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根長矛合並,形成一條完整的蠍子尾巴,橫掃而出。
“嗤嗤嗤!
”
毒針飛射,五六名天月道場學員身中毒針,躺在地面上哀嚎,失去了戰鬥力。
陣法不攻自破,梁寒等人迅速合圍,將剩下那些學員全部控制,團體陣法戰鬥結束。
前後也就剎那之間,天月道場被打得潰不成軍。
“怎麽會這樣!
”
朱高揚使勁抓住自己的頭髮,已經勝利在望,最後時刻被青炎道場翻盤。
“這一戰你們有什麽看法?
”
康家主朝身邊幾人問道。
“穩紮穩打,不急不躁!
”
越家家主給出自己的評價,從局勢上來看,青炎道場並沒有佔太多的優勢。
“青炎道場之所以獲勝,除了穩紮穩打之外,心性成熟才是最關鍵之一,面對天月道場瘋狂沖擊,還能穩住陣型,這很不簡單,尤其是幾名學員重傷,靠著意志支撐下來。
”
項自成這時候開口說道。
周圍那些人紛紛點頭,認為項自成言之有理。
勝負已分,梁寒帶著眾人回到臺下。
無數目光落在天月道場那邊,輸一場,意味著他們有一名導師即將死亡。
天月道場很多導師瑟瑟發抖,生怕鐮刀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他們很後悔,為什麽要答應。
明明天月道場佔盡了優勢,卻一場不能取勝。
隻要取勝一場,就能扭轉乾坤,徹底擊垮青炎道場。
“誰出來受死?
”
易衷身當士卒,第一個站出來,指向天月道場,派誰出來送死。
那些導師紛紛後退,誰也不敢上前。
這是賭命!
恐懼之心瞬間蔓延。
“你們欺人太甚,今天我不派人受死,你們能奈我何。
”
朱高揚用柳無邪剛才的話,反擊了回去。
天月道場開始耍無賴,不肯斬殺一名導師。
四周傳來陣陣噓噓聲,認為天月道場輸不起了。
都已經以靈魂起誓,就應該遵守諾言。
“殺你們,易於反掌!
”
柳無邪伸手一招,一條天道枷鎖迅速落下,將一名玄仙導師囚禁在原地。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的元神被束縛住了。
”
被天道枷鎖束縛住的導師嚇得發出一聲慘叫。
突如其來的一幕,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包括兩位尊主,還有項自成跟千手閻羅他們。
隻要以靈魂起誓的導師,柳無邪早已利用天道神書收錄進來,天衍錄將其鎖定。
以柳無邪現在的手段,正面無法斬殺巔峰玄仙,借助天道卻完全可以。
當然!
對方不以靈魂起誓,柳無邪也奈何不了他們,這也是柳無邪迫不及待讓他們所有人以靈魂起誓的原因。
“殺!
”
天道鎖鏈迅速收縮,這名導師身體抽搐幾下,直接倒地身亡。
沒有任何征兆,柳無邪隻是伸了伸手,就斬殺一名玄仙境。
每個人看向柳無邪的眼神,充滿著恐懼,尤其是那些普通修士,整個身體如墜冰窟。
擡擡手就能殺人,這也太可怕了。
“柳無邪,你對耿導師做了什麽。
”
朱高揚大聲咆哮,死去的耿導師,可是他的朋友,親眼看著朋友死去,難怪他如此憤怒。
天月道場其他導師,早已六神無主,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屠刀就會降臨在他們的腦袋上。
那種等死的滋味很不好受,誰會想到,柳無邪無需動手,就能取走他們的性命。
“天道之力,柳無邪一定煉化了天衍錄,憑靠天道之力斬殺了耿導師。
”
朱朝陽突然站起來,像是得了癡心瘋一樣。
柳無邪前往黑機門,這件事情人盡皆知,至於天衍錄的下落,無人知曉。
現在看來,天衍錄肯定落在柳無邪的手裡。
剛才起誓的時候,柳無邪借助天衍錄,將他們的靈魂還有天道記錄下來,從而借助天道之力斬殺他們。
此話一出,無數人臉色驟變。
柳無邪掌握了天衍錄,這個消息也太勁爆了。
意味著柳無邪已經掌握了一絲天道的力量,跟他作對,無疑是跟天道作對。
“難怪天月道場連輸這麽多場,原來是天衍錄的關系。
”
很多人把青炎道場的勝利,歸咎到天衍錄上面去,並不認為這是柳無邪的功勞。
這也不難理解,短短三天時間,創造出一支無敵隊伍,顯然太過匪夷所思。
“天衍錄隻是推演,還無法掌控天道。
”
說話的是天機門的門主,那名十幾歲的孩童。
沒有人比他更有話語權,當年天衍錄就是天機門之物,被黑山偷走,才建立了黑機門。
“天機門主,既然天衍錄無法掌控天道,那柳無邪又是如何將耿導師殺死。
”
擎戈拍賣場主人站起來,一副恭敬之色,絲毫沒有瞧不起眼前這名十幾歲的孩童。
別人不知道,在場這些高手非常清楚,天機門門主可是靈童降世,聽說他並非從母胎中誕出,而是天地孕育而成。
當日天機門一名弟子正在清掃荷花池,發現其中一座荷花上面坐著一個胚胎。
十個月後,胚胎慢慢打開,天機門門主也是那個時候出世。
“天道自有規律,不可說,不可說!
”
天機門門主人不大,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老氣橫秋,搖了搖頭,並未回答擎戈拍賣場的主人。
既然天機門門主不說,大家也不好繼續追問。
柳無邪目光一直盯著天機門門主,還真擔心他洩露自己天道神書的秘密。
天道神書融合天衍錄之後,已經跳出五行外,就算是天機門門主,都推算不出來。
成功斬殺一名天月道場導師,陣法比拚繼續。
張華已經登臺,天月道場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不少人開始催促了,讓天月道場那邊快點。
張華已經登臺快盞茶時間,天月道場還沒派人上來。
之前代表天月道場參戰的那名學員,關鍵時刻嚇得尿了褲子,決定退出。
無奈之下,天月道場隻能臨時挑選。
大部分學員,都不願意登臺,雖不緻死,但是輸掉比賽,意味著天月道場一名導師就會死亡,他們承受不住心理壓力。
他們的輸贏,決定導師的生與死。
無形的壓力,壓得天月道場的學員喘不上氣來。
經過一番開導,最終一名陣法學員走出來,願意出戰。
“去吧,拿出你所有實力,不要有任何負擔。
”
臨別的時候,負責教導陣法班的導師開導他,拋棄一切壓力,才能擊敗對手。
這名學員點了點頭,掠上陣法臺,跟張華面對面站著,相隔十米左右。
“請!
”
張華做出請的姿勢,他跟這名學員沒有恩怨,並無殺心。
天月道場這名學員迅速祭出四枚陣盤,落在張華四個方向。
陣盤落下的那一刻,四座陣法陡然升起,將張華困在原地。
“卑鄙,我們以禮相待,他們竟然趁機偷襲。
”
青炎道場這邊學員大聲咒罵。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張華已經落後半分,身體陷入對方陣法之中。
天月道場的做法,引來無數鄙視。
沒有人在乎這些,最終以勝負定輸贏。
張華不急不慢,雙手一招,虛空上出現一道道陣法紋。
自始至終,張華沒打算祭出陣法盤,而是利用陣法紋,來破解對方的陣法。
這些陣法紋不斷交錯,形成一道道新的陣法紋,鉆入對方的陣法盤之中。
如果說團體賽天月道場還有一線機會,單人賽的話,天月道場沒有任何勝算。
張華陣法天賦極高,這幾個月來柳無邪沒少栽培他。
“他在做什麽,難道要借助陣法紋,反過來控制天月道場的陣法?
”
很多人看不懂了,按理說,張華應該祭出自己的陣法,形成陣法對抗。
現實並非如此。
“乾牢陣!
”
“長蛇陣!
”
“雷龍陣!
”
“洪水陣!
”
天月道場學員操控陣法盤,四種陣法同時動起來,隨便一種陣法,就能誅殺張華。
面對四種襲擊而來的陣法,張華腳步輕盈,遊走在陣法之中,所有的攻擊,貼著他的身體消失。
“好精妙的步伐,應該轉破陣法之用。
”
每個人的目光,落在張華雙腳之上,隻見他的腳法很是奇特,不論是對應任何一種陣法,似乎都很合適。
“這是柳導師創造的流星步伐!
”
周圍那些學員一臉自豪之色,他們也學習過這種步伐,不過沒有張華鉆研的透徹。
得知是柳無邪創造,每個人看向柳無邪的眼神,更加的敬佩。
在場高手如雲,比柳無邪修為高的比比皆是,為何他們看不懂柳無邪了。
幾個月前還是小小天仙境,這才過去多久,已經讓很多人望其項背了。
“妙啊,這門步伐太妙了!
”
不少陣法大師連連贊嘆,他們從張華的步伐中看到很多玄機。
回去之後,可以好好參悟一番,從中吸取經驗。
不論是乾牢陣,還是洪水陣,以及雷龍陣,起不到任何效果,四種陣法相互沖擊,造成劇烈的波動,給張華更多的活動空間。
陣法再精而不在多,陣法一多,反而相互沖突。
漂浮在空中的陣法紋還在不斷的融入四座陣法之中。
“改變!
”
張華一聲大喝,四枚陣法盤突然旋轉起來,化為一道道流星,將天月道場的學員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