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都能聽到我的心聲_白色的木【完結】》第209頁
“在趙郎君身邊呆坐的人是誰?
”
“不認識。
看著好像有些‘木’。
”
“不重要,或許是趙郎君家中小廝吧。
”
對於少年郎而言,一點點輕視,一點點無視,就足夠他們炸毛了。
但是,許煙杪坐在那裡,簡直比一個聾子沒好多少。
不論怎麽拿他和紅陽侯從弟做比較,他都隻是發呆走神,沒給過他們這群人半點眼神。
劉長史喃喃:“難道是地位不夠高?
”
但一個無官身的侯爺堂弟,能邀請到一些小官已經是很仗著他堂哥的地位了。
想請什麽尚書、侯爵,甚至太子、王爺,得他堂哥親自出馬。
可他現在去哪找……
急得劉長史後背出了一身熱汗。
然後,他就看到春日宴上那個狀元在慢慢往這邊靠近。
——應該是來找趙立的。
來續回之前斷開的話題。
劉長史盤算起來:“許煙杪可以對別人無動於衷,但禮部主事他總要在意一二?
對方雖然才正六品,卻前途可期,還有尚書當嶽父。
對方隻和趙郎君談天說地,他總要有些波動?
”
狀元郎過來了。
狀元郎近了。
狀元郎臉上已經露出了微笑。
紅陽侯從弟似乎才注意到他,停下念誦的行為,好似很無奈地對許煙杪說了一句:“看來這書隻能先停……”
狀元郎在三五步之外停了下來,略有點意外地看了紅陽侯從弟一眼,隨後看向許煙杪:“許郎!
我發現了一處很合適出神的地點,要過來嗎?
”
許煙杪:“誒?
”
狀元郎十分認真:“很多同僚都在那兒,非常安靜。
”
所以,你去那邊坐吧!
這樣就不會——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驚歎趙立念書念得很響亮。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感慨趙立的朗誦不夠有感情。
說兩句別人家的熱鬧,停下,高高興興說趙立念的某某句話自己聽過,有印象。
……
一個八卦說得斷斷續續,你自己的心聲你沒什麽感覺!
但我們這些聽眾聽得很難受啊!
作者有話說:
用眼霜抹痔瘡那個!
不要學!
不保真!
我聽說有人這麽試過,但是我沒問那人結果怎麽樣()
*
古代有眼霜,隻不過不叫眼霜,就是單純用什麽什麽中草藥抹在眼周
*
第91章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趙立:“……”
他這是被當面下臉了嗎?
比起憤怒,更多的是懵逼。
狀元郎……什麽時候和許煙杪有交情了,沒聽說過啊!
而且,很多同僚在一個地方出神,這到底是什麽樣的“盛況”啊?
狀元郎就算想要為許煙杪解圍,也不至於用這樣一個立刻能被拆穿的謊言吧?
結果,眾人到了地方一看,還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裡,沒組織什麽大活動,就在那裡硬坐。
有人好奇:“諸君坐在此地,就為了……出神?
”
就有人眼神一飄,開始瞎編:“平日裡上朝、值班、處理公務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費心力,待到休沐,靜坐一地,不起雜念,便能養護心神。
”
還、還能這樣?
士子們呆滯原地。
沒有一個京官出口反駁這個說法。
紅陽侯那位從弟也愣住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麽時候退出京師這個圈子了——如此大規模的習慣,怎麽他之前不知道?
就連他堂哥也一句話沒和他提。
於是笑容尷尬:“竟是如此,那方才是我打擾許郎靜坐了。
”
許煙杪還沒來得及否認,京官中有性格衝動,說話不過腦的,已經脫口而出:“是有一點打擾。
”
同伴掐他一下,他趕緊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無罪,許郎估計也沒和你說此事,不怪趙郎君。
何況整個桃園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說法。
”
——但是客人在那裡靜靜坐著,你非要擠過去念書,就更沒有這種說法了。
趙立笑容更尷尬了,訕笑一聲:“如此,便不打擾諸位了。
”
*
角落裡。
趙立和劉長史安排好的人接頭。
——劉長史可不魯莽,從頭到尾都沒有真身出現。
而是啟用了京師中的暗子。
趙立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隻道:“感覺這許煙杪有些古怪,不如還是換個人……”
“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啊趙郎君!
”接頭的人一連聲地打斷:“旁人都沒有許煙杪得器重——你看那個狀元郎,你若是與他作比,比贏又如何?
殿試三年一次,狀元三年一出,如何能顯得郎君才能?
”
趙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說服了:“好。
那我再想個法子。
”
接頭的人心生一計:“我看你那計謀太孩氣了——聽聞許煙杪此人連殿試都沒過,全因趕上好時候才當了官,不如你想辦法逼他當眾寫一篇策論,再將之批得體無完膚……”
趙立擡起眉毛:“不用了。
我隻是要名聲,不是想逼死他,讓他徹底成為醜角。
”
接頭的人笑著誇了一句:“郎君心善……”
“得了得了,心善的人哪裡乾得出來踩別人當墊腳石的事,我隻是壞得沒那麽徹底。
”
本質上,還是武將家裡出來的趙立擺擺手:“你先走吧,我想想還能怎麽找許煙杪的麻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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