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在上(總裁在上我在下)》第99章
第99章 強吻了她
夜晚的巷子格外寧靜,長長的通道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氣氛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慕千初,其實我明白你和時笛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能放就放,感情本來就是糾纏不清,不是非黑即白的。
」時小念站在那裡,雙眸認真地看著他,聲音淡漠,「這些我都懂,所以,我沒有要求過你和我站成一條線。
」
那天,他說我們一起跳出這個局的時候,她承認自己很嚮往。
但她知道,這不太可能。
「你究竟想說什麼?
」
慕千初站在她面前,低眸凝視著她。
時小念靠著牆,一字一字漠然地道,「我很感謝你之前幫我,也很感謝你說會繼續幫我,但是不用了,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
」
慕千初解釋,「你以為我辦個家宴就是和時笛關係變好?
我不是說了要不動聲色,我和她的關係早就是名存……」
「你和她怎麼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時小念說道,「而我會拿時笛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我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來。
」
時笛三年前那樣子害她,她不會就這麼輕言罷休。
慕千初定定地看著她。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做她的,他做他的,她不管他,不求他,也不需要和他有任何關係……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
說著,時小念轉身就走,慕千初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除了中間連著一個時笛,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就是這麼想的?
」
聞言,時小念頓住腳步,語氣有些漠然,「難道不是嗎?
」
他們中間除了時笛難道還有別的關係麼。
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她的妹夫了吧,她已經被驅逐出時家。
「當然不是。
」慕千初的語氣加重,「你忘了你這些年來做的麼,你做的那些不是隻因為我是慕千初麼?
難道還是因為時笛?
」
這些年來,她一次一次地糾纏他,不管他怎麼厭惡她都不管。
現在,她卻說他們之間除了時笛沒有別的關係。
這一句話正刺時小念最疼的地方。
藉著酒意,時小念有些生氣地回過頭,瞪向慕千初,「我說了,我已經放棄,以前你從來沒在意過,現在還有什麼提起來的必要?
」
「你說放棄就放棄?
如果我不答應呢?
」
慕千初深深地看著她。
時小念嘲弄地笑一聲,「這是我的事,怎麼由得了你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慕千初忽然衝過來,一把將她按在牆上,低下頭就吻住她的唇,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眼前所有的光線。
他就這樣突然強吻過來。
沒有想到會這樣,時小念驚呆地睜大眼,身體僵硬得像石頭一般,腦子裡一片空白。
慕千初……強吻了她。
慕千初吻上她的一瞬間就後悔了,他不斷告訴自己,要恢復清白單身再去找她,結果看她口口聲聲說放棄,他就受不了。
他怎麼能容許她放棄。
絕不允許。
慕千初將她按在牆上,唇貼著她有兩秒僵硬,她身上淡若似無的香氣拂過他的鼻尖,讓他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他動了動唇,想加深這個吻。
「啪——」
時小念突然用力地推開他,然後一巴掌狠狠地甩向他。
慕千初沒有還手,臉被打得偏過去,白皙的臉上指印深顯,眼中一片暗澀。
他看向時小念,「小念,我……」
「慕千初,你知不知道你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時小念近乎痛恨地瞪著他。
她怎麼都沒想到,慕千初會突然強吻她。
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和她沒有結婚。
」慕千初道,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他是單身。
「你們的婚禮全世界都看到了!
」時小念氣憤地道,「你被時笛騙了還要粉飾太平是你的事,但不要把我扯進你們這場虛偽的婚姻裡。
」
她不是他玩弄的棋子。
慕千初明白自己的舉動嚇到她了,溫柔地道,「小念,我沒有要扯你進來。
」
他是要拉她一起跳出這個局。
「我知道,我這些年一直沒臉沒皮地糾纏著你,讓你覺得我輕浮。
但我那隻是想讓你恢復記憶。
」時小念瞪著他道,「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在我和時笛之間隨意玩弄的話,那你錯了。
」
「……」
他從來沒覺得她輕浮過。
「慕千初,我第一次這麼討厭你!
討厭是你這樣一種靈魂霸佔著這個身體,讓真正的慕千初無法回來……」時小念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
「……」
慕千初站在巷子裡沒有追上去,驀地一拳狠狠地揍在牆上,手背當下破皮,鮮血滲出。
他太衝動了。
把她嚇成這樣。
他不是要腳踩兩條船,他是回來了。
真正的慕千初已經回來了……她看不出來麼。
傻瓜小念,怎麼會這麼傻。
時小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天之港的,整個人渾渾噩噩得厲害。
坐在沙發上,她摸著自己的嘴唇,眼眶酸澀得厲害。
年少的時候,她也想像過和慕千初的初吻會是什麼樣的,她等待著他的主動……
可沒想到,失憶、結了婚的慕千初會突然強吻她。
這讓她覺得諷刺、可笑。
「時小姐,你沒事吧?
」女傭給她端上一杯果汁,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道,「喝點果汁解解酒吧,你喝過酒了吧。
」
「沒事。
」
時小念說著沒事,拿起濕紙巾又用力地擦向嘴唇,將嘴唇擦了一遍又一遍。
被宮歐強吻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反感過。
慕千初在她心中的影像太美好,那個溫柔的、沉默的、倚賴她的少年那麼美好,他失憶了,他可以不愛上她,但不可以披著那一副皮囊這樣戲弄她。
時小念端起果汁灌了下去。
忽然,耳邊傳來宮歐霸道的聲音,「時小念,在做什麼?
」
宮歐。
時小念打開通話麥克風,伸手按了按耳朵上的耳機,聲音淡淡地道,「沒做什麼,在房子裡。
」
長時間戴著耳機讓她的耳朵一碰就疼。
她摘下耳機,切換回手機聽電話。
「你今天晚上出門去哪裡了?
」宮歐問道,嗓音低沉磁性。
他知道她出過門。
時小念望一眼那兩個正在打掃的女傭無奈地咬了咬唇,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禮物,但沒選到。
」
「不是出去鬼混?
」宮歐的聲音驟冷,「什麼鬼混?
」
時小念的心口滯了下,眼前猛地浮現在巷子裡,慕千初朝她撲過來的一幕。
在宮歐面前,她向來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懷疑她,她哽了一下……
她在心虛什麼,那又不是她的問題。
就算宮歐知道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不是鬼混,選禮物怎麼會跑去喝酒?
」宮歐冷冷地追問道。
原來是知道她喝酒的事。
這兩個女傭要不要報告得這麼事無鉅細,
時小念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淡淡地道,「嗯,我是喝了一點酒。
」
「和誰喝的?
男人還是女人?
」宮歐追問道。
「我一個人喝的。
」他多疑病又犯了。
「你一個人的時候沒喝過酒。
」宮歐冷冷地道,「說實話,你晚上是和誰喝的酒?
」
「我真是一個人喝的。
」
時小念解釋得徒勞無力。
「時小念,你心裡有鬼是不是,連和誰喝的都不肯說?
是女人的話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宮歐冷聲說道,給她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
時小念頭疼地撫額,腦袋裡一根弦在緊緊繃著,繃得隨時會斷掉。
她的沉默讓宮歐徹底不快,語氣壓抑著怒意,「別給我裝沉默,否則你下次再出門,我會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
「……」
「趁我不在國內,就跑去喝酒鬼混,時小念,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宮歐在電話裡大發雷霆。
「宮歐你夠了!
」時小念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衝著手機大聲吼道。
宮歐在英國那端被吼得靜默兩秒,不可置信地道,「時小念你瘋了,你敢吼我?
」
這女人出去鬼混還敢吼他?
她不要命了。
「我就吼你了怎麼樣?
」時小念大聲地道,把自己連日來受到的一切怨氣通通發洩出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把我逼到什麼程度?
你出一趟國派兩個女傭過來監視我,每天24小時保持通話狀態,你已經這樣控制我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
「你還敢吼?
你吃炸藥了。
」宮歐在大洋彼岸那邊擰緊眉。
「是你吃錯藥,你憑什麼懷疑我?
憑什麼你的無端猜測我要承受?
憑什麼我要被你這個多疑的偏執狂控制!
」時小念憤怒地大吼,「我都說了我是一個人喝的酒!
是一個人!
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有本事你回來殺了我!
我受夠你了!
」
她吼得特別大聲,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吼出來。
兩個女傭被見狀都震驚地睜大眼,沒想到時小姐這麼瘦,爆發力這麼強,還敢對著宮先生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