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許家的客人
跟門衛的形象崗比起來,保安隊的人最怕去巡夜組。
兩班倒不說,還屬于物業工作中最辛苦的工作,不僅要每天晚上每個小時都要全小區巡邏一遍,還要接待晚上醉酒的業主,被打被罵都是平常事兒。
除此之外還要檢修各種東西,有時候忙起來白天交接班也要跟着幹,甚至到中午才能回去休息,屬于錢少事多責任大。
哪裡有門崗的形象崗舒服,一天四班倒隻幹六個小時,風吹不着雨淋不着,還有業主讓其幫忙給的小費,完全是事少錢多責任小。
“啊什麼,滾下去。
”
物業經理教訓完保安後,轉過身恭敬地問道:“雲先生,您這次來和順苑是探親還是訪友啊?
”
“我要去第32棟别墅。
”
“32棟,許氏建築實業集團的許總的别墅,那按照流程我要打個電話問問。
”
雲軒詫異地問道:“這棟别墅還有人住嗎?
”
“當然了,許總的妹妹許安然小姐和他的爺爺許老爺子都在别墅裡居住,除此之外今天還聚集了很多張家的親戚,好像是在聊安然小姐的婚事兒。
”
“什麼?
”
雲軒皺了皺眉頭。
本來他今天是想人不知鬼不覺地去把許昌盛說的東西拿走,本以為許昌盛被抓之後,許家的别墅應該沒什麼人的,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居住。
這樣該怎麼把東西拿走。
就在他考慮的時候,一旁的李經理已經撥通了許家别墅的電話。
“喂,是許安然小姐嗎,這裡是門衛,雲先生已經到了門口了,我們馬上安排他過去嗎?
”
“好的,我知道了,請稍等!
”
李經理挂斷電話後說道:“雲先生,許安然小姐已經在等您了,我現在馬上送您過去。
”
“等我……?
”
物業經理的話讓雲軒愣住了。
自己來和順苑可是一時興起,并沒有通知任何人,對方難道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早就知道自己要來。
很快,物業經理叫來了電車,恭敬地把雲軒請了上去。
和順苑屬于高檔社區,小區占地面積很大,花草樹木一應俱全,甚至在小區裡還有商超、醫院、幼兒園、小學和初中。
周遭的環境也沒得說,甚至在小區中心還有一個占地極廣的湖泊,波光粼粼,讓人心曠神怡。
周圍不少圍着湖泊鍛煉的男男女女,在這個小區裡,除了出門鍛煉的人,其他業主出門的時候,都可以呼叫免費的觀光車,物業負責将他們送到各個地點。
此時在32号别墅中,許安然挂斷了電話,轉過頭興奮地說道:“爺爺,我就說大哥肯定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的。
”
“他給您安排的醫生已經到門口,聽說這次的醫生可是從帝都來的,仁和堂白老爺子的朋友,也是一位大國醫呢!
”
說着,許安然走到病床前,把無人接通的手機放在一邊。
随後,女孩坐在老人的身邊挽着他的胳膊親熱地說道:“你的心髒痛的老毛病一定會解決的,你看,大哥他還是很關心您的呀,特意給您請來了醫生。
”
“哼,我用他關心,他不讓我操心就謝天謝地了。
”
卧室中的老人雖然臉色有些發白,但是精神很好。
許家的别墅靠在湖泊對岸,在二樓的卧室上,可以看到小區裡很好的風景。
許敬仲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是許家建築實業集團的創始人。
年輕時候敢打敢拼,帶着同村的十幾個壯勞力,從建築工地的壯工幹起來,從包工頭,承包商到實業集團一步步的流血流汗地走了出來的。
老人的命苦,少年喪父,也沒學到什麼文化,中年的時候忽略了家庭,妻子積勞成疾患癌去世。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曆經兩大悲痛之後,許敬仲年本來準備把許家建築實業要交給兒子,可惜一場醉酒的車禍,夫妻雙雙去世。
悲痛之餘,許敬仲沒有倒下,他在耳順之年再次承擔起集團董事長的責任,苦苦支撐透支身體,硬是把兩個孫輩兒培養出來。
如今孫女許安然是國際知名的模特,名下還有自己的服飾品牌和時尚單品生意,孫子許昌盛如願地繼承了許氏建築事業集團,銳意進取生意不斷擴張,許家更是成為東海八大家族之一。
這樣,他才放心的退休回家休息。
因為常年的疲勞,他的心髒出現很大問題,隻能常年卧床,不能太勞累,也不能有情緒上的巨大波動。
許昌盛雖然為人狠辣無情,但是對家人還是很照顧的。
爺爺的病情西醫束手無策,隻能建議靜養,而他找到了東海中醫柱石的白老爺子,詢問之後,為爺爺請來了知名大國醫治療。
說了近期可能會過來拜見。
而此時雲軒的出現,讓許安然給誤會了,是哥哥許昌盛為許老爺子從帝都請的大國醫。
看着自己爺爺生氣了,許安然笑着說道:“爺爺,别生氣,身體要緊,我哥他繼承公司以來,不是一直都做得不錯嘛,咱們許家建築項目,在東海可是赫赫有名呢。
”
許敬仲搖頭說道:“哼,你哥哥這兩年做的事兒我也有耳聞,有些事兒他做的太過分了,完全忘了我對他的囑托,老老實實的做事,幹幹淨淨的掙錢。
”
“我看再這麼下去,早晚要栽跟頭,我跟他說了無數次,富貴險中求,必在險中丢,别為了攀附上面的關系,做些天怒人怨的事兒,不然早晚要報應到自己身上……咳咳咳!
”
說道這裡,許老爺子重重的咳嗽起來。
許安然急忙走到一邊,伸手輕柔的在他的後背上順了一下。
“爺爺,我哥已經是個大人了,他怎麼做事兒有自己的打算,您現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幹脆就放開吧,别胡思亂想了!
”
許敬仲點頭說道:“哎,算了,不說他了,弄成什麼樣就什麼樣吧,大不了我拖着這把老骨頭,去監獄裡給他送飯!
”
“呸呸呸!
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啊,多不吉利,我哥再不濟也不會做犯法的事兒吧。
”
許安然開口說道:“今天可是您的生日啊,咱們說點别的開心的怎麼樣?
”
“開心的,那裡有什麼開心的事兒,不說他,我就說說你吧!
”
許安然愣了一下說道:“說我,說我做什麼,我又沒得罪您。
”
“都這個年紀了,這次過年是不是又一個人回來的,你到是帶一個啊!
”
許敬仲氣呼呼的說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讓你們結婚跟要你們跳樓似得,都苦着一張臉,還想玩玩。
”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奶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爸都上幼兒園了,你們到是掙點氣,讓我在有生之年能摸到下一代人啊,我這輩子就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