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時坐在高臺上,見到己耀忽然一溜煙跑了,心中不由暗暗惱怒,這小子腦子壞掉了?
這正在開著慶功宴呢,他突然跑個什麼勁!
隻是想到己耀的遭遇,他心中一軟,微微嘆了口氣,便沒有再去理會此事。
現在己耀受到了這麼大的刺激,舉止失常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就不要太過去苛責於他了。
楚劍秋在解決了己耀的事情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他剛剛坐下來,忽然眼睛一花,便見到面前那高臺上的中央位置,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出現得極其迅速,就好像是憑空生出來的一般。
即使以楚劍秋目前的實力,居然都沒有看清這道身影究竟是如何出現在高臺上的。
“恭迎宮主!
”
在這道人影出現在高臺上之後,高臺上所有坐著的正副堂主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向高臺中央之處的那道人影躬身行禮道。
見到這一幕,高臺下面坐著的數十萬風元學宮弟子,此時也是全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起朝那高臺上中央的那道人影躬身行禮,齊聲叫道:“恭迎宮主!
”
在這種情況下,楚劍秋自然也是跟隨衆人一起行禮。
他此時都還沒有看清那道人影的模樣呢,就被逼得和這些人一起低頭躬身行禮了。
雖然他心中對這個傳說中的神祕宮主很是好奇,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想當那個另類。
“諸位免禮!
”
一道猶如天籟般的聲音緩緩響起,迴盪在整個演武場的天地間。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使得在演武場這宴席的這數十萬風元學宮弟子,都清晰無比地聽得清清楚楚。
“謝宮主!
”
聽得這話,高臺上的諸位堂主頓時齊聲說道。
下面的一衆風元學宮弟子,頓時也跟著喊道:“謝宮主!
”
“諸位隨意就坐罷,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那麼多了。
”那道猶如天籟一般,好聽無比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這道聲音的示意下,高臺上一衆堂主,這才紛紛就坐。
而此時,臺下的那些風元學宮弟子,這纔敢擡頭看向高臺中央的那道身影。
終於可以見到這個自己仰慕已久的宮主了,無數風元學宮弟子頓時激動無比地朝高臺上望去。
但是也有部分弟子,因爲心中對那道身影太過敬仰,反而不敢向著高臺上直視。
楚劍秋此時也擡起頭來,打量了一眼坐在高臺中央的那道身影。
隻見在那高臺的中央位置,此時正坐著一名宮裝女子。
在驟然見到這名宮裝女子的時候,楚劍秋的確被這名宮裝女子給驚豔了一下。
即使是見過無數美女的楚劍秋,也不得不說,這名宮裝女子不愧是貢涵蘊口中的風元王朝第一美人,姿容之美,的確超塵脫俗,芳華絕代。
其實光從姿容長相來說,這宮裝女子其實也就和顏清雪、李湘君一個水平,對於見慣對於見慣了美人的楚劍秋來說,這宮裝女子美雖美矣,卻也還不足以讓楚劍秋產生驚豔的感覺
。
這宮裝女子最令楚劍秋感到驚豔的,是她那超塵脫俗的氣質。
她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就有一種凡塵退避之感,給人一種不似人間凡俗,而似是天上天人一般的感覺,不染半點人間煙火氣。
如果世間真的有天上的仙女的話,那麼楚劍秋估計就是眼前這宮裝女子這般模樣了。
不過,楚劍秋看著這宮裝女子的時候,純粹隻是一種欣賞的眼光,倒是沒有動半點邪念。
如今他即使是面對再漂亮的女子,都不會動那種男女之念的念頭。
這一來,他對於男女之事,委實是沒有多少興趣,他一心志在武道巔峯,真正令他醉心的,是探索武道的無窮奧妙。
至於男女之事,在他眼中看來,委實是無聊得緊。
二來,他也實在被家裏那些女人給搞得怕了。
現在家裏那一羣女人已經搞得他焦頭爛額了,他哪裏還敢對別的女人動什麼心思,光是應付家裏的那一羣婆娘,他已經感覺夠嗆了。
家裏每多一個女人,他的家庭地位就降低一分,楚劍秋又豈會去幹這種自討苦喫之事。
他從來就不喜歡幹虧本的買賣。
所以,楚劍秋隻是看了南宮染雪兩眼,便沒有再去看她。
並不像其他弟子那樣,看著南宮染雪的目光中,充滿了狂熱和癡迷。
即使是風飛羽和風飛雲這樣的風元學宮天之驕子,此時也完全被南宮染雪的絕代芳華給吸引得移不開目光,一臉癡傻的豬哥模樣,這讓楚劍秋心中鄙夷不已。
真是沒出息,不就是女人麼,又不是沒見過,至於這樣麼!
看看風飛淵,這纔是能幹大事,擔大任的人!
風飛淵雖然不像他這麼心志堅毅,堂堂正正,浩然正氣存於胸中,什麼美色都是浮雲。
但是人家風飛淵好歹自製力還勉勉強強算合格,知道自己沒有他這樣的心志毅力,至少還能夠強迫自己轉過頭去。
“楚師弟,我說得沒錯吧,南宮宮主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美若天人!
”貢涵蘊盯著南宮染雪,一臉的狂熱神色,即使和楚劍秋說話,目光都沒有離開南宮染雪的身子。
“嗯嗯,師姐說得不錯!
”楚劍秋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他對於美色無感,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南宮染雪的確是一個絕世無雙的大美人,至少不比他的女人長得差。
風飛淵見到楚劍秋這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頓時不由佩服地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楚兄果然道心堅毅,風某佩服!
”
他自問道心已經足夠堅定了,但是和楚劍秋一比,這簡直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楚劍秋看到南宮染雪之後,他可以感覺得到,楚劍秋是真的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哪怕一點心思。
而他雖然最終能夠控制得住自己,但是畢竟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強行控制壓下來,這終究還是落了下乘,不像楚劍秋那樣,自始至終都不落形相,不動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