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發女子嘴角噙著幾分輕佻的笑容說道:“三十年前見過一面,隻是當初貢妹妹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黃毛小丫頭,想不到三十年過去,居然出落得這般水靈,差點讓姐姐都認不出來了。
”
貢涵蘊聽到這話,頓時也記起了這紫發女子是誰。
這紫發女子是上一屆進入風元學宮的弟子,當時她通過風元學宮的入門考覈後,在選擇外門各院時,一開始是選擇了東院的,但是她剛加入東院,便在當天叛了出去,還把當時東院的大師兄青笑南在言語上狠狠羞辱了一頓,貢涵蘊當時雖小,但是對此事印象極其深刻。
貢涵蘊當時極其氣惱,想讓大師兄揍這不識好歹的女子一頓。
隻是大師兄當初鑑於自己是老弟子,對方是新弟子,在對方入門的第一天便欺負她,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也就沒有理會她,放了她一馬。
這女子的修煉天賦不俗,加上入門之時就已經是神靈境修爲,在成爲風元學宮弟子幾年時間後,便成功突破尊者境,闖過天關,成爲了風元學宮的內門弟子。
貢涵蘊以前還打算等自己的修爲上來後,找到這女子狠狠揍一頓,以洩當時之辱,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由於雙方分別處於內門和外門,久沒見面,貢涵蘊便逐漸忘記了此事。
想不到三十年後,雙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這讓貢涵蘊再次想起當年的事情。
“楚師弟,我們走,不用他們的護衛,我們也能自己回去風元皇城!
”貢涵蘊看了一眼紫發女子,冷哼了一聲說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們這裏是菜市場麼?
”那紅袍男子聽到貢涵蘊這話,頓時冷聲說道。
“怎麼,這位師兄難道想動手,來一番強買強賣?
”貢涵蘊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
風元王朝的邊境城池可是禁止在城內動手的,她就不信這些人敢冒這種大不韙。
況且,這裏距離祕境通道入口那邊隻有十數萬裏的距離,隻要這裏一發生打鬥,在祕境通道入口附近駐紮的風元學宮高層必然會立即發覺。
要知道,這次來遠古遺址祕境進行探索歷練的隊伍可是傳功堂堂主己白易親自帶隊,己堂主脾氣暴躁衆所周知,而且最討厭的就是風元學宮弟子內部內訌。
一旦被他發現這種情況,挑起戰鬥的一方必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這也是在風元王朝這一邊,沒有人敢在祕境通道方圓一千萬裏內造次的原因。
以天尊境大能的敏銳感知力,可以輕易感知方圓千萬裏之內的戰鬥波動,一旦發現異常,以天尊境大能的恐怖速度,隨時都能夠趕到事發地。
禽騫仕見到雙方這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擔心事情被攪黃,頓時連忙出面和稀泥:“兩位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貢師妹也不要那麼武斷地作決定,畢竟我們是生意上的往來,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談的呢!
如果貢師妹以前和苗師妹有什麼誤會的話,不妨大家攤開來說一下,師兄不才,卻也願意當一箇中間調解人。
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何必要把事情鬧得那麼僵呢!
”
禽騫仕說著,對紅袍男子和紫發女子打了個眼色。
紫發女子見狀,頓時笑著向貢涵蘊說道:“以前的事情是姐姐不對,在這裏先向貢妹妹道個歉,希望貢妹妹不要再怪罪姐姐則個!
”
隻是她表面上雖然如此說,但是心中卻暗自發狠,臭丫頭,暫時讓你得意一時,等到離開了邊境之地,到時候讓你看看姐姐的手段。
紅袍男子在禽騫仕的示意下,也向貢涵蘊道歉道:“剛纔是邵某衝動了,還請貢師妹不要見怪!
”
爲了接下來的大買賣,暫時忍耐一時又有何妨,隻要離開了這邊境之地,這些人落入他們手中,這小妞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玩弄。
何必因爲一時的置氣而壞了接下來的大事。
貢涵蘊見到這兩人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楚劍秋這時笑道:“既然兩位師兄師姐都已經道歉了,貢師姐,你就別在意這些小事了!
”
貢涵蘊聽到楚劍秋這話,頓時不由微微一愣,但是她素來知道楚劍秋做事不會無的放矢,有他自己的主張,既然他如此說,那必然有他的用意,當下也就沒有堅持要離開。
禽騫仕見到楚劍秋如此好忽悠,頓時心中一陣暗喜,他笑著向楚劍秋說道:“還是楚師弟識大體,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進行下一步的交易罷!
楚師弟這邊一共六人,按照每人五十萬七品靈石,楚師弟要向我們繳納三百萬七品靈石。
”
楚劍秋擺了擺手笑道:“禽師兄先別急,我們不是還要先簽訂血契麼,先把血契簽了再說。
否則,如果我們交了錢,萬一到時候禽師兄不認,卷錢跑路怎麼辦。
雖然我看禽師兄不像這樣的陰險小人,但是三百萬七品靈石不是小數目,我們的顧慮,也還請禽師兄能夠體諒則個!
”
“理解,理解!
”禽騫仕聽到楚劍秋這話,頓時連連說道。
隻是他心中不由一陣暗罵,這小子表面上看似好糊弄,卻也還是有點小聰明,居然還能夠想到這事。
不過你這小子即使再聰明,也想不到禽某的手段。
區區一張血契,又豈能真的縛得住禽某的手腳!
隻不過,禽騫仕也不知道他所面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妖孽,如果真的對楚劍秋有所瞭解,或者和楚劍秋交過手的人,就知道眼前這青衫少年可不光隻是有一點小聰明那麼簡單。
和楚劍秋交手的那麼多人之中,從來隻有楚劍秋坑別人,還從來沒有別人能夠坑得了他。
哪一個和楚劍秋交過手的敵人不對這狡猾如狐的傢夥恨得牙癢癢。
即使在實力上比他強上數倍,也會被他那些手段玩得團團轉,最終不但奈何不了他,反而還在他手底下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