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瑤何等聰明,她見到濱化看向虎山時,那忌憚的目光,再見到現下辰水宗、白霜宗那隱隱之間對峙的局面,立即就猜到了濱化的心思。
估計是辰水宗之前和白霜宗有過沖突,在楚劍秋和公冶妍、小青鳥等人的手底下,吃了不小的虧,再加上現在一上來,見識到自己展現出來的實力,便誤以爲,
天武大陸的武者,戰力都是這般的不凡。
所以,當他見到,自己身邊的虎山,居然是化劫境的修爲的時候,纔會這般忌憚。
想到這裏,柳天瑤心中,立即有了計較。
既然濱化誤會的話,那她就得把這一點好好地利用起來。
利用得好的話,虎山將會成爲她手中一張唬人的大皮!
“虎山,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輕易出手!
”柳天瑤給虎山神念傳音道。
聽到柳天瑤這話,虎山不由一愣,也不知道柳天瑤這是何意。
但既然是柳天瑤的吩咐,他也隻好點了點頭,神念傳音答應道:“屬下遵命!
”
吩咐完虎山,柳天瑤看著濱化,微微一笑道:“閣下一見面,就對我的人痛下殺手,這是不是,有點太過無禮了?
”
從剛纔的那一下交手中,她已經感受到,濱化的實力很強,她很難像對付容方等武者一樣,來對付濱化。
而且,濱化剛纔那一下,並沒有用全力,他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柳天瑤也不清楚。
再者,她從容方那裏,還了解到,濱化是辰水宗宗主的弟子。
這樣的天之驕子,究竟還藏著什麼樣的殺手鐗,也未可知。
所以,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和他直接起衝突。
但面對這樣強大的對手,卻絕對不能露怯。
越是露怯,對方的底氣就越足。
隻有先聲奪人,讓對方摸不清自己的虛實,對方纔不敢輕舉妄動。
“哼,那閣下強迫我辰水宗的弟子認你爲主人,難道,這就不過分麼?
”濱化冷哼一聲說道。
“強迫?
閣下這從何說起?
”柳天瑤聞言,輕笑一聲道,“他們都是自願認我爲主人,我想趕他們都趕不走,最終,我見到他們實在情真意切,也隻好勉爲其難地
接受他們了!
”
說著,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容方,嫵媚一笑道:“容方,你說,是我強迫你認我爲主的麼?
”
她這一笑,猶如嬌花綻放,妍麗無比,彷彿就連天地,都在這一刻爲之失色。
但容方見到這動人無比的笑容,卻是隻覺心頭一陣發顫。
“不,不,能夠成爲主人的奴僕,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也是我最大的榮耀,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絕無半點強迫和勉強!
”容方連忙說道。
“容方,你……”
聽到容方這話,濱化不由氣得臉色一片焦黑,怒喝道,“你簡直是辰水宗的恥辱!
”
在濱化的怒斥下,容方連頭也不敢擡。
他心頭一陣發苦,這種事情,你以爲我想的麼?
但如果敢違背這瘋女人的意志,那悽慘的下場,估計你濱化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吧!
“你看,是吧,我並沒有強迫他,是他自願認我爲主人,這也是我沒辦法的事情!
”柳!
”柳天瑤看著濱化,笑語嫣然地說道。
聽到柳天瑤這話,濱化臉色不由難看無比。
“你們都說說,我有沒有強迫你們認我當主人?
”柳天瑤又看向麾下那三四百名武者,笑吟吟地說道,“如果有不願意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我絕不阻止!
”
“我們都是自願成爲主人的奴僕,絕對沒有絲毫勉強!
”
“笑話,成爲主人的奴僕,這都是我們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又豈會有強迫勉強之理!
”
“主人真是說笑了,成爲主人的奴僕,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榮耀,都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纔有這樣的造化!
”
……
聽到柳天瑤這話,那些武者,連忙紛紛開口說道。
至於離開隊伍的人,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那些頭鐵的硬骨頭,早就已經被柳天瑤吸成一具乾屍了。
這些留在隊伍中,追隨柳天瑤到現在的,早就已經被柳天瑤徹底馴化,哪裏敢生起半點抵抗的心思。
蒲韞、旅炫等一衆白霜宗和熒惑宗的武者,見到眼前這一幕,都不由感覺一陣駭然和匪夷所思。
這些武者,全都是三大宗門的精銳弟子,如今不知道被這紅衣女子用了何種手段,居然被馴化得如此徹底,居然沒有一個人,膽敢出來反抗。
本來,濱化、蒲韞和旅炫等人,還想著把各自宗門的弟子救回來,但是見到這一幕,他們都放棄了這個打算。
如果這些武者,還有反抗的心思的話,尚還有救回來的可能性。
但現在,這些武者,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即使救回來,也沒用。
說不定,這些救回來的弟子,都有可能會成爲潛伏在他們隊伍中的巨大隱患,在關鍵時刻,給他們緻命的一擊。
而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對柳天瑤,也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光是現在展現出來的手段,就已經讓他們不寒而慄。
她究竟還隱藏有何等厲害的殺手鐗,他們更是不得而知。
在沒有摸清楚柳天瑤的底細之前,他們都不敢對柳天瑤輕易動手。
“我們走!
”
濱化看了柳天瑤一眼,最終手一揮,對那些辰水宗的武者喝道。
這一次,濱化等辰水宗武者,沒有繼續在石林面前等待著,而是直接朝著石林中,走了進去。
在石林面前等了這麼多天,該到的弟子,基本上也都到了。
而沒有到的武者,要麼已經死在了七劍仙府中,要麼就是被柳天瑤給收服了。
柳天瑤的這一批武者,幾乎是最後一批來到石林的武者。
旅炫在看了柳天瑤等人一眼後,最終,也帶著熒惑宗的武者,進入了石林中。
“楚兄,我們也走罷!
”
蒲韞看向白衣楚劍秋說道。
“好!
”
白衣楚劍秋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他對這片石林,早就已經好奇多時了。
隻不過,爲了等著和白霜宗的武者一起出發,這纔等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