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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上(總裁在上我在下)》第464章

  第464章:你父親……出事了

  「你在嫌棄我?

  宮歐不悅地睨她一眼,抱著她回到臥室,將她放到床上,低頭去檢查她的腳。

  剛才在外面他沒有細看,這會托著她的腳仔細復看以後,宮歐的臉頓時一片厲色,修長的手指有些用力地握住她的腳踝。

  時小念皺了皺眉,手下意識地按住膝蓋,不去說疼。

  「你踢到什麼上面弄成這樣?

  宮歐冷冷地問道。

  「踢到釘子了。
」時小念隻能這麼說,踢到一般的東西也弄不出這樣血肉模糊的傷口。

  宮歐在她面前慢慢蹲下來,擡眸幽冷地掃她一眼,薄唇忽然一勾,帶著一抹嘲弄,「釘子?
在哪個區域的釘子?
那一塊的負責人是誰?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詭譎的味道,帶著怒意。

  他不信她說的話。

  時小念坐在床上低眸看向他,明白自己隨口說一個名字,那個無辜的人便會得到可怕的懲罰。

  可說出羅琪的名字,或許羅琪連s市都出不了了。

  她不喜歡羅琪,但不代表她要看著他們母子相殘。

  「我忘記了。

  時小念淡淡地道

  「忘記?
你的記性可真是不太好。
」宮歐冷冷地說道,再低眸看向她腳上的傷口,眉頭擰緊,眼中充斥著痛心。

  竟然傷成這樣。

  「叩叩叩。

  門被敲響三下。

  封德從外面走進來,手上提著醫藥箱放到地上,看著時小念的腳不禁心疼,「少爺,不如我來替席小姐包紮吧。

  他會一點醫術。

  回應他的是宮歐一個冰冷的「滾」字。

  宮歐打開醫藥箱,拿起紗棉蘸上消毒酒精,然後去擦拭時小念腳背上的血,有兩處已經結出血痂。

  酒精劃過傷口,時小念痛得攥緊身上的裙子。

  「忍不住就喊出來。

  宮歐擡眸看向她,眼中分明有著痛楚。

  彷彿這傷在他的身上一般。

  「我還好啊。

  時小念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聲音輕飄飄的。

  封德見沒自己的事,便轉身準備離開。

  「去拿紙筆來!
」宮歐冷漠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響起。

  封德愣了愣,點頭,離開,不一會兒便拿著紙筆走過來,「不知道少爺需要紙筆做什麼?

  時小念忍著疼痛,看著宮歐為她清理傷口。

  血跡從她的腳上消失,露出白皙的皮膚,隻剩下那一個小小的傷口,像是血洞般的。

  「給時小念。

  宮歐說道。

  「給我?

  時小念一臉茫然,從封德手中接過紙筆,不解地看向宮歐,他要她做什麼?

  「既然你聽命我父母行事,他們必然也派了人在我周圍,把你知道的名字寫下來,我不容許任何人盯著我。
」宮歐的聲音冷漠如冰,手上卻輕柔極了,在她的傷口周圍輕輕地抹上藥。

  藥給她的傷口帶來一抹涼意,也帶著一絲痛意。

  時小念坐在床邊,纖細的手指攥緊手中的筆,柳眉微蹙,「宮歐啊……」

  宮歐蹲在地上,擡眸看向她,黑眸泛著幽光,薄唇掀動,一字一字說道,「我不需要和宮家粉飾太平,父親想怎麼對付我就怎麼對付,我更不需要你一個女人在中間委屈求全!
你乖,寫下來!

  「……」

  時小念沒有動筆。

  如果他是一個擁有正常理智的人,他想怎麼和自己家人鬥,都是他的事,可他是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不斷和自己血緣最深的親人相鬥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從訂婚以後,她就拼了命地守護住他,去避免一切可能刺激他的事情。

  「還是你要我去查一下庭院裡的監控錄像,查查你是在哪裡踢到的釘子?

  宮歐說道,嗓音冷漠。

  「……」

  他又猜到了。

  他現在還壓抑著,真讓他見到羅琪怎麼對她的,母子今晚就要相殘了。

  時小念低下頭,把紙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筆慢慢寫下幾個名字。

  宮家把人安排在宮歐身邊,隻告訴過她兩個名字,因為需要她幫忙才能弄進帝國城堡,還有剩下的都是她平時生活中發現的,她也觀察過,那幾個人隻是幫著宮家掌握宮歐的一舉一動,並沒有其它舉動,她也就一路幫著粉飾太平。

  可這些,在今晚都破壞了。

  時小念把手中的紙遞給封德,宮歐蹲在地上,已經將時小念的腳包了起來,包得不算難看,但依然包著很厚的一層層,不過並不算很緊,不會壓制血液流通。

  「把這些人都給我弄走,我不想再看到父親的眼睛!
」宮歐從地上站起來,冷冷地看向封德。

  「是,少爺。

  封德點頭,拿著紙離開。

  時小念坐在床上,貝齒咬著唇,本來,今晚的計畫她應該還要去看一眼holy的。

  要不要告訴宮歐?

  按宮歐的性格是非搶不可,沒有底牌的宮爵恐怕就顧不上什麼父子親情了。

  時小念死死地咬住唇,可錯過今晚這個機會,下次要把holy奪回來不容易了。

  再說,宮歐把宮爵的眼線清除,宮爵說不定也會發怒的,父子相殘還是避免不了。

  不如就把holy帶回來算了。

  時小念猶豫著,人被宮歐挪了挪。

  宮歐把她整個人抱在床上,讓她的雙腿自然地放在柔軟的被面上,大掌在她身上撫摸著,找著裙子拉鏈的位置。

  「宮歐。

  時小念剛要張嘴,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小念!
小念!

  徐冰心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聽得時小念心口一陣不舒服,她立刻抓住宮歐的手掌。

  徐冰心衝進臥室裡,一張溫婉的臉上找不出一點血色,眼中佈滿慌亂。

  「……」

  宮歐站在床邊,死死地瞪著闖進他臥室的徐冰心,一股暴躁的怒意在身體裡遊走,反手握緊時小念的手。

  時小念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被握痛了。

  這個臥室不能隨便進,徐冰心觸犯到宮歐的底線了。

  「母親,怎麼了?

  時小念還是先詢問徐冰心。

  徐冰心站在復古的三角鋼琴旁,望著床上的時小念,無助的眼淚從眼中一下子滑落下來,「小念,你父親……出事了。

  徐冰心的聲音顫抖。

  「……」

  時小念呆呆地聽著,那一瞬間,她有種被置入冰天雪地的錯覺。

  翌日,時小念、宮歐陪著徐冰心回到意大利。

  是不是已經第二天,時小念也不太能分辨得清了,反正一直是在飛機上,歷經著顛來倒去的時差。

  一路上,徐冰心的眼淚一直無聲地落著,眼睛越來越腫。

  時小念陪著她,宮歐陪著時小念。

  一抵達意大利,宮歐的私人飛機直接落在白沙群島。

  車子開到主屋前,周圍樹木植物茂盛,四季常青,恢弘古老的主屋前,慕千初和時笛站在門前,男的高大俊美,女的小鳥依人,如一對璧人。

  徐冰心等不到司機開車門就沖沖下車,朝著慕千初撲過去,「千初,究竟是怎麼回事?

  「伯母,您先別急,我正在想辦法。

  慕千初扶過徐冰心的手,眉目溫和,邊說邊朝前面停前的轎車望去。

  宮歐將時小念從車裡抱了出來,時小念赤著雙腳,右腳上包著一團厚厚的紗布,宮歐面無表情地朝他們走過來。

  一行人走進客廳,時笛像個卑微的下人一樣替他們斟茶倒水。

  徐冰心這一路上傷心得不行,「千初,你趕緊說怎麼回事?
我要見繼韜,現在就見。

  慕千初優雅地坐在一旁,十指交叉擱在膝蓋上,嗓音溫醇,「伯父現在要接受審訊,不讓家屬去見,我正在想辦法,您不要急。
憑席家這些年的根基,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好了。

  時小念緊挨著徐冰心坐,焦急地問道,「父親為什麼要接受審訊?

  聞言,慕千初看向時小念,目光黯了黯,道,「這次是有些事伯父親自去了一趟邊境,然後……」

  「然後怎樣?

  時小念焦慮地問道。

  去邊境為什麼又會出事呢?

  「席家有規矩,不能讓女眷知道席家經營的是什麼。
」慕千初看向她母女,頓了頓,而後說道,「但現在,我想你們隱約也猜到了,自然不是什麼上得檯面的生意。

  聞言,時小念的目光一滯,手掌心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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