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小青鳥和楚劍秋本尊匯合的地方距離他們太過遙遠,再加上楚劍秋本尊還施展了隱匿手段,就算當初楚劍秋處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他們如果不仔細觀察感受的話,也根本發現不了楚劍秋本尊的所在。
禽騫仕和紫發女子在暗處觀察了好半天,直到那艘雲舟開始啓動離開,他們都沒有看到那隻青鸞的再次出現。
“我們怎麼辦,要怎麼向五皇子彙報此事?
”紫發女子看著禽騫仕問道。
這次他們遭受如此重創,不但寶物沒有洗劫到,反而損失如此慘重,不但折損了大量的人手,而且丟了一艘雲舟和好幾艘戰船,如此巨大的損失,他們可不好和五皇子交代。
其實這些盜匪折損也就折損了,反正風元王朝境內也不止這麼一支盜匪團,隻要五皇子拋出招攬之意,一大堆的盜匪團都會搶著撲上來合作。
最爲關鍵的是,他們所丟失的雲舟和戰船。
無論是他們手中的這艘乙級雲舟,還是雷老大盜匪團的那幾艘戰船,這些全部都是五皇子賜給他們的,光憑他們的財力,可弄不到如此高昂的寶物。
現如今把這些家底給賠了個底朝天,說不定惹得五皇子一怒之下,把他們給直接宰了。
如果能夠確切地確認那隻青鸞是楚劍秋的靈寵也就罷了,還能用這個消息來將功贖罪。
但是直到楚劍秋駕馭著那艘雲舟出發了,那隻青鸞都沒有再出現,他們也難以確定那隻青鸞和楚劍秋究竟有沒有關係。
禽騫仕聞言,沉吟了一陣說道:“那幾艘戰船不是還在那裏麼,等會我們把這幾艘戰船拉回來,或許能夠減少一些損失,這一來,也能夠減少五皇子的怒火!
”
楚劍秋等人雖然駕馭著那艘乙級雲舟走了,但是好在他們沒有把那幾艘戰船弄走,這使得禽騫仕心中稍微好受了些。
若是能夠把那幾艘戰船弄回來,他們也不算損失太慘重。
禽騫仕和紫發女子在暗處觀察了好半天,直到那艘雲舟徹底走遠了,他們這才偷偷從那處白雲後面飛出來,朝著那幾艘戰船的方向飛去。
這幾艘戰船雖然遭到了那隻青色巨鳥的翅膀猛烈一擊,但是這些戰船畢竟是乙級戰船,本身極其堅固,並沒有遭到很大的破壞,隻要稍作修繕,基本上就能夠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禽騫仕和紫發女子登上了一艘戰船,找到戰船的控制中樞,正想控制這艘戰船的時候,忽然整艘戰船一陣光芒亮起,戰船上的陣法居然在此時自動激活,把他們給困在了裏面。
與此同時,楚劍秋和貢涵蘊從另一艘戰船上走出來,一臉淡漠地看著這兩個重新自投羅網的傢夥。
之前駕馭雲舟飛走的隻有張十七一人,楚劍秋的那尊傀儡分身和貢涵蘊卻在一艘戰船上藏了起來。
楚劍秋之所以把這幾艘戰船留下來,就是爲了作爲誘餌引禽騫仕和紫發女子兩人上鉤。
禽騫仕和紫發女子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禽騫仕忽然手一擡,一道金光從他手中飛出,直接把戰船的陣法光幕轟破了一個大洞,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朝著天邊遠遁而去。
紫發女子也想著緊隨其後逃走的時候,卻已經被貢涵蘊攔住了去路。
最終在貢涵蘊和楚劍秋的那具傀儡分身的聯手之下,紫發女子被打暈過去。
本來楚劍秋是想通過設伏直接擊殺禽騫仕和紫發女子以絕後患,但是沒有想到禽騫仕反應得這麼快,而且他身上居然還有其他的保命底牌,最終還是讓他逃過了一命。
在禽騫仕逃走的時候,楚劍秋的本尊也已經得知了此事,他讓滄源道人追了一路,想著在半路上截殺禽騫仕。
但是這一回禽騫仕已經直接被嚇破了膽,藉著飛遁祕寶一路遠遁,逃到了風元王朝的一座城池中藏了起來。
楚劍秋不好讓滄源道人闖入城池中把禽騫仕打殺,畢竟這些城池上有著風元皇族派遣的大軍駐守,真要闖入這些城池中擊殺風元學宮的弟子,估計滄源道人也難以脫身。
見到這一幕,楚劍秋最終隻好作罷,暫時放過了禽騫仕一馬。
楚劍秋看了眼禽騫仕藏身的城池,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廝還真是小心,雖然這廝不知道自己本尊和滄源道人的存在,但就是出於對自己那具傀儡分身和貢涵蘊在那戰船上所佈置出的殺著的恐懼,就把他給嚇成這樣,直接就躲到了這座城池中不敢出來了,這對他倒是一個麻煩。
由於暫時殺不了禽騫仕,楚劍秋也把紫發女子的性命留了下來,準備控制住紫發女子,讓她來伺機殺掉禽騫仕。
禽騫仕躲到這座城池中,打定主意,在一個月之內,絕對不踏出這座城池一步。
他是真被楚劍秋的手段給嚇破了膽了,誰知道楚劍秋看似走了,居然還在戰船上設下如此殺著陷阱在等著他們。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從他找上楚劍秋以護送楚劍秋等人返回風元皇城開始,直到此刻被楚劍秋的種種後手殺得落花流水,差點喪命,他是真正見識到了楚劍秋這種大智近妖的妖孽的智慧的可怕。
如此深的智慧和謀略,他委實很難想象楚劍秋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活了這麼久,禽騫仕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懼怕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修爲比他低得多的區區神玄境初期的武者。
即使對五皇子的畏懼,都沒有楚劍秋給他的畏懼來得強烈。
在楚劍秋的面前,他的所有心思和手段好像都無所遁形一般,無論他作出何等反應,楚劍秋好像都已經預先知道了一切,早已經佈置好陷阱在等著他去跳。
這種似乎無所不知的智謀委實是太過可怕了!
……
“楚師弟,這女人如何處置?
”貢涵蘊看著被她擊昏的紫發女子問道。
“先留她一命吧!
”楚劍秋的傀儡分身看了戰船甲闆上的紫發女子一眼,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