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收了豹捷好處的黑市主事人,第一個向冷刑發難,通過冷刑的那塊甲等令牌,聯繫冷刑,向冷刑質問此事。
聽到這名主事人的質問,冷刑整個人都懵了。
這特麼的,他腦子有問題,纔會主動把消息洩露給楚劍秋。
這一口黑鍋,無論怎麼扣,都不至於扣到他的頭上來吧!
但可惜,無論他再怎麼爭辯,那黑市主事人,就是一口咬定了,消息就是他洩露的,否則,楚劍秋是怎麼知道狼奇的各種情報的。
被這麼一口黑鍋硬生生扣上來,冷刑簡直是百口莫辯。
黑市總部,以此爲理由,非但扣了他給黑市的抵押物,而且,還直接取消了他這塊甲等令牌的所有權限資格,讓他這塊甲等令牌,成爲了一塊廢品,再也無法在
黑市中進行各種事情。
甚至,連最基本的察看黑市發佈的任務,他這塊甲等令牌,都再也無法做到。
這一個結果,頓時令冷刑氣炸了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冷刑暴跳如雷地怒叫道。
“啪”的一聲,他手掌一用力,手中那塊黑市甲等令牌,頓時被他捏碎成了齏粉。
這一次,他們還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不但刺殺楚劍秋不成,還賠上了一大筆的抵押物,而且,連他好不容易纔得到的黑市甲等令牌,都被黑市給報廢了,讓他們損失慘重無比。
在稍微冷靜之後,冷刑立即聯繫主和派的各方重要人物,要召開會議,商討此事。
“真是一羣廢物,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柴方掃了一眼,大殿中的一衆主和派武者,怒容滿面地說道。
聽到柴方這話,冷刑心中不由一陣不悅。
你要有這麼大的能耐,有本事你自己對楚劍秋出手好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九嶺山脈的那場大戰,他同樣也已經瞭解到了相關的情況。
狼奇居然受到了整整十六名的天衍境強者的圍毆,而且,這十六名天衍境強者,還人手一件先天中品法寶。
這要是他陷入到那麼恐怖的圍攻之中,恐怕下場比狼奇好不了太多。
論實力,他和狼奇,也就隻是不相伯仲而已,即使比狼奇強一點,但是也強得有限。
這件事情,不能怪狼奇沒用,隻能怪玄劍宗的實力,實在太強了。
他沒想到,玄劍宗如今的實力,居然都已經發展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了。
比起十幾年前,他帶領詹易槐、夏翔、解冉和甫泰河去南洲抓拿羅煙玉的時候,玄劍宗的實力,提升了數倍不止。
而從這一次的事情之中,已經可以斷定,玄劍宗的確掌握有傳說中的傳送陣,否則,楚劍秋絕對不可能把那麼多的天衍境高手,從南洲調到九嶺山脈去。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誰洩露了消息,讓楚劍秋事前有了準備,才導緻這次行動的失敗。
否則,要是按照原計劃的發展的話,通過九嶺山脈的狐族一脈,把楚劍秋
引出道盟總部,以狼奇的實力,絕力,絕對可以輕易解決楚劍秋。
”冷刑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究竟是誰洩露了消息?
”聽到冷刑這話,柴方目光掃過大殿中的衆人,目露兇光地問道。
在柴方那兇狠的目光的掃視下,衆人隻覺心頭一陣發寒。
一時間,大殿中一陣沉默,場間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一衆主和派的武者,彼此之間都在猜疑,究竟是誰洩露了消息。
良久過後,解冉終於忍不住,首先開口說道:“我們這些在道盟總部的人,基本上人人都和楚劍秋有仇,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我們這些人,斷無可能會把消息洩
露出去的道理!
”
“解冉,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把這消息洩露出去的了!
”聽到解冉這話,一名長著老鼠須的漢子怒道。
這老鼠須漢子,是從前線撤退的主和派長老,如今還在趕回道盟總部的途中,他現在,隻是通過神念分身,降臨到這裏參與會議。
“哼,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在道盟總部的這些人,斷無可能,會把消息洩露出去!
”解冉冷哼了一聲說道。
“不錯,我們都恨不得親手把楚劍秋給殺了,怎麼可能會把消息洩露出去。
做這種蠢事,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又有什麼益處!
”此時,詹易槐也是開口說道。
“我從中洲武道大會的時候,就已經和楚劍秋結下仇怨了,即使我真的把消息洩露給楚劍秋,楚劍秋也不會相信我!
”甫泰河也連忙開口說道。
此時,一個個主和派的武者,都開始紛紛出聲撇清關係,並且相互懷疑和指責。
爲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們使勁地往對方頭上扣黑鍋和潑髒水,甚至恨不得把對方當場擊殺了,以便坐實對方洩露消息,和楚劍秋勾結的事實。
整個大殿,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夠了,都給我住口!
”見到這一幕,冷刑不由面沉如水,冷聲喝道。
再這樣下去,恐怕楚劍秋還沒幹掉,他們主和派內部,首先就四分五裂了。
冷刑作爲道盟九大護法之一,是主和派的絕對核心,在衆人之中,威望還是很高的。
聽到冷刑這麼一喝,衆人頓時都紛紛停下了爭吵。
“這件事情,我相信,不會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乾的,最有可能,反而是黑市那邊自己洩露的消息!
”冷刑臉色漠然地說道,“黑市那邊,都是一羣唯利是圖的
貨色,隻要利益達到一定程度,他們未必會繼續遵守黑市的規矩。
此事就此作罷,休要再提了!
”
一來,這件事情太過蹊蹺,黑市那邊洩露消息的嫌疑最大,二來,即使真是他們這邊的人洩露的消息,他也不能繼續追究下去了。
因爲繼續揪住此事不放,隻會導緻他們人人自危,相互之間猜疑不斷。
這件事情一個搞不好,就會使得主和派內部人心撕裂,更加嚴重的,甚至還會導緻他們主和派內部分崩離析。
甚至有可能,一些主和派的長老,一怒之下,反投了主戰派那邊,那樣一來,他們主和派的損失,可就大了。
爲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冷刑隻能把此事給擱置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