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北承不發一語,神色盡數掩在黑暗之中,讓人不辨喜怒。
半晌,他淡淡道:“的确,是本王答應将她送給你。
”
吳德海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
他以為夜北承此番過來,是為了看他的成就,看這女人凄慘的下場。
畢竟,将一個女人送給一個太監對食,那這個女人必然是犯了什麼大錯!
吳德海向來聰明,他邀功似地道::“不過一介婢子,若是順從跟了奴才,奴才雖是無根之人,榮華富貴也能給得了她。
”
“可她偏不知好歹,我看她分明是看不起奴才!
”
“賤女人脾氣還倔得很,說什麼也不肯服軟,還口口聲聲說是您的人。
”
他嗤笑道:“您是何等尊貴的人,怎會看上她這種低賤的婢子,簡直癡心妄想!
”
“奴才就是替您教訓教訓她,讓她漲漲記性,雖說奴才是個沒根的人,但是對付女人,有的是辦法!
”
吳德海越說越興奮,一時竟忘了身份,隻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鞭子抽在她身上時,那白皙的肌膚層層破開,血肉模糊,她痛苦地求饒,慘叫......。
”
“她越是求饒,越是慘叫,奴才便越是興奮。
”
“可這丫頭脾氣倔啊,起初嘴裡還叫着讓王爺您來救她,可到了後面卻怎麼也不肯叫了,可奴才還沒盡興啊......”
“您說,她這般與奴才作對能落得什麼好處?
好好順從奴才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
“無趣,真的太無趣了......”
夜北承起身,一步步朝他走來。
吳德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覺得頭頂上的黑影漸漸變得龐大,最後将他徹底籠罩。
“無趣?
那本王來陪你玩玩?
”
短短的一句話,盡是冰冷。
強大的壓迫力襲來,終于讓吳德海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王爺......您這是......”他擡頭,終于看清夜北承的神色,當即被吓得癱軟在地。
夜北承的身影一半淬着燈火流光,一半融在幽暗中,顯得異常深邃,半眯着的黑眸裡,淬着寒冰。
他直勾勾地盯着吳德海,一股殺意正開始從他眼底蔓延。
夜北承從未會如此迫切地想将一個人碎屍萬段。
“你說得對,本王的确是後悔了!
”
此時的他還未意識到,這件事将會是他這一生做過最後悔的決定。
多年以後,每每想起這件事,他都将悔不當初,心如刀絞。
吳德海上一秒還帶着笑意的臉,下一秒變得煞白。
他哆嗦地改口道:“方才,奴才是亂說的,奴才錯了,奴才真的錯了......”
夜北承卻不想再聽他胡扯,他一腳将吳德海的臉踩在地上,聲無波瀾地道:“你越是求饒,越是慘叫,本王隻會越興奮!
”
吳德海的頭被他的腳力摁着往下碾磨,想着林霜兒的慘狀,夜北承腳下的力度不斷加大,地上很快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肉摩擦的痕迹。
吳德海終于體會到了死的恐懼,他艱難說道:“王爺......您不能殺奴才,奴才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權傾朝野,動了他無疑打了大皇子的臉面。
可夜北承才不在乎他是誰的走狗,隻要他想殺,便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殺得。
“那又如何?
”
怪便怪吳德海千不該,萬不該,動了他的人!
夜北承沒有半點留情,腳下不斷用力。
最後,隻聽“咔嚓”一聲,吳德海的頭骨瞬間被碾碎。
夜北承尤不解氣,還想再踩上幾腳,玄武及時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林霜兒傷得嚴重,需要及時給她找大夫。
”
聽見林霜兒的名字,夜北承這才慢慢恢複理智。
他從未如此失控,可他最近發現,每當面對林霜兒時,他的情緒和欲望總是不能自控。
他轉身走向床榻,将林霜兒抱在懷中。
傷痕遍布全身,即便他已經很小心,林霜兒還是本能地蹙了蹙眉頭,嘴裡發出輕微的悶哼。
夜北承一雙劍眉緊蹙,她傷得很重,根本無處下手。
再次看向地上已經死透的吳德海,他想,還是讓他死得太輕松了!
玄武看了一眼地上的慘狀,道:“王爺,吳德海死了,大皇子那如何交代?
”
夜北承道:“不必交代,将吳德海結黨營私、貪污受賄、殘害人命的證據呈報給皇上,本王不過是秉公處理!
”
“若有不服,視為同黨!
一并處置!
”
“是!
”
玄武看向夜北承懷中的人,皺了皺眉,道:“王爺,林霜兒又要如何處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