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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上(總裁在上我在下)》第67章

  第67章 宮歐的報復

  有必要離他這麼遠麼?

  宮歐擰眉,將她整個人翻過來,低下頭在她的唇用力地吻了一記,將她摟在自己懷裡,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這才滿足。

  她的嘴唇被她自己咬破,血不再流了,但還是有淺淺的血腥味,呼吸時緩時急,就像在夢中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

  做噩夢了呢?

  這讓他想到今天在車裡望見她的場景。

  隔著落地窗玻璃,他就看著她將咖啡灑在自己身上,她對著那個中年婦人哭得泣不成聲,她握著筆的手抖到不行……柔弱、無助。

  他將手探進被子裡,摸到她的手握住。

  她的手指纖細柔軟,涼得冰雪。

  「……」

  宮歐將她的手捂了一會,翻開被子起來,走進浴室沖澡,換上浴袍往外走去。

  天之港的複式公寓沒有傭人,封德正一個人在客廳裡擺弄著一瓶花,將多餘的花枝剪掉,見宮歐出來,立刻恭敬地低頭,「少爺。

  「給我一份時小念家庭關係的資料,我要時家所有人的。

  宮歐一邊冷漠地說道,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

  「時家?
」封德愣了下,隨即點頭,「是的,少爺。

  宮歐蹺起一腿,一雙深邃的黑瞳看向封德手下襬弄的花,「你調查時小念的時候,是不是查到她和時家關係不好?

  關於時小念的家庭關係,他以前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要不是今天看到,他都不知道時小念已經混到被養父母驅逐的地步。

  封德正拿剪子剪著花枝,聞言想了幾秒才緩緩地道,「時小姐是養女,從小成績還不錯,但處處不如她的妹妹,長大也沒有她妹妹際遇好。
當時心理醫生不是還分析過,時小姐就是因為常年的自卑才會唐到給您下藥,想攀上高枝一步登天,但現在看來,時小姐好像並不是這樣的人。

  三年前,時小念為什麼會想到給他下藥,這個答案現在連時小念都不知道。

  「封德。
」宮歐往後靠了靠,漠然地開口。

  封德看向他。

  「你去成立一個部門,全面打壓時家的人,隻要和時家沾親帶故走得近的,一併打壓。
」宮歐用最低沉的嗓音說出最殘忍的命令,「尤其是時小念那個妹妹,聽說是個明星對吧,我要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聽到這樣的吩咐,封德有些錯愕地看向宮歐,心下疑慮,但還是聽從,「我明白了,少爺。

  這是出什麼事了麼?

  怎麼少爺突然要動時家的人。

  宮歐優雅地坐著,臉色陰沉,眼底隱隱浮動著危險嗜血的光澤,像聞到獵物血味的獵人一般。

  他盯著封德剪落在茶幾上的一枝花,突然問道,「為什麼剪掉這一枝?

  封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擡起蒼老的手撫摸著瓶中盛放嬌豔的花,「因為它礙著這一枝開放了,看看這一枝花綻放得多美多漂亮。

  論剪花藝術,封德十分有心得。

  宮歐陰沉地看他一眼,驀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傾身上前,修長的手直接將瓶中的一枝鮮花丟到地上,拿起被剪落的那一枝插jin去,嗓音有著高高在上的張狂,「我偏要這一枝誰都看不上的綻放在最耀眼的地方!

  說完,宮歐轉身離去,邊走邊道,「這件事暫時不用讓時小念知道。

  她應該用最快的時間淡忘這件事。

  「是,少爺。

  封德點頭,一雙週圍佈著皺紋的眼看向瓶中的花,陷入深思。

  看來少爺這一次是真為這一枝花動了心。

  天之港a座樓的另一處——

  慕氏太子爺和時笛定下的新居裡,傳來一聲尖銳的聲音,「什麼?
姐姐和宮歐在一起?
媽,你是不是看錯了?

  時笛坐在化妝鏡前正往臉上上妝,此時正震驚地轉過頭來看向到訪的父母——時忠和閩秋君。

  「我也有看新聞,怎麼會認錯,更何況他自己也說自己是宮歐。

  閩秋君說道,抱著手中的文件坐到一旁。

  「哼,這個丫頭真是大不如前了,居然還學會去傍金主。
」時忠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將時小念定義成傍大款的。

  閩秋君皺了皺眉,道,「我看到那個人對小念言語間極為關護,說不定是小念的男朋友。

  要是小念能有個穩定的男朋友,她也會好受一些。

  「媽,你別開玩笑了。
」時笛妝上到一半,聞言諷刺地道,「宮歐是什麼人,我聽說他那邊可是連情ren都分各種等級的,在城堡裡養了不少女人,時小念能是他女朋友?
不過就是一個陪上床的罷了。

  宮歐的女朋友?
時小念可沒那個命。

  聞言,閩秋君也沉默了,這麼說,時小念真是在自甘墮落?

  時忠作為一家之主,雙手負在背後,想了一會兒道,「現在把關係斷了也好,小念現在越來越愛慕虛榮,要是哪天被曝出做了有錢人的情ren,我們時家的名譽往哪裡擱,對小笛也不好。
這份斷絕書還是趕緊送到法院生效。

  時笛贊同地連連點頭,隨即嘲弄地道,「我說她怎麼突然不糾纏千初了,原來攀上更了不得的大人物,她也不想想,她那算什麼,名不正言不順地被人睡著,做暖床工具真可笑。

  「怎麼說她都是你姐姐,你應該注意措辭。

  一個音質溫潤,語氣卻淡漠的聲音傳來。

  在房間裡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外望去,隻見慕千初西裝筆挺地從外面走進來,目光漠然地看著他們,陰柔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千初,你回來了。
」閩秋君和時忠立刻站直身體。

  雖然是自己的女婿,但慕千初是高高在上的慕氏太子爺,她們時家在他面前總是低頭一等。

  時笛從化妝鏡前站起來,有些激動地看向慕千初,「你現在是怎麼回事?
一提到時小念,你就要幫她說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慕千初對時小念充滿了厭惡。

  以前,慕千初對她諸多疼愛,她不想進大家族看公婆臉色過規矩少奶奶的生活,他就另外在天之港這裡買房,讓她隻做他一個人的少奶奶。

  可自從結婚以後,隻要她一說時小念,慕千初就讓她積點口德,對她也再沒有以前那樣百般照顧,導緻他們婚姻關係一路下滑。

  「那你們這樣就正常麼?
」慕千初看他們一眼,淡漠地道,「一家三口在這裡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女兒做了宮歐的情ren。
有話不能當面問清楚麼?

  「這是事實!
難不成宮歐還能對她名媒正娶不成?
她算個什麼東西?
」時笛忿忿地道。

  「時小念有什麼不值得名媒正娶?

  慕千初淡淡地反問。

  「你……」時笛看著他這麼維護時小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閩秋君拉了拉她,用眼神示意她別和慕千初爭執,怎麼說慕家都比時家高了太多,她這樣吵沒有任何意義。

  時笛眼珠子轉了轉,手捂上自己的肚子,「啊,好疼啊……」

  「怎麼了,小笛?

  見狀,時忠和閩秋君立刻擔憂地扶住時笛。

  時笛一個勁地捂著肚子,委屈地看向慕千初漠然的臉,帶些娃娃音的聲音哀怨起來格外楚楚動人,「千初,你變了,為什麼現在你隻會幫姐姐說話?
我才是你的老婆,是你寶寶的媽咪。

  「就是。
」時忠站出來道,「千初,我們時家對你不錯,我在公司幫你鬥,時笛為你孕育寶寶,你還幫著時小念那個丫頭說什麼,我們已經和她斷絕關係,從今往後,我們時家沒有時小念這個女兒!

  斷絕關係。

  慕千初站在那裡,眸光掃了一下,這才發現閩秋君的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上面的標題很明顯——《親子關係斷絕書》。

  他們把時小念徹底掃出家門了。

  好。

  很好。

  慕千初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半晌,他朝時笛走過來,伸手將她溫柔地帶進懷中,低眸凝視著她,「不好意思,是我最近心情不好,說話不注意,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見慕千初態度軟化下來,時笛明白見好就收,小鳥依人地依偎進他懷裡,柔聲道,「那也不用,隻要你陪著我就好。

  「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慕千初摟著她,白皙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聲音如初溫柔,一雙眼睛卻並不看著她,而是看向閩秋君手中的斷絕書文件。

  時小念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陽光穿過窗戶照進華麗的臥室,時小念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雙腿痠痛,昨天晚上一回來她就被宮歐折騰得快散架,最後完全是累倒在他的懷裡。

  「……」

  時小念往身邊看了一眼,宮歐並不在床上。

  她坐起來,擡起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她不記得昨晚有洗過澡。

  時小念伸手敲敲頭,回想起來,她昨晚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是感覺到有人把她抱進抱出的。

  是宮歐。

  這男人居然為她洗澡。

  時小念有些窘迫,掀開被子下床,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早上九點多。

  這麼晚了。

  這個時間,宮歐居然沒吵她做早餐?
換平時,她起來晚一點,他都要擰眉擰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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