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衣楚劍秋這話,徐冷玉心中也不由一緊。
白衣楚劍秋這話,可以說是直擊她心中最爲擔憂之處。
廣宿山深處危險無比,一般的武者,是不會跑到這麼深的地方來冒險的。
她們之所以跑到這裏來,那是因爲要尋找那個六劫境強者留下的洞府遺址,但是丁鎰這些大聊宗的武者,跑到這裏幹什麼?
而且,在這之前,還有羽向晨等淶陽宗的武者,也出現在廣宿山的深處。
如果說,淶陽宗的武者的出現,隻是一個巧合的話,那丁鎰這些大聊宗的武者呢?
難道,這也是巧合?
一件事情是巧合,這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接二連三出現的巧合,這就很難再用巧合來解釋了。
難道,他們也都是衝著那個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而來的?
想到這裏,徐冷玉心中不由生起幾分憂慮。
如果羽向晨和丁鎰等淶陽宗和大聊宗的武者,也是衝著那個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而來的,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冷玉道友,我們繼續出發罷!
”
白衣楚劍秋看了一眼有幾分憂慮的徐冷玉,笑著說道。
接連發生的事情,連他都察覺到了事情有點不對勁,他就不信,以徐冷玉這種極度聰明以及城府極深之人,會想不到。
不過,白衣楚劍秋雖然明知道這一行,很有可能會有某些陰謀在其中,但他依然還是想去一探究竟。
畢竟,他跟隨嶽雯前來東星大陸歷練,本來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是衝著什麼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而來的。
他還是到了東星大陸之後,嶽雯才告訴他此行的目的。
有沒有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楚劍秋其實是不怎麼在意的。
他所在意的是,通過這一次的歷練,多瞭解瞭解東星大陸的情況。
而現在,他的這個目的,顯然是達到了不少。
無論是從嶽雯的口中,還是從徐冷玉那裏,他都獲悉了有關東星大陸的不少訊息。
雖然他現在,對整個東星大陸的情況,還遠遠稱不上了解,但至少,對東星大陸南部,廣宿山這一帶的情況,目前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認識。
而這,將會成爲玄劍宗以後向東星大陸的發展根基。
隻有對東星大陸,有了充分認識的情況下,玄劍宗纔好向東星大陸發展。
否則,在什麼情況都不瞭解的情況下,貿然闖進來,隻會撞得頭破血流。
現在,他的金龍分身,早就已經在廣宿山一帶,佈置下了和天武大陸聯通的跨界傳送陣。
玄劍宗的力量,隨時都可以通過這個跨界傳送陣,來到廣宿山,對他進行支援。
而且,他在這裏的,隻是他的一具無垢分身而已,即使最終死了,也隻不過損失一具分身,而不會真正的隕落。
所以,對於闖蕩廣宿山,白衣楚劍秋是根本無懼的。
反而,他最需要做的是,保護好古聽筠和蒲韞等白霜宗武者的安全,纔是最重要的。
這些人,其中一半都是在七劍仙府的時府的時候,就和他認識的朋友,楚劍秋還是不想他們出現任何意外的。
……
廣宿山某處山林中。
丁鎰整整休養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這才勉強把身上的傷勢養好,而且,這還是在強大的療傷丹藥幫助的情況下。
“我們繼續出發罷!
”
丁鎰從地上站起來,對衆人揮了揮手說道。
“該死的白霜宗,居然敢這樣對我們,這筆帳,我們以後一定要找他們算一算!
”
柴擎惡狠狠地說道。
“這件事情,先這樣罷!
”聽到柴擎這話,丁鎰卻是擺了擺手說道。
“丁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柴擎聞言,不由一愣,滿臉疑惑地問道。
丁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居然一點報仇的意思都沒有。
“你真以爲,那小子,是白霜宗的弟子不成?
”丁鎰看了他一眼說道。
“難道不是麼?
那叫嶽雯的娘們可是親口說的!
”柴擎聞言,再次一愣,疑惑地問道。
“哼,白霜宗?
區區一個白霜宗,會有這樣的武道天驕?
這種事情,你信麼?
”丁鎰冷哼了一聲說道,“就連我們大聊宗,都沒有如此逆天的妖孽,更何況是一個
小小的白霜宗。
你可曾見過或者聽說過,在東星大陸,有誰能夠在區區半步化劫境,就擁有頂尖三劫境強者的戰力的?
”
其實,他這話,說得還是有點保守了。
以白衣楚劍秋最後所施展的天羽劍陣的威力,恐怕已經接近四劫境強者,才擁有的戰力了。
“丁師兄的意思是說,那小子,不是白霜宗的人?
”柴擎問道。
“他不單止不是白霜宗的人,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我們東星區的人!
”丁鎰說道,“如果他是我們東星區的人的話,不可能如此逆天的武道天驕,此前卻連半點
名氣都沒有!
”
“丁師兄的意思是,他是東星區以外的人?
”柴擎聞言,不由吃了一驚問道。
“不錯,我懷疑,他是南天域某一些大宗門大勢力的弟子,跑到我們東星區來歷練的。
而白霜宗的那些武者,隻不過不知道怎麼走了狗屎運,這才和他攪和在一起
而已。
”丁鎰說道。
“那這麼說,我們的仇,豈不是不能報了!
”柴擎有些不甘地說道。
“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我們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若是一旦招惹了某些不能招惹的存在,後果不是我們承擔得起的。
”丁鎰說道。
聽到丁鎰這話,柴擎和一衆大聊宗武者,一時間,不由陷入了一陣沉默。
不過,他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感覺丁鎰所說的話,很有道理。
如果白衣楚劍秋的身份,真的很是不凡的話,那的確不是他們所能夠招惹得起的存在。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我們走罷!
”丁鎰擺了擺手說道。
隻是,就在他們正要動身的時候,在他們一旁的山林中,卻走出了一名身穿赤色衣衫的青年。
“誰?
”丁鎰察覺到那邊的動靜,一聲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