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林霜兒身上的溫度燙得吓人,白譽堂這才發覺她被人下了藥。
這藥的劑量還不小,若是強忍着,恐怕會爆體而亡!
林霜兒臉上一邊流淚,一邊揪着白譽堂領口的衣服,身子隐隐顫抖着,意識在一點點流逝,她快要看不清白譽堂的臉了,隻一聲聲喚着他:“白大哥......”
嬌弱若泣的聲音,如誘人沉淪的咒語,讓白譽堂的心一點點淩亂。
遲疑片刻,他抱着林霜兒起身,闊步往屋外走去。
“霜兒姑娘,你忍着點,我先帶你回侯府。
”
白譽堂心裡明白,她是屬于夜北承的,即便他很喜歡她,恨不得将她占為己有,可出于倫理道德,他不能碰她!
夜北承是他的摯友,他不能多人所愛!
朋友妻不可妻!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時刻束縛着他,讓他不敢越出雷池半步。
林霜兒伸手攀着他的肩,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耳邊傳來戰如擂鼓的心跳聲,她早已分不清是誰的。
眼淚順着臉頰緩緩滑落。
她忍得太辛苦了,身體裡似有千萬隻蝼蟻在啃咬。
熟悉的冷檀香撲面而來,讓她分不清抱着她的到底是夜北承還是白譽堂。
隻是意識漸漸有些不清晰了。
白譽堂不敢耽擱,為今之計,他隻有盡快将她帶回去,讓太醫給她針灸治療,逼出她體内的情藥。
他知道,多耽擱一秒,林霜兒就要多受一分煎熬。
豈料,還未等他出門,房門外便有駿馬嘶鳴的聲音。
白譽堂猛然一驚,這才發現地上早已沒了刀疤男的屍體,唯有一灘血迹。
遭了!
竟讓他裝死逃過一劫!
白譽堂抱着林霜兒一腳踹開了房門,出門一看,就看見那刀疤男翻身上了馬,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竟失算了,那家夥居然還苟活一命!
白譽堂悔恨不已!
這完全是他的失誤,不但放走了那萬惡之人,還丢失了唯一可以帶他們出密林深山的馬匹!
眼下,林霜兒的情況迫在眉睫,也不知夜北承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來。
萬般無奈之下,白譽堂隻得抱着人再次返回到了屋裡。
牆上的燭火隐隐跳躍着,将破敗的房間蒙上了一層暧昧之色。
寂靜的空氣中,不知是誰的呼吸逐漸急促沉重,甚至帶着幾分低喘。
狹窄的房間中,唯有那一張小小的木闆床不那麼潮濕。
白譽堂隻得抱着林霜兒坐在木闆床上。
兩人貼得極近,那股熟悉的冷檀香越來越重了。
“王爺......”林霜兒含糊不清地喚了聲。
眼前,白譽堂的臉漸漸幻化成了夜北承的模樣。
他正垂眸望着她,眼裡是化不開的濃情。
林霜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順着他的脖頸,緩緩往上,攀上他俊美近妖的臉頰。
她的手又細又軟,指腹觸碰到他時,似一把無情的烈火,将他的身體一寸寸點燃。
白譽堂呼吸一緊,險些失控。
可他知道,她将他認錯成了夜北承。
那烙印在他骨子裡的道德倫理容不得自己趁人之危。
白譽堂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喉結滾動,嗓音低啞,甚至有些隐隐發顫:“霜兒姑娘,不可。
”
可林霜兒早已失了理智。
心裡有種悸動快要将她身體撐破了......
林霜兒趴在他的肩頭,他身體結實又溫暖,夾雜着奔波的風沙氣息,一陣一陣的鑽進她的鼻子裡。
林霜兒雙眼迷離,她情不自禁仰起頭,一雙媚眼就這麼看着他。
泫然若泣,妩媚如絲......
她什麼都不用說,什麼也不用做,隻是這麼看着他,就讓他的心一點點淪陷,一點點融化,直至徹底失控。
緊緊貼着他的身子,柔軟又香甜,白譽堂終是強忍不住,有力的手掌猛地握住了林霜兒的腰身,緊緊擁着她。
朦胧間,她似乎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霜兒姑娘,你叫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