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她下了床,上前扒開仇十七的眼珠看了看,沒有濁氣。
又把了把脈,一切正常。
便将仇十七給搖醒。
仇十七醒來時還有些疑惑,“我怎麼……在你房間裡?
我不是在房門口嗎?
”
洛清淵問道:“你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麼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
仇十七搖搖頭,完全不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麼。
看着手邊出鞘的劍,仇十七忽然緊張了起來,“我不是在做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吧?
”
洛清淵撐着胳膊無奈的看着他,“你剛才差點割了我的腦袋。
”
仇十七驚住了,“什麼?
”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
仇十七頓時感覺後背發涼,問道:“我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吧?
”
洛清淵搖搖頭,“是尤敬成。
”
“他雖然灰飛煙滅了,但是有些陰氣到了我身上,隻是我沒想到,你也受了影響。
”
聞言,仇十七詫異,“那怎麼辦?
”
洛清淵化了一道符,給仇十七喝掉。
再看仇十七身上已經沒有半點陰煞氣了,想來應該沒事。
“那我出去守着了,你早些休息吧。
”
洛清淵點點頭。
仇十七走出房門,繼續在門外守着。
偏偏在這個時候沉栖來了,目光帶着一絲危險,看着仇十七。
“你進房間幹什麼?
”沉栖冷聲質問。
仇十七正要解釋。
房間裡洛清淵喊道:“我讓他進來的,有問題嗎?
”
沉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冷冷看了仇十七一眼,“你下去吧,這裡我來守。
”
仇十七猶豫的看了一眼洛清淵,洛清淵點了點頭。
随即仇十七才離開。
沉栖便走了進來,“阿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做噩夢了嗎?
”
洛清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大晚上的你過來做什麼,我要休息了。
”
沉栖不滿道:“仇十七在你房間都待的,我待不得?
”
說着,他彎腰湊近,指尖拂過她臉頰發絲,“阿娆,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情意呢。
”
洛清淵打掉他的手,直接起身,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沉栖,你我現在隻是合作關系。
”
“情意這東西,從來沒有過,也不該有!
”
沉栖聽見這冷冰冰的話,微眯起的眼眸也頃刻變得冰冷,聲音陡然一寒:“你還惦記着傅塵寰是不是?
”
“他都已經死了。
”
“你還要為他守寡一輩子不成?
”
洛清淵轉身看着他,眼神冰冷,“沉栖,你太讓我失望了。
”
沉栖頓時怔住。
洛清淵聲音冰冷:“我願意跟你回來,是因為你的野心夠大,你若一心隻有情情愛愛,那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
”
聽到這話,沉栖卻勾起唇角,笑了。
“原來阿娆喜歡的是我的野心。
”
“好,那就等你當上大祭司那一日。
”
随後沉栖才離開房間。
洛清淵回到床上躺下,此刻還是深夜,希望還能再好好睡一覺。
之後這一.夜,洛清淵睡的格外的踏實。
天亮的時候,于柔送來了湯藥,将洛清淵給叫醒。
一覺醒來,洛清淵的腦袋更加昏昏沉沉,揉了揉額頭。
“今天感覺身體怎麼樣?
”于柔關切問道。
洛清淵神色疲憊的搖了搖頭,“感覺還是不太好。
”
于柔歎了口氣,将藥遞給了她,“你這身體,要慢慢調養了。
”
洛清淵接過湯藥喝掉,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已經天亮了。
“要不再睡一會?
”于柔關切道。
“算了,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
洛清淵便起身走出了房門。
但是奇怪,客棧裡一個人都沒看見。
洛清淵正要開口問于柔,一轉頭便見到于柔也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便獨自下樓了。
客棧裡掌櫃和夥計都不見,沉栖和仇十七也沒見到,或許還在休息。
本想出客棧走走,豈料忽然見到後門處有黑影閃過,洛清淵眼眸一亮,立刻追了過去。
一路追到了客棧的後院,但周圍卻是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洛清淵猛地感覺一陣窒息。
就像是喉嚨被人死死的扼住。
但此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她猛地跌跪在地,雙手撐在水缸邊緣。
忽然見到那水中,竟倒映着一張男人的臉。
尤敬成!
一股寒意襲來。
洛清淵立刻屏住呼吸,立刻拿出天命羅盤,朝着自己照去,一道金光泛過。
黑氣從她身上漸漸的消散。
随即她又拿出符紙,狠狠一掌擊中胸口。
她猛地跪在地上,猛地咳出一物。
一團黑色的頭發。
就是這個卡在她喉嚨,讓她感覺到窒息。
當她跪在地上緩了一會之後,再擡起頭時。
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
她哪裡是在水缸旁,分明就是在水井旁。
而且此刻天也還沒亮,還處于黑夜之中,隻是這院中的燈點的比較亮。
洛清淵驚住了,這尤敬成死後的那股邪氣竟如此厲害。
看來尤敬成死的很不甘心,最後那一刻也是死死的盯住她了。
想到剛才自己喝的東西,那的确是于柔給她的。
她連忙起身,轉身回了客棧裡。
匆匆來到了于柔的房間。
房間角落裡點着微弱的燭光,而于柔正坐在桌前,拿着剪刀,一下一下的剪着自己的頭發。
而那些頭發,盡數放到了桌上的藥罐子裡。
于柔的手都被剪刀給剪傷,她自己卻毫無察覺。
洛清淵立刻上前奪走了于柔手裡的剪刀。
一道符貼到于柔身上。
羅盤金光一照,黑氣頃刻消散。
于柔很快就醒來了,看到桌上這一幕的時候,頭皮發麻。
“我……”
于柔倒是反應很快,震驚的看着她,“尤敬成?
”
洛清淵坐下,點了點頭。
“你也受到影響了。
”
洛清淵不禁有些發愁,“你和仇十七都受到了影響,那阿土呢……”
很可能當晚在場的人,都被影響了。
阿土一個人,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于柔分析道:“你看,我雖然受影響,但針對的還是你。
”
“我覺得,尤敬成是想殺你。
”
“啞巴沒有跟我們同行,想來不會有事。
”
洛清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有道理。
”
“希望他不會有事。
”
于柔一邊收拾桌上的頭發,神色凝重。
忽然停下手,眼神恐懼的看着她,“會不會……尤敬成還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