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的腦子渾渾噩噩的,她咬着下唇,不想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她真的想不發出任何聲音,卻做不到。
“初初,初初……”
她聽到,厲衍瑾不停的在喊着她的名字,極盡柔情,極盡深情。
她哭喊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現在這樣子,難受,又快樂。
厲衍瑾不停的吻着她的眼睛,一一吻去她眼角邊的眼淚:“初初,我的初初,我愛你。
”
聽到這三個字,夏初初反而哭喊得更厲害了。
他憑什麼說愛她,憑什麼!
他愛她,他就不會在清醒的情況下,和喬靜唯發生關系了!
他愛她,他就不會來逼她出賣自己,為爸爸的公司,謀取利益。
他一直都在逼她,把她的後路,都給堵死。
他到底是在怎麼愛她啊!
夏初初想,厲衍瑾是髒的,他髒。
因為,他碰過别的女人。
可是,怎麼辦啊,她還是愛他,無法自拔無可救藥的愛着他。
這一晚,她痛,心痛,身體也酸軟,但是,她也快樂着。
沒有别的選擇,隻有沉淪。
雖然,夏初初知道,這樣有多不堪,有多無恥。
但,她就是願意把自己給他,打着為爸爸公司的名義。
而厲衍瑾,其實也是打着給夏志國公司争取項目的名義,得到了她。
夏初初第一次覺得,一個晚上,怎麼會有這麼漫長。
而……他像是不知道疲倦似的,一次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
夏初初腰酸背痛,渾身軟得如同一汪春水,任憑他将自己翻來覆去,也無力反抗。
她渾身都是汗,頭發都黏黏的粘在了額角,變成一縷一縷的。
夏初初也不記得,這一晚到底是你怎麼過來的。
她一直都在哭着,喊着他的名字,他也一次又一次的哄着她。
可是,他所有的動作,卻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夏初初嗓子啞了,也沒有力氣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給模糊了。
理智在告訴她,她還醒着。
“厲衍瑾……”
她一喊他,他就俯下身來,十分溫柔的親吻着她。
“對,初初,就這樣叫我。
”厲衍瑾說,輕輕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初初,叫我的名字,試着叫我的名字。
”
在這個時候,最放縱最沉淪的時候,他無比的希望,初初能喊他的名字。
她就該這樣喊他的。
她每次這麼叫他,都是在提醒他,他不能不可以擁有她。
“我……我喊了你的名字?
”
厲衍瑾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初初,怎麼這麼不乖?
我剛剛都說了,叫我的名字。
”
夏初初的指甲,在他後背上撓出深深的一道。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
他也是汗水岑岑。
她努力的彎起嘴角,想要笑,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她總覺得,下一秒,她就要暈過去了。
“你的名字……”
夏初初喃喃的說:“你的名字,我有這個資格叫嗎?
我嗯,我不能叫,不能。
”
“我說可以就可以。
”厲衍瑾強硬的命令道,“初初,我想聽。
”
“靜唯姐,她她常常會衍瑾衍瑾的叫你。
其實,你知道……嗯,你清楚,我我有多羨慕嗎?
”
“你現在也可以,初初……”
夏初初,勉強的笑了一聲:“我真的可以嗎?
”
厲衍瑾低頭,吻着她:“是的,是啊……”
她張了張嘴,看着他,終于是輕輕的,用帶着濃重鼻音的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衍瑾……”
厲衍瑾像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眼角眉梢都是濃烈的笑意。
“衍瑾,你是衍瑾,我的衍瑾……”
夏初初念着念着,不自覺的就流下一滴眼淚。
他是衍瑾,厲衍瑾,她的衍瑾。
厲衍瑾眼睛亮晶晶的,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他俯下身來,抱着她,把她摟進懷裡:“初初,你是夏初初,也是我的初初。
”
夏初初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
她甚至無法思考,厲衍瑾,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
好像,有的吧。
他做事這麼有條理的人,是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
不會。
所以,夏初初也沒有去想這麼多了。
整整一夜,好像,可以成為日後回憶的資本了。
她從來不知道,這種事情,和愛的人做起來,是這麼的快樂。
可惜,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再也沒有。
山高水長,日子久遠,不會再見。
厲衍瑾休息了一會兒,低頭看着昏昏欲睡,閉着眼睛的初初,輕聲說道:“我抱你去洗澡。
”
夏初初喃喃的問道:“幾點了?
”
“我沒看。
”
“應該,很晚很晚了吧。
”
“淩晨了。
”厲衍瑾回答,“差不多……是淩晨了。
”
夏初初偏過頭,蹭着沙發:“我想躺一會兒,然後就走。
”
厲衍瑾一怔:“走?
”
“嗯。
”她說,“不走的話,我還要留在這裡睡一晚上嗎?
”
“為什麼不可以?
”
夏初初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不了,我想走。
”
“這個時候,你想到哪裡去?
”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
厲衍瑾看着她,剛剛濃情蜜意的溫存餘韻,還沒有散去。
轉眼,她就已經變得這麼的冷淡無情了。
“哪裡也不準去。
”厲衍瑾說,“就在這裡,明天一早,你再走。
”
反正,這個惡人,他已經做過了,再做一次,也沒有關系。
厲衍瑾想,這輩子,他最痛苦最快樂的事情,也就是今晚了吧。
如果,真的有什麼懲罰,或者是輪回報應的話,這報應,應該要發生在他身上。
是他強迫夏初初的,是他用手裡的權利,讓夏初初妥協的。
和她無關,她是受害者。
冥冥之中,有什麼因果循環的話,都朝他來,隻求,不要去傷害她。
夏初初懶洋洋的問:“為什麼?
”
“這麼晚了,你沒有地方可去,隻能在這裡。
”
“可是,厲衍瑾啊……我留在這裡,我會覺得自己恨髒。
”小說app閱讀完整内容
這個套房,見證了他和她的瘋狂行為。
她想逃。
“髒嗎?
你不髒,髒的是我。
”
厲衍瑾說着,已經起身,從沙發上下去,然後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往浴室走去。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讓她走。
她是肯定不能回顧炎彬那裡去的,難道,她還想留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