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容瑾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中招的是秦源,怎麼最後變成了二皇子?
容瑾這人雖時常說話行事不過腦子,但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
這種時候,她也知道不能再提起秦源橫生波折。
經此一事,她能嫁的人隻有二皇子了。
思量片刻後,容瑾也想好了應對的計策,就是裝傻。
她懵懂地擡起頭,看向宣德帝,“陛下,臣女是無意中來這邊逛的。
沒想到卻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再醒來就……就被……”
“臣女失了清白,給容家丢人現眼了,求陛下給臣女做主。
”
容瑾哭哭啼啼,一臉的委屈無辜。
兩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在場衆人都心生狐疑,也都在猜測事情的真相。
宋婉婉冷眼旁觀,這兩人可沒有一個無辜的。
宣德帝心裡清楚,事情是要查,但是不管怎麼查,都改變不了事實。
他兒子做下這種糊塗事,他這個做老子就得給他收拾爛攤子。
少不得一會兒要下一道賜婚聖旨,讓老二娶了容家那丫頭了。
正琢磨的時候,就聽人群外傳來一道女人的怒罵聲,“大庭廣衆之下,平西王連褲腰帶都守不住?
”
“我可憐的女兒,就這麼被糟蹋了。
”
容郡王妃擠到人前,就抱着容瑾哭了起來。
他這兩句話,也算是直接把二皇子的臉踩到了地上。
順帶着,連皇上的臉面都沒了。
容郡王立馬呵斥,“胡說什麼,此事還未查證,平西王也是受人陷害了。
”
容郡王妃卻不管這許多,仰頭看着皇上,“陛下,您可得給我們容家做主。
”
“我女兒是無辜的,定是平西王見色起意,才讓我們女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
“男人都一個德行,脫褲子的時候,不就隻想着被窩子裡那點事麼?
”
容郡王妃說話一向這樣,從前宣德帝還覺得她是真性情。
可今日這話罵到他兒子身上,他才覺得這些粗俗無禮的話實在不堪入耳。
眼見着皇上臉色沉了幾分,容郡王忙給老妻使眼色,“行了,别說了。
”
宣德帝神色不耐,嫌棄地看了容郡王妃一眼,冷聲說道:“鎮國公徹查此事,給朕一個交代。
”
“其他的事,都等事情查清楚再說。
”
然後吩咐胡碌和傅儀,“擺駕回宮。
”
衆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是動怒了,還是被容郡王妃氣的。
二皇子嫌棄地看了容家母女一眼,這樣的人,怎麼配跟他結親?
他是要做大事的,婚事要慎之又慎。
像容家這般,母女都沒腦子的,他避都來不及呢。
卻沒想到,又沾了一身腥。
真是晦氣。
衆人跪地恭送皇上後,秦源走到起身的二皇子身邊,問道:“殿下可要去梳洗更衣?
”
事情出在秦家,秦家總要善後。
父兄送皇上出府,也隻有他上前應對了。
二皇子卻越過秦源,走到宋婉婉身前,小聲說道:“婉表妹,有人傳話說是你要問我幾句話,讓我去梧桐苑一趟,可是真的?
”
宋婉婉頓時一愣,心說二皇子這心思還真是深。
這麼一說,不就洗清了之前派人傳瞎話的事?
當然,這也是二皇子對宋婉婉的試探。
宋婉婉心有餘悸地說道:“什麼人這麼算計?
我都已經走到一半了,被人拉着說了會兒話。
後來遇上我三哥,才知道是有人胡亂傳話。
”
二皇子探究地看了她兩眼,并未看出什麼異常。
心裡琢磨着,這件事該怎麼給宋家一個交代。
眼下這種情況,宋家輕易不會再答應婚事。
但是他這人一向相信事在人為,隻要他想,就一定有辦法。
秦家一場壽宴,就這麼散了。
各府夫人小姐們散去的時候,還在津津樂道說着今日的事。
很長一段時間,這事都會淪為京城各大世家茶餘飯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