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第二天,正盯着金家的溫然便發現金梁竟然準備出售掉酒樓。
溫然一見這麼好的機會,立刻便花錢去将酒樓給買下來了。
不過并沒有當面去交易,而是付了錢,找中間人代為交易。
不過金梁也沒有追問背後的買家是誰,隻是拿着錢,行色匆匆的樣子。
于是溫然趁着這個機會,将金玉晗娘親曾經的鋪子也給買了下來。
當晚,便要給金玉晗一個驚喜。
當金玉晗收到溫然的信時,金玉晗微微一怔。
有什麼不能當面說嗎?
還要讓她去福甯西街。
于是等到鋪子關門之後,她便獨自前往了福甯西街。
走進昏暗的街道,前方道路黑暗,寒風刺骨,讓人有些瘆得慌。
好在路上還有行人,讓金玉晗沒有那麼害怕。
但是走着走着,她就感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四周靜悄悄,寒風呼嘯而來卻帶着幾分陰冷。
前方的道路一下子仿佛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街上的鋪子都緊閉着,門上挂着的燈籠也在風中搖搖晃晃,帶着幾分詭異氣氛。
這裡是哪兒?
她忽的停下了腳步,難道是她走錯路了?
她立刻回頭,快步往回走。
越走越快,幾乎是往回跑。
但卻發現,始終沒有走出這黑暗。
前方的路也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她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前方似乎有個人影。
金玉晗仔細的去看,隻覺得那人身形有幾分詭異。
直到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她猛地呼吸一窒。
那人……沒有腦袋!
“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在大街上?
”
那陰冷的聲音一響起,金玉晗一陣頭皮發麻。
金竹!
是金竹!
他死了都不放過她,回來找她報仇了!
金玉晗立刻轉身就跑,但是不管她怎麼跑,金竹仿佛一直都在她身後,怎麼都甩不掉。
而這條街也仿佛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卻始終跑不出這片黑暗。
身後還傳來金竹的聲音:“把地圖給我,我就放了你。
”
“把地圖給我!
”
金玉晗頭皮發麻,十分惶恐的往前逃,卻不慎摔了一跤。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到金竹還在很遠的地方,她快步的跑進了旁邊的小巷裡。
跑進巷子盡頭時,卻發現這裡是一條死路。
她隻得躲到牆角的籮筐後面,遮擋着身體。
聽着外頭有腳步聲傳來,金玉晗頭皮發麻,緊閉着眼,隻希望金竹不會發現她。
她閉着眼祈禱着。
卻聽見那腳步聲逐漸靠近。
但是卻忽然停在了不遠處。
她心中期盼着金竹已經離開。
好一會沒有動靜,她才睜開眼,想要看一看外面的動靜。
然而一睜眼。
便見那沒有腦袋的金竹就站在竹筐前。
明明腦袋都沒了,卻仿佛還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面目猙獰,得意的笑。
“抓到你了。
”
“啊——!
”金玉晗驚叫出聲。
死死的閉上眼。
然而下一刻,卻突然傳出一聲重擊的聲音。
還未來得及細聽,便感覺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金小姐,跟我走!
”
是洛娆的聲音!
金玉晗頓時感覺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跟着洛娆跑走了。
身後仿佛也沒有了動靜。
洛娆帶着她跑了很遠,終于,跑出了黑暗。
來到了福甯西街。
雖然大街上沒有人,但是明顯不是剛才那黑黢黢陰森森的感覺。
旁邊有家開着的小酒館,洛娆便帶着她過去,跟夥計要了一壺溫熱的酒。
夥計上了酒之後便去了後院。
洛娆給她倒了一杯酒,“喝杯熱的暖暖身子吧。
”
金玉晗有些驚魂未定,臉色還是煞白的,喝了口酒,并不辣喉嚨。
“大祭司,你怎麼會在這兒?
”
“我聽說你來這邊了,我想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就過來找你了。
”
“誰知道發現你被困入陣中了,俗稱鬼打牆。
”
聞言,金玉晗微微一驚,連忙說:“可我看到金竹了!
他變成鬼來找我了!
”
洛娆眉頭緊鎖,問道:“你身上可是有他什麼特别想要的東西?
不然不應該跟着你啊。
”
金玉晗點點頭,便将自己身上的地圖說了出來。
金竹父子都十分想要這張地圖。
聽完之後,洛娆說道:“你介意我替你保管這地圖嗎?
”
“這金竹肯定還會去而複返,若你身上沒有他執念的東西,他就不會跟着你了,他找不到你。
”
“等他來找我,我将他解決掉之後,再将地圖還給你。
”
金玉晗沒有絲毫的猶豫,便點了點頭,“好。
”
于是便将地圖交給了洛娆。
洛娆收下地圖,又給她倒了杯酒,“休息會,我們就回去吧。
”
金玉晗點點頭。
又喝了一杯。
但卻不知為何,喝完之後,她便一陣頭暈,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
鋪子裡,溫然等了許久,卻還是沒等到金玉晗。
放心不下,便隻得外出尋找。
誰知道竟在街尾的小酒館裡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金玉晗。
怎麼回事!
溫然快步跑上前去。
“金玉晗!
”她推了推金玉晗,卻見她睡的極沉。
再端起酒杯一聞,頓時臉色一變。
酒被下藥了!
好在金玉晗隻是昏睡過去了,并無大礙。
溫然立刻大喊起來,将這酒館的夥計給喊了出來。
對方匆匆趕來,“姑娘,何事啊?
”
溫然冷聲質問道:“你這什麼酒館,竟給客人的酒裡下藥?
!
”
這話讓夥計大驚失色,“下藥,這怎麼可能!
”
溫然将酒杯給他聞。
然而夥計卻拿起桌上那壺酒,聞了聞,便倒了一碗直接仰頭喝掉。
“酒裡絕無可能下藥啊!
本分做生意的人哪敢自砸招牌啊!
”
溫然便也聞了聞那壺酒,酒壺裡的确沒有藥。
是這酒杯裡被下了藥!
看到桌上還有另一個酒杯,那說明之前這裡還有一個人。
便詢問夥計:“還有誰跟這姑娘一起的?
”
夥計答道:“一個中年男人,瞧着像是這姑娘的父親吧,我也沒多問。
”
“這姑娘沒事吧?
要不要我去報官?
”
聞言,溫然眉頭緊鎖。
父親那樣年紀的男人,難道是金梁?
溫然仔細檢查見金玉晗确實沒有被欺負,也就沒多停留。
趕緊背上金玉晗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