果,她發現,自己兩條腿都擡不起來,又酸又痛的。
言安希想,她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了些什麼事情啊,怎麼這麼的不舒服。
正想着,房間的門被敲響:“言小姐,您醒了嗎?
”
“進來吧。
”
傭人得到了她的回答,馬上推門走了進來,還端着早餐。
“言小姐,這是廚房特意給您準備的早餐。
您昨天喝了那麼多酒,現在肯定是頭疼的,您就好好的休息吧。
”
言安希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傭人在她面前支了一張小桌子,把早餐一一的擺在她面前,十分豐盛。
她端起一碗湯,喝了兩口,甜甜的,帶着清香,胃裡一下子就舒服不少。
看來廚房還真是有心了。
言安希喝到一半,傭人也差不多把早餐都擺好了:“言小姐,您慢慢吃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您随時叫我。
”
“沒關系的,這裡我自己可以處理。
”言安希說,“隻是……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
“言小姐請問。
”
言安希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昨天晚上……我是什麼時候,怎麼回來的啊?
”
傭人一愣,一副被她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
好一會兒,傭人才說:“言小姐,那個……您,您昨天晚上十一點多回來的。
”
“我一個人回來的嗎?
”
“不,不,司機送您回來的,您打了出租車回來的。
”
傭人說着,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
原來,慕遲曜在今天早上,往臨湖别墅打過電話,要求所有人,都不能說出是他送言安希回來的。
如果言安希沒有主動提起他的名字,那就絕對不要透露出他昨天晚上來過,而且淩晨才走。
除非是言安希自己都想起來了,她自己都記得。
慕遲曜的用意很明顯了,隻要言安希沒有想起什麼,那就抵死不說,也不承認。
“噢……”言安希點點頭,也沒有懷疑什麼,“原來是這樣。
”
說着,她又笑了笑:“我現在頭痛得很,昨天晚上喝酒之後發生了什麼,也都想不起來了……”
傭人回答:“那,言小姐,需不需要叫醫生來看看?
”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可以了。
對了,這是什麼啊,還挺好喝的。
”
“銀耳羹,加了蜂蜜熬了三個小時,把銀耳都熬化了,再放蜂蜜進去,比較甘甜,入口即化。
”
“替我跟廚房的阿姨說聲謝謝,很好喝。
”
“言小姐要是喜歡喝的話,就讓廚房每天早上都熬吧。
”
言安希點點頭,拿勺子不停的舀着碗裡剩下的銀耳羹,又問道:“我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沒有做什麼……很奇怪的舉動吧?
”
“言小姐喝醉了,一直在嚷着還要喝酒,見誰就邀請誰喝酒……别的,倒是沒有什麼了。
”
言安希臉一熱。
那她肯定是丢臉丢到家了。
她酒品向來不好,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平時她幾乎很少喝酒,就是怕出醜。
如果不是和夏初初在一起厮混着,她也不敢喝那麼多,喝得都斷片了。
傭人退了出去,言安希慢慢的吃着早餐,胃裡也暖了不少,不再時不時的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