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激動的宰元鵬
這二十年的時間裏,左丘憐竹和白衣楚劍秋相處的時間比起楚劍秋本尊來說多得多,而這兩人本質上又是一個人,所以對於楚劍秋本尊回不回來,左丘憐竹都沒感覺到有太大的區別。
見到左丘憐竹離開,左丘文連忙伸手抹掉了口鼻中的鮮血,用真元震散身上的泥土碎屑,心念一動之下,淩亂的衣衫重新變得順直,恢復了那個衣袂飄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在楚劍秋面前他可以不顧形象,反正也沒什麼形象可言,但是他可不想其他人尤其是師弟師妹們看到他那副倒黴樣,那也太損顏面了。
在左丘文整理好這一切之後,左丘憐竹便又已經從跨界傳送陣那邊回來了,跟隨在她身後的還有崔雅雲、唐玉山、長孫元白、秦妙嫣以及洛芷雲等人。
“大師兄,可以啊,這麼快就突破了神變境,總算沒給我們師兄妹丟臉。
”左丘文本來還想迎接師妹師弟們的幾句吹捧,想不到迎來的卻是秦妙嫣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左丘文頓時不由大受打擊。
“七師妹,你以後少跟這小子混在一起,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以前多淑女的一個人,現在都被帶偏到哪裏去了!
”左丘文沒好氣地說道。
“大師兄也好意思說我,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看看你和這小子混上了之後,整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哪裏像個宗主的樣子!
”秦妙嫣哪裏是個肯喫虧的主,立即就懟了回去。
楚劍秋在一旁聽到這些話,頓時不由一臉無辜地說道:“喂,你們好了,怎麼什麼事情都能往我身上賴。
”
“就是你帶歪的風氣!
”楚劍秋這話剛說出口,衆人頓時紛紛把目光轉過來,異口同聲地說道。
楚劍秋頓時不由愣住了,目光從衆人身上一一掃過,這樣也行!
楚劍秋隻感覺自己真是受了天大的冤屈,關鍵還是無處可伸冤的那種。
不過秦妙嫣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話說得雖然難聽了點,但是最後還是送上了賀禮。
玄劍宗在這天大擺宴席慶賀了一番,左丘文畢竟是玄劍宗的宗主,突破神變境這種大事,自然需要慶祝一番。
在慶祝宴席上,楚劍秋順便提起了主動進攻血影聯盟的事情。
在聽到楚劍秋這話之後,衆人頓時不由一陣激動,尤其是五大軍營中的那些將領和隊長,一個個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嗷嗷直叫。
在和血影聯盟停戰之後,他們差不多有三年沒打過仗了,都快要閒出鳥來。
沒有仗打,他們就不能大把大把地賺取貢獻值,沒有大把的貢獻值,他們就不能隨心所欲地兌換修煉資源,對於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的各大軍營將士來說,平日裏發的那些軍餉根本就不夠花。
而在玄劍宗,獲取貢獻值最好的方式就是戰功,一場戰爭打下來,大把的戰功就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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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玄劍宗的這種制度之下,使得玄劍宗那些戰士一個個幾乎都是戰爭狂,恨不得天天和血影聯盟幹架。
所以在南洲聯盟這麼多宗門之中,玄劍宗是唯一一個不怕和血影聯盟打仗,甚至是渴望和血影聯盟打仗的宗門。
“早就該幹他孃的了,血影聯盟那幫龜孫子,早就不應該讓他們繼續留在世間禍害世人!
”宰元鵬激動得站起來,一手持酒壺,一腳踏在椅子上,大聲地說道。
當時玄劍宗和血影聯盟真正大戰的時候,他由於之前造謠梁雁玲和楚劍秋的事情,使得楚劍秋和梁雁玲的緋聞在玄劍宗內鬧得沸沸揚揚,最終被梁雁玲貶去了風寒國那邊修城牆,以至於錯過了最精彩的那一場場戰爭。
每每想起此事時,宰元鵬都忍不住捶胸頓足,懊悔不已,早知道當初不應該那麼嘴賤去說那事兒,歸根結底其實都應該怪左丘文。
就是那傢夥傳達出那種容易引人誤會的消息,纔會使自己浮想聯翩的,也怪當初喝酒喝得太猛了,喝醉之後胡言亂語,居然拿楚劍秋和梁雁玲兩個大佬的事情調笑起來。
可是當初一起喝酒以及談論這件事情的又不止他一人,神箭軍中幾乎所有的將領都參與了這件事情,但是最終被懲罰得最嚴重的卻隻有他。
雖然被貶去風寒國修城牆這種活兒在別人看起來很輕鬆,甚至都不能說是貶,但是對宰元鵬這種戰爭狂人來說,讓他躲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軍營中的弟兄在戰場上馳騁,而自己卻不能下場親自幹一場,這對他比任何的懲罰都還要難受。
宰元鵬甚至都寧願在五級的劍意淬體大陣中被虐,都不願意被這樣閒置在一旁。
等到風寒國那邊的城牆要塞修好了之後,南洲聯盟和血影聯盟卻又停戰了,使得這場戰爭他連尾聲都沒有趕上,這讓宰元鵬每每想起此事來,都不由一陣呼天搶地,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如今聽到楚劍秋要主動進攻血影聯盟,宰元鵬又豈有不激動之理。
宰元鵬正在慷慨激昂地說著的時候,卻忽然見到一道目光冷冷地瞥了過來,宰元鵬看過去,隻見梁雁玲正在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宰元鵬心中一涼,腦袋忍不住一縮,連忙把那隻踏在椅子上的腳拿了下來,乖乖地坐回到原位上。
還好他坐的這一席都是神箭軍的將士,如果是靠近主位席上,被那些大人物看見自己這個失態的樣子,估計梁雁玲又要嫌他給自己丟臉,再次把他貶出去。
宰元鵬錯過了第一次與血影聯盟的戰爭,可不想再錯過第二次。
宰元鵬看了看手中的酒壺,雖然很想再喝一口,但是他怕喝醉了誤事,到時候再次失態那可就麻煩了。
宰元鵬最終隻能忍痛把酒壺放下,對於他這種酒鬼來說,看著酒在面前不能喝,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但是這種折磨與害怕失去參與這場戰爭的機會相比,卻又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