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柳文君的能耐,辯
柳文君更加樂了,整個人好像要粘到慕容持身上,好在他已經被徹底清洗過了,雲玥倒沒那麽擔心,就是慕容持完全招架不住,同雲玥求饒道:“算我怕了你們母女兩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就一個院長嘛,我去不就成了!
”
話音剛落,雲玥立馬把柳文君抱起來,還哄著她松了手,往柳文君小臉蛋狠狠吧唧了一下,心肝寶貝叫了一通。
慕容持已經氣得徹底沒脾氣了,癱坐在太師椅上,喘著粗氣,還要防著這對母女兩,也是不容易。
雲玥收到顧晨的眼神,當即把柳文君抱出去。
薛會寧能感覺到慕容持僵硬的身子在這一瞬間軟了下來,對雲玥佩服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屋子裡安靜下來。
顧晨同慕容持真心道歉了一番,這才正色道:“既然持老先生已經答應擔任荊北書院院長一職,有些事情隻怕還要跟您好好說一說。
”
慕容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這次倒是沒有還嘴,不情不願地說道:“你說吧!
”
顧晨看了薛會寧一眼,示意他開口。
對著氣場強大的慕容持,薛會寧說話都覺得沒有底氣,沉吟了片刻才道:“持老先生,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書院還在建的時候下官從江南招了一些大儒過來,原本以為響應的人不會太多,但目前為止已經來了八位大儒,現在他們成了書院的招生招牌。
”
“八個大儒?
什麽時候江南那邊的大儒品位這麽低了?
”慕容持皮笑肉不笑地嘲諷了一句。
薛會寧有些尷尬,訕笑了兩聲,接著說道:“這八位分別是三朝元老龔明軒、先皇登基之後罷黜的太傅詹文澤,以及跟詹文澤一起過來的計詠、卞浩凡、鞠鵬,還有就是以卓洲為首的三人,薑曄、金風淩。
這八人實際上代表了三方勢力,為首的是龔明軒、詹文澤、卓洲,龔明軒和卓洲還好一些,就是詹文澤,此人在江南派系鬥爭中落敗,不得已才應了下官的邀請帶人過來,現在他先將荊北書院發展成自己的勢力,所以才到了沒多久就排除異己,跟書院其他先生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另外,詹文澤很想擔任荊北書院的院長,但是我們不願意,若是太過直白的得罪又不妥當,隻能將此事交給皇上定奪,皇上這才向我們推薦了您。
”
慕容持一聽怒了,拍案叫囂道:“原來你們不是一開始就看中老頭子的能耐,是因為炎小子的關系才對老頭子糾纏不休,哼!
”
他不高興了,很不高興!
薛會寧聞言,一個頭兩個大,他好像說錯話了怎麽辦?
正當他焦急的時候,雲玥從外面進來了,對慕容持毫不客氣地嫌棄了一頓,“就我們初次見面,你那埋汰的樣子,還指望我們慧眼識英雄呢!
都說珍珠蒙塵那也要是珍珠才行啊!
你看看你在荒宅那樣子,不明所以的還以為丐幫又搬回去了呢!
”
“你”慕容持氣得臉色漲紅,指著雲玥眼睛圓瞪。
雲玥好笑地給他倒了杯茶,溫言溫語地哄道:“來來來,這是我讓人從深山采的春茶,藏到現在不容易,您老嘗嘗看,消消火,等會兒那壇子女兒紅您老帶走,就當是晚輩無知給您的賠罪,不過既然您都答應當這書院的院長了,荒宅那邊就別去了”
老頭一聽,又急了,想都不想就拒絕,“不行不行,那裡就是老頭子的家,老頭子除了那裡哪兒也不去!
”
雲玥一噎,跟著瞪大眼睛,堅持道:“不行!
那裡破敗得太厲害了!
不能住人!
您若是不喜歡住在柳府我馬上可以派人送您去荊北書院。
”
那荒宅周邊連個人影都沒有,老頭子一個人在那附近轉悠也太不安全了,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他們自然要對慕容持的安危負責。
薛會寧也跟著附和道:“柳夫人說得極是,那裡怎麽能住人呢?
下官也建議持老先生換個地方,若您喜歡清靜,下官這就給您安排一個別院也行。
”
慕容持還是不大樂意,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不管不管,那宅子我住得很習慣,我就喜歡那裡,別看外面破敗,裡面可好著呢!
我都收拾過了,我就住那裡哪兒都不去!
”
兩邊僵持不下,顧晨沉思了片刻才說道:“這樣,我們折中一下,既然持老先生喜歡那宅子就住那裡好了,隻是那宅子必須好好修繕,派人仔細打理乾淨,這樣可以吧?
”
雲玥也看向慕容持。
慕容持眉頭先是皺了皺,最後才不情不願地說道:“那好吧,老頭子就聽你們一次,不過修繕的時候要依著我的心意來,連裡面的東西我都要自己挑!
”
雲玥啞然,哭笑不得地應了。
事情商量完,老頭子直接過去把那壇子女兒紅抱走,順便撕了半隻烤雞,看得雲玥臉頰一抽一抽的。
等老頭大快朵頤之後,雲玥他們也餓得饑腸轆轆,乾脆坐下來一塊兒用膳。
老頭子最後將那一整隻烤雞啃完了才打了個舒服地飽嗝,抱著酒壇子心滿意足地慢慢喝,心情貌似很好,見雲玥三人優雅地用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地淺笑,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人生在世短短須臾,不可著勁兒享受,像你們這樣活著有什麽意思?
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何況匹夫還好,老頭子早早看透,呵呵”
說罷,老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雲玥已經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反駁道:“我讚同持老先生這個觀點,但我並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意思,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再則,先生這話是暗指我們的所作所為是為利嗎?
”
慕容持眉頭一挑,算是默認了。
雲玥義正言辭地說道:“當然不是!
持老先生在皇室位高權重,有些事情想必您也清楚,荊北城的北城牆塌了,朝廷和府衙拿不出修繕的銀子,而荊北城又靠近邊關,城牆坍塌可大可小,是我柳家默默抗下這一切,那北城牆花的銀子全是從我們柳家出的,柳家卻不擔半點兒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