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樓下,傅景離沒有解決掉莫纖玉,因為她說褚洛在這兒,她就要在這兒。
最後拍賣會就提前結束了。
洛清淵便也跟其他人一樣,離開了酒樓。
離開之後還順道去臨春樓看了一眼,臨春樓的招牌已經換成了拂雪樓,隻是一日的時間,消息散布出去,就已經有不少慕名而來的客人了。
隻不過還不急,還得等這消息傳得更遠些,讓更多人知道拂雪樓。
深夜,她悄悄的回到了攝政王府。
然而傅雲州,卻是在酒樓裡等了一整夜。
最後等不到洛清淵,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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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五皇子重金求畫像的事情便傳開了,那畫像上畫的,見證了五皇子和攝政王妃的私情。
各種難聽的消息,在酒樓茶館等魚龍混雜的地方傳開。
消息一傳開,便一發不可收拾。
畢竟五皇子和洛清淵之間的關系,很早之前便已有傳聞。
昨夜參加七皇子拍賣酒宴的人個個身份不俗,加上外頭的傳言,與他們側面佐證,便像是坐實了五皇子和洛清淵的私情。
消息傳了一天,洛清淵在鋪子裡也聽到一些路人經過時的議論。
“這是什麼人啊,故意散布謠言污蔑你!
”宋千楚聽了也生氣的很。
洛清淵眉頭緊鎖,“能這樣污蔑我的,除了洛月盈,還能有誰。
”
畢竟她的死對頭就那幾個人。
而她上次在攝政王府門前下跪,對洛月盈的名聲必定影響不小,她才以這樣的方式報複。
她沒有掉進陷阱,卻控制不了傅雲州掉進陷阱。
“對了,我聽說洛海平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昨日進出丞相府的太醫有十幾個,但是都說治不了了。
”
宋千楚是聽陳笑寒說起的。
“這麼快就不行了?
”洛清淵雖然知道洛海平的病,但是也不至于這麼快就要死了。
畢竟洛海平的命數未盡。
需要病中熬些日子呢。
宋千楚點點頭,“好多人都在為他找藥,據說百年靈參已經找到了,但是洛海平的身體就像是個無底洞,拿什麼藥材都填不上。
”
洛清淵微眯起眼眸,她覺得,洛海平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
就在這時,後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洛清淵連忙起開門。
映入眼簾的便是心急如焚的芝草,“王妃,你得趕緊回府去!
王爺他一下朝就怒氣沖沖往南閣去了,好像是跟王妃有關。
”
洛清淵聞言,眉心一跳。
難道是那幅畫像的事情?
她立刻去換衣服,跟上芝草坐上馬車匆匆的回了王府。
洛清淵一路追到了南閣外,便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
一看,十幾名下人在搜查南閣。
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傅雲州就站在院子裡,心中屈辱,咬着牙說:“皇兄不要欺人太甚。
”
傅塵寰雙手背在身後,微眯起眼眸,目光銳利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也會說狠話?
”
“稀奇。
”
他語氣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皇兄!
我這段時間已經沒有跟她往來了,這還不夠嗎!
”傅雲州急切說道。
然而傅塵寰并沒有開口。
直到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雙手遞上一幅畫給傅塵寰。
傅雲州霎時臉色大變,欲要撲上去搶。
傅塵寰卻一把抓過畫像,狠狠抖開,一幅畫像展現眼前。
看到那畫中人時,傅塵寰臉色陰沉無比。
怒火中燒。
“你還敢私藏這樣的畫像?
!
”
“傅雲州,你是個皇子,你心裡除了女人,還有其他東西嗎!
”
傅塵寰震怒,抓着畫像的手狠狠用力,将畫像都給抓皺了。
傅雲州眼睛微微發紅,急切道:“皇兄,你把畫還給我!
”
“傅雲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傅塵寰厲聲呵斥。
傅雲州低垂着眼眸,蒼白的面容覆着一片死氣,單薄的身體,竟然就那麼直愣愣的跪了下來。
“皇兄,我求你,把畫像還給我。
”
這一舉動,令傅塵寰心頭怒意如烈焰燎原般瘋狂襲來,吞噬他的理智。
“求我?
呵!
”他抓起畫像,狠狠的撕開。
“不要!
皇兄!
不要!
”傅雲州心急如焚的想要上前阻止。
卻無能為力,跪着抓着傅塵寰的衣角,眼睜睜的看着那副畫被撕爛,他眼眶發紅,竟隐隐泛起淚光。
仿佛是珍愛之物被毀,痛徹心扉。
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鮮血噴到了傅塵寰的衣服上,還有那副被撕毀的畫像上。
看到這一幕時,洛清淵揪心不已,立刻沖上前去,蹲下身給傅雲州把脈。
傅雲州虛弱的抓住她的手腕,“你終于來了……”
他等了她一整晚。
一整晚她都沒有出現。
洛清淵眉頭緊鎖,給他把了把脈,說:“你先别說話了,先回房躺着。
”
傅雲州的話和洛清淵的舉動,此刻在傅塵寰的眼裡,格外的刺眼。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相互關心,卿卿我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傅塵寰猛地攥緊了手心,額頭青筋暴起。
“來人!
把五皇子關入地牢!
”
傅塵寰一聲令下,下人便上前來抓住了傅雲州。
洛清淵震驚的回頭看着傅塵寰。
然而傅塵寰的眼神卻格外冷冽,看了一眼傅雲州,冷聲道:“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
即便他不愛洛清淵,但隻要洛清淵一日是攝政王妃,那就輪不到傅雲州惦記,還惦記的如此明目張膽!
傅雲州直接被拖走了。
看着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洛清淵蹙眉微怒的看着傅塵寰。
“他是五皇子!
你要對他做什麼?
”
“不能先讓他治傷嗎?
他會死的!
”
傅塵寰心中怒火難消,難以克制,眼神淩厲的看了她一眼。
“你再為他說話,你也會死的。
”
冰冷而帶着威脅的聲音落下,傅塵寰惱怒擡步而去。
洛清淵心頭也燃起了怒火。
立刻前往了地牢。
傅雲州已經被關進了冰冷的地牢中,無力的靠着牢門處坐着。
面如死灰。
直到看到洛清淵時,眼裡才燃起了些許光芒。
“清淵,你怎麼來了,快出去。
”傅雲州太過着急,又咳嗽了起來。
洛清淵眉頭緊鎖,遞給了他一個藥瓶。
“先把藥吃了吧。
”
傅雲州十分聽話的倒出藥丸服下。
洛清淵一邊埋怨:“你也真是的,那樣的畫,你怎麼能留着呢,不管你是從哪兒拿到的,你都該第一時間毀掉才是。
”
傅雲州聞言,震驚的看着她。
“那幅畫,不是你送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