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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好細腰》204.第204章 覓食覓食

長門好細腰 姒錦 3775 2024-06-26 15:59

  莊子建得寬敞,一條風雨連廊走了片刻才到。

  雨夜潮濕,好在淳於焰財大氣粗日子精緻而講究。
馮蘊住的屋子裡燒得十分暖和,銅爐熏香,帳幔輕暖,極盡奢靡。

  裴獗看一眼屋子,皺眉將人放在榻邊,便脫她身上的濕衣。

  馮蘊身子整個被浸透,不僅不覺得冷,反而火躁躁的,臉頰緋紅一片。
可在鬧別扭的情況下,她不想依從他。

  “裴獗!

  她又惱又難受,氣得連名帶姓。

  裴獗不吭聲,手法嫻熟至極,很快將那軟嫩雪白的嬌娘赤溜溜地扒出來,塞入被子,用力裹了裹。

  “我去叫人備水。

  馮蘊臉頰一燙,雙手一時不知如何安放。

  原來禽獸的,是她。

  裴獗看著她縮在被子裡,雙眼凝紅的樣子,轉身出去拉開門。

  幾個仆女湧了進來。

  擡水的擡水,拿衣的拿衣。

  淳於焰似笑非笑地跟著進來,無視裴獗的存在,對著馮蘊就大獻殷勤。

  “十二起來沐浴。

  “衣裳都是嶄新的,看看喜不喜歡。

  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長身立在屋中,熟絡地安排仆女,很有男主人的姿態。

  “照顧不好女郎,拿你們是問。

  侍女應諾,連忙去淨房,為馮蘊調香試水。

  在莊子這兩天,馮蘊被淳於焰的仆女照料得極好,確實舒適。

  淳於焰是個好享受的主子,下人調教得很好,會侍候人,不像她屋裡那些人,都散漫慣了……

  “多謝世子。
”隔著一層簾子,馮蘊也不敢起身,但她急需一場蘭湯香浴,緩解身上的不適,洗去那突生的焦渴和層層泛起的古怪溫癢……

  於是,她不著痕跡地提醒裴獗。

  “我要沐浴了,將軍下去洗漱吃飯吧。

  她叫裴獗下去,沒有叫淳於焰。

  因為,她認為淳於焰理所應當是要離開的,無須提醒。

  可話落在兩個男人的耳朵裡,不一樣了。

  裴獗黑眸駭然變冷,那臉色難看得好似盛滿了整個世界的陰雨。

  淳於焰愉悅至極,毫不客氣地擡高下巴,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在正院為妄之兄安排了屋子,有美仆侍候。
天色不早了,兄去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早點歇著。

  裴獗嘴巴微抿。

  “世子客氣。
我要留下照料夫人。
世子請吧?

  二人都大婚了,正經夫妻,這麽說是應當,換了別人肯定不用說什麽,就此離去。

  可淳於焰什麽人?
他何曾要過臉,講過道理?

  “十二說的話,妄之兄沒有聽清嗎?

  他賤賤的,欠欠的,笑看裴獗。

  “在我莊子裡借宿,就得聽我的安排……”

  裴獗目光微暗,“是嗎?

  話音未落,拳頭已收緊。

  淳於焰方才跟他打那一架,沒少吃悶虧,見狀退了兩步。

  “裴妄之,別得寸進尺啊。

  裴獗不說話,盯住他,指著門。

  氣氛無端緊張起來。

  好像隨時隨地都會再掀起一場暴風雨的廝殺。

  馮蘊躺在被子裡,隻覺風高浪急,越來越難受。

  這是媚毒發作的跡象。

  她受不得這樣的煎熬,忍耐著不適叫來仆女相扶,裹著氅子去淨房。

  “你們慢慢吵……”

  她隨仆女進去了。

  淳於焰身上的火,騰地上來。

  “喧賓奪主,裴妄之你欺人太甚。

  他不打擊裴獗渾身都不舒服。

  “你是不是以為有那勞什子的大婚,馮十二就當真是你的人了?
你有問過她的意思嗎?
她說不定就想跟我呢!

  裴獗沉默而視,戾氣深濃,面容陰冷得仿佛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甚至比在莊子外的雨地打架時更為攝人。

  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淳於焰察覺了他的殺氣,但不肯相讓。

  “馮十二遇到危險的時候,為什麽來找我,不是找你?
妄之兄就沒有細想過嗎?
在她心裡,我才是值得她信任的人。

  裴獗一僵,目光冷冽凜人。

  長久的沉默。

  氣氛比打架更為可怕。

  淳於焰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嘲意。

  “妄之兄,你根本不懂十二要的是什麽。
你用你的兵,用你的武力壓製她,在並州強娶,無媒無聘無父母高堂,本就是在作賤她。
今夜你又大度的讓她選擇蕭三,更是羞辱……”

  他收緊拳手,防備裴獗動手。

  不料裴獗隻是看他一眼,突然轉身。

  他仿佛聽到什麽,望向淨房。

  淳於焰意外地怔了怔,並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妄之兄?

  裴獗如同受到蠱惑一般,冷臉凝滯,面無表情,慢慢地放輕腳步朝淨房走去。

  淳於焰跟上去,一把拉住他。

  “馮十二在裡間沐浴,你做什麽……”

  裴獗用力拂開他,冷眼如刀。

  這時,門從裡面開了。

  那個叫輕眉的仆女匆匆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畏懼和潮熱,彎腰行禮。

  “主人,女郎說,讓將軍進去侍候……”

  裴獗闆著臉,面色陰沉。

  淳於焰呆若木雞,“你說什麽?

  仆女微微垂眸,不敢看淳於焰那吃人的雙眼。

  “女郎身子似有不適,她說,讓將軍進去侍候……”

  不僅讓裴獗進去,還用了“侍候”這樣的字眼。

  淳於焰很想嘲笑裴獗,很想諷刺他在馮蘊面前沒有地位,可又笑不出來。

  畢竟馮十二沒有讓他去侍候……

  -

  馮蘊整個人暈眩一般泡在熱水裡,頭重腳輕,身子從最初的暖和舒適,漸漸變得滾燙,酥酥麻麻的癢,好像要燃燒起來。

  她看到裴獗帶著冷氣進來,看到他彎腰,冰冷的掌心撫在額頭,頓時如獲慰藉,低低喚一聲將軍,嫵媚的眼裡滿是霧氣。

  “我不舒服。

  不舒服還知道找他。

  裴獗眼裡的寒氣逐漸融化。

  他回頭看向垂眼在側,不敢擡頭的兩個仆女。

  “你們下去。

  仆女應聲,緩步後退出去。

  裴獗想去關門,腳剛一擡,馮蘊便抓住他的胳膊。

  女郎躺在霧氣嫋嫋的木桶裡,雙眼癡癡,眸色瀲灩在水波中,滿是渴望,“將軍別走……”

  “我去關門。
”裴獗聲音低啞。

  落入此刻的馮蘊耳朵,又酥又癢,如催情的毒藥。

  她低低“嗯”聲,死死拽他過來,便急切地扯他的衣裳,濕漉漉的掌心,帶著溫水掬上那繃緊的肌肉,似有顫意,略帶焦灼。

  “真好看……”

  裴獗:……

  他呼吸微沉,睨著女郎風情萬種的美態,回望一眼無風而動的簾子。

  “蘊娘要我如何侍候?

  “好渴。
”馮蘊眼神迷離地盯著眼前的郎君,人魂好似分離,意識輕飄地浮在半空,不聽使喚。

  裴獗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下腹在她的撫弄下仿佛要燃燒起來,五髒六腑都著了火,那胳膊上的肌肉繃成了石頭,好不容易才製住她亂來的手。

  “蘊娘別急……”

  “將軍不要我?
”毒發的馮蘊,呼吸都顯得脆弱,但握他卻很用力。

  滾燙的觸感,給了她正向的反饋和欣喜。
那蟄伏的野獸,分明比她更為難耐,早已膨脹成她難以握住的模樣,蠻橫地仰著頭在衝她叫囂。

  “想看……”她紅著臉說。

  裴獗深吸氣,束著她窄細的腰,將人拎起來貼在懷中,女郎膩白堆雪似的綿軟,就那樣喂入他嘴裡。
肌似溫香,柔滑入骨,他呼吸粗而急,馮蘊亦是臉染紅俏,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身子直抖。
他慢慢往下,指尖壓覆上她,輕攏慢撚。

  “好受了?

  馮蘊眯起眼,表情十分享受,微張著嘴用力呼吸著,突地他指尖用力速度快得好似殘影,弄得她急喘鶯啼,不消片刻,身子便顫抖著軟在他的手上。

  “唔……”馮蘊咬在他的脖子上,幾乎要哭出聲來。

  裴獗慢慢將人放回浴桶裡。

  馮蘊一身滾燙的熱量落入溫水,腦子略微清醒。

  “將軍……”

  裴獗指尖擡起,似黏了一抹清液。

  他看一眼,“還難受?

  馮蘊臉紅豔極,在他眼裡無所遁形,恨不得鑽到水裡去。

  他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解毒了吧?

  她無力又生氣地瞪過去,隻看一眼,又突然歇了氣,那龐然大物早已蘇醒,隔著衣料在高高示威,他明明也是想的,卻這般可惡的克制隱忍……

  “不夠……”她生氣地眯眼,從來不知自己如此渴望裴獗,渴望到喉嚨乾啞,甚至來不及多說什麽,便貪婪地將他拉近,恣意地把玩,用輕柔得仿佛要將他逼瘋的力度,“這麽好的裴郎,怎麽能夠呢?
怎麽都不夠的。

  “蘊娘。
”裴獗腰間酥麻,挺了挺腰,那姿態俊得像一隻矯健欲躍的豹子,低低的呻吟仿佛從喉間迸出。

  “嗯……”馮蘊得到鼓勵,微微闔著眼,臉兒貼上他精實的腹肌,用一種仿若著迷的視線盯著他,“夫主,想吃……”

  這句話的威力不亞於她細軟的小手,極大限度地挑動著裴獗克制的情緒,在狂躁邊沿瘋狂遊走的暴戾,好像隨時會炸開來,不管不顧地撕碎他的獵物。

  他扣住她下巴,擡起來,啞聲問:“想吃什麽?

  馮蘊微聲,呼吸發燙,“裴郎。

  裴獗微微垂眸,冷銳的下顎突地繃起,幾乎要被她弄到極緻。

  “等我片刻。

  他氣息沉下來,捉住馮蘊的手放入溫水裡,怕她受涼,“很快回來。

  馮蘊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極快的消失在眼前,虛脫般躺下去,闔眼蹙眉,難受得仿佛要死去。

  這樣的冬夜裡,青瓦屋簷下,雨聲滴滴嗒嗒,她原該享受這樣的寧靜,美美的洗漱好,再美美地睡一覺,可她為何饞得好似片刻都等不得?

  她這是怎麽了?

  到底怎麽了?

  裴獗出門沒有看到淳於焰,隻見左仲和紀佑在外面候著,表情稍緩,喚他二人過來。

  “我在夫人房裡,不可讓人驚擾。

  二侍衛低頭拱手,“屬下明白。

  裴獗正待轉身,想了想,又叫左仲過來。

  “把濮陽九接來。
記住,要隱秘行事。

  左仲算是裴獗的親信,可對馮蘊中毒一事,也是一知半解。

  他看出將軍臉上深藏的隱憂,應諾。

  “將軍放心,屬下即刻差人前去。

  裴獗點了點頭,這才回屋,關好房門,他迅速脫去半濕的衣袍。
他有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下腹沉甸甸極是可怕,他低頭看一眼,又將半濕的軟絝拉起來系在腰上,正要去淨房,掃眼看到案幾上那個盛著羊豪的匣子。

  上好的檀木製成的木匣,幽香雅緻。

  “樂正子製”,四字印鑒古樸而華貴。

  裴獗拿起那支精貴的羊毫,眼裡陰雲密布。

  端詳片刻,這才拿著它,推開了淨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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