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傅景離端起酒杯,敬傅塵寰。
洛清淵轉頭看向了傅塵寰,看他得知此事時是什麼反應。
傅塵寰的确驚訝了一瞬,但面不改色,端起酒杯與傅景離對飲一杯。
“無妨,此事已經過去了。
”
洛清淵心口堵得慌。
果然。
傅塵寰并不在乎那幅畫像是真是假,他隻是想借此來威脅她去救洛海平而已。
一切都隻是他的手段罷了。
天阙國攝政王,她果然鬥不過。
“拂雪姑娘呢?
”傅塵寰擡頭張望了一眼。
傅景離和傅景寒也跟着看了一眼。
傅景離端着酒杯慢悠悠說:“想來是離開了吧,跳了一整天,估計已經累了。
”
傅景寒調侃笑道:“三哥不是對女色不感興趣嗎?
怎麼也被這拂雪姑娘迷住了?
”
“我就說你動了心思,你還不承認!
”
傅景寒巴不得傅塵寰動心思,這樣他就能常讓三哥陪他出宮了。
聽到這裡,傅景離挑了挑眉,問道:“三哥不會是真有興趣吧?
那要不我幫三哥,與這拂雪姑娘見個面,喝一杯?
”
“今日拂雪姑娘跳了一整天,還是很給我面子的,說不定會答應呢。
”
身為當事人的洛清淵就靜靜坐在一旁聽着。
聽着他們三兄弟商量。
見傅塵寰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不急不緩的說:“隻是想認識認識而已。
”
傅景離聞言,咧嘴笑了起來,“難得啊三哥!
”
“既然你開這個口了,那當七弟的怎麼也要幫你一回!
”
“你等着!
我肯定讓你跟拂雪姑娘認識!
”
傅景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又端着酒杯與傅塵寰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洛清淵心中想着,她那是給傅景離面子嗎,那是給錢面子罷了。
若是傅景離還能這樣的大手筆,她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至于他們讨論的過程,洛清淵着實是不感興趣,便開口了:“我……”
話還未出口,傅景離便笑道:“褚神算也想跟拂雪姑娘認識認識?
别着急,我先幫三哥介紹,回頭再幫你介紹認識。
”
洛清淵眼神一沉,起身答道:“我隻是想到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
”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哎!
”傅景離還想叫住他。
傅塵寰勸道:“罷了,他這個人就不喜歡熱鬧,别強求。
”
他回頭看了一眼褚洛離開的背影,眸光深邃。
褚洛竟然在托傅景離查那副畫像的事情,想來應該是洛清淵托他幫的忙。
那幅畫像,他的确是錯怪洛清淵了。
一時間心頭有些煩悶,不覺多喝了幾杯。
三兄弟在拂雪樓喝到了深夜,若不是傅景寒還要回宮去,三人怕是要在拂雪樓過夜。
最後傅景寒是被傅塵寰強行給帶走的,将傅景寒送回了宮裡,傅塵寰才回到攝政王府。
此刻洛清淵已經回到府中,換上了厚衣服,芝草看着她穿那麼厚的衣服,有些心疼。
“天氣越來越熱了,王妃,這樣下去不行啊。
”
“沒事,别擔心。
”
洛清淵撓了撓手臂,手臂上已經起了少量的疹子。
如今這天氣,她還能忍一忍,但再過半個月,怕是就難以忍受了。
她調制了一點藥膏擦了擦,緩解了一下瘙癢。
忽聽見院子傳來敲門聲,洛清淵微微一驚,連忙穿好衣服。
随後芝草去打開院門,驚呼了一聲:“王爺!
”
洛清淵一聽見這喊聲,就不禁皺起了眉頭。
背對着門口坐着,聽見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還襲來些許酒氣。
“你的傷可痊愈了?
”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
洛清淵竟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關切。
“難為王爺還惦記我的傷,王爺不找我麻煩,我的傷自然能痊愈。
”洛清淵語氣不悅。
傅塵寰皺起眉。
明知道她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也不知道他跑來找她做什麼!
想到這回的确是冤枉了她,還威脅她去治好了洛海平,她心有怨怼也是正常。
便也就沒有與她置氣。
語氣平靜道:“本王讓顧神醫明日來給你把把脈。
”
話一出口,洛清淵起身轉頭看着他,話鋒淩厲:“王爺是嫌我死的不夠快?
”
這話讓傅塵寰心生怒意,他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洛清淵,你非要如此嗎?
”
他自認從未在這種事情面前低過頭,換做以前,冤枉了她便冤枉了,洛海平身為丞相,暫時還不能死。
他需要丞相這個勢力,即便是利用威脅洛清淵去救洛海平,那也是理所應當。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什麼好人,也無需跟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此番卻心裡堵得慌,想表達一下歉意而已,她難道就真的聽不出來嗎?
洛清淵冷冷一笑:“我說的不對嗎?
”
“王爺哪次請顧神醫為我治病,他能治好的?
他隻會讓我死的更快!
”
“倘若他所為并非王爺授意,那他就是故意想害我!
此等庸醫賊子,還要我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
洛清淵借此機會,故意提起了顧神醫。
即便能讓傅塵寰對顧神醫多幾分懷疑也好。
傅塵寰聞言,的确心頭一震。
回想之前請顧神醫給洛清淵治病,他的确每回都說之不好了。
但過不久,洛清淵總能活下來。
他一直沒有懷疑過顧神醫,隻想着許是洛清淵命大。
但如今洛清淵這麼一說,的确有些奇怪。
是真的無能?
還是故意想讓她死?
傅塵寰眉頭緊鎖,思索過後,冷聲道:“既然你不願讓顧神醫為你醫治,明日本王會請宋姑娘到府上來。
”
說罷,傅塵寰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傅塵寰走了,芝草才進門來,歎了口氣:“王妃,怎麼每回王爺過來找你,你都要跟他吵架。
”
“這樣下去,你們什麼時候能和好?
”
畢竟現在她還是王妃,沒有和離,那就得靠着王爺過日子,這樣一直吵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和好?
”洛清淵輕嗤一聲。
“定是我命格與他相沖,才會這樣互相折磨。
”
芝草怔了怔,卻說:“可我倒是覺得,王爺跟王妃是命定的緣分,走到哪裡都分不開。
”
“這緣分,誰愛要誰要。
”洛清淵語氣不滿。
第二天,宋千楚果然登門了。
然而洛清淵看到宋千楚身後之物時,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