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奇幻玄幻 滿朝文武都能聽到我的心聲

《滿朝文武都能聽到我的心聲_白色的木【完結】》第30頁

  光有六趾還不能完全證明謝洛水就是會稽侯的嫡女,但,如果再加上長相相似,家中還有會稽侯夫人用過的面盆呢?

   這些,已經足夠讓天下人信服,而非被他們誤以為皇帝是個乾綱獨斷,冤誣大臣的昏君了。

   老皇帝決定收回吐槽許煙杪是張“破嘴”的話。

   這人多乖巧多懂事啊!
知道什麽叫為君分憂!

   “衛晉。
”都不稱呼爵位了,“錦衣衛早已查明……”

   把許煙杪心聲裡那些決定性證據全部說出來。

   又看向謝洛水:“謝氏,可願隨宮人去後室褪去鞋襪?

   謝洛水已經被這場巨大八卦衝得思維混亂,呆愣在原地,連是質問還是懷疑都想不起來了,頭腦一片空白。

   反而是那個假世子崩潰:“怎麽可能!
我怎麽可能不是衛家人!
謝洛水才是侯府嫡女!
怎麽可能!

   她不是一個貧民女子,任他欺辱也求告無門嗎!

   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

   假世子突然衝到杜夫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搖晃:“娘!
你說話啊娘,我才是真的!
我才是!

   他娘“啪”地給了他一巴掌,清脆又響亮。

   吃瓜的百官:“蕪湖!

   好用力的一耳光,臉蛋紅腫,還帶著指甲刮出來的血痕,都毀容了吧——闆上釘釘了!
這絕對不是她親兒子!

   杜夫人衝到謝洛水面前,乾咳兩聲:“洛水……這名兒真好聽。
洛水,我是你娘啊!
那殺千刀的衛晉,居然為了爵位,把你換了——你這些年受苦了吧,娘真是心如刀絞……”

   謝洛水回過神來,在一連串的聲音轟炸中,擡眼望向身前的杜夫人,臉色變得異常蒼白:“我被世子……不,我被衛敏哄騙歸家時,夫人初時很憤怒,以為是我勾引了衛敏,真正改變態度那一日,是在我沐浴之時,夫人不顧下人阻攔,傲慢地闖進來……想必就是那時,看到了我的腳,隨後,夫人就變了,對我非常好,還多次說把我當女兒看待……”

   謝洛水盯著杜夫人看,眼睛裡的水光卻好似冒著火:“是把我當女兒看待,還是,我就是你的女兒!

   一陣冷風刮過,杜夫人哆嗦著抱住手臂,面對謝洛水的質問,啞口無言。

   謝洛水大聲地問:“後來要尚公主,你們怕皇家發現,就把我關起來,你養大的畜牲喝醉酒後強暴我——”

   她半點不覺得這是一件需要避之不談的事情,更不認為需要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貞潔與自尊。

   ——那是尊貴的上等人吃飽喝足後才有閑心去思考的東西,她在田野裡赤腳奔跑時,沒有人會斥責她不自尊自愛;她穿著短打露出胳膊和腿在地裡種植莊稼時,沒有人會驚呼她不守貞潔。

   從未被條條框框規訓過的少女像極了一株生命力頑強的大樹,蓬勃而肆意地生長,永遠倔強地瞪著任何給予她傷害的人。

   “杜夫人,我懷孕的時候,你們那麽高興,是打量著會稽侯這個爵位,再回到你們血脈的手裡嗎!
但你們又想尚公主——倘若當真得了陛下青眼,難道是打算等公主懷孕生產後,再來一次換子?

   謝洛水本來該第一時間回復皇帝的問話,然而她腦子裡思緒特別混亂,已經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了。

   老皇帝沒計較這個。

   他的關注點更多的是……就這一家狗東西,居然還敢肖想我們家襄陽?

居然還想尚公主?
朕有那麽不挑嗎!

   謝洛水的話語幾乎相當於在百官之中投入炸彈。

   眾人大為震撼。

   這一家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竇丞相:“……怎麽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大膽了。

   “我上一次見到這麽不怕死的,還是萬壽公主的駙馬說要把她杖斃的時候。

   你們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九族真是謝謝你們哦。

   ……哦,也說不定會稽侯就是打算拖著九族一起死,主打一個“我不想活了,你們呢”。

   太子繼續揣著手,慢吞吞地到處走,走到竇丞相身邊,正聽到這一句,眼睛一亮:“杖斃?
什麽杖斃?

   ……

   太子去竇丞相那邊了。

   工部尚書這才對好友說:“你方才怎麽和太子討論起那些……那些事情了,那可是太子!
你不思量著諫言他上進,反倒言行媚上,怎是臣子所為。

   最主要是,如果讓皇帝知道他這好友帶著太子學壞——哪怕明明是太子主動的,當爹的也會覺得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太常寺卿反而十分心寬,擺擺手:“太子喜歡談這些趣聞,那便談談嘛,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也不必那麽小心。

   他看向謝洛水方向,有些驚詫:“咦,我還以為她是想要個答案,不曾想,問完就隨宮人去檢查腳趾了。

   “什麽?
”工部尚書立刻轉頭去搜尋:“還真走了。

   過了一會兒,謝洛水又回來了——她其實不介意當眾脫鞋露腳,但她猜朝堂諸公會很介意,便去了內室。

   替她檢查的宮人對著皇帝行禮,言:“確是六趾。

   證據確鑿,會稽侯再無翻身餘地。

   謝洛水走到他面前,一雙眼睛盯著他瞧。

   會稽侯不耐煩:“什麽事?

   謝洛水承認,自己有些不甘心。
不是對會稽侯和杜夫人,而是對“生父”“生母”這兩個符號……天然的一種怨憤——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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