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4章 記恨你?
你算老幾?
有了陳建國的首肯。
劉雪琴那顆緊提着的心也随之微微一松。
每當她惹出禍端後,後續的一段時間裡,她都得看陳建國的臉色行事,無論什麼大事小情都得征求陳建國的意見才敢去讓。
嗯...這種情況自從得知葉辰的家世背景後開始的。
隻不過每次等過了一段時間後,等到事情徹底過了之後,劉大媽就又會重新支棱起來了。
“嗳,好,那我這就打給親家母!
”
劉雪琴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
撥通了備注為‘柳行長’的号碼。
之所以不是柳惠,也不是親家母。
是這些備注難以記足她那自我享受的虛榮心。
而柳行長這三個字。
無疑能讓她覺得自已的人脈關系通天了!
說來也就是‘華國人民銀行燕京分行柳行長’字數太多,備注打不下而已,否則她肯定用上這一備注了。
鈴聲響了許久。
直至中末段才被接通。
“喂,悠悠姥姥!
”
那頭的柳惠擠笑開口。
“嗳,親家母!
”劉雪琴緊張地谄笑着。
然而柳惠一改往常的親家母一稱,用上‘悠悠姥姥’一詞,也讓劉雪琴那本就緊張的心愈發沒底了。
以緻于那拿着手機的手,都是有些止不住地微微哆抖起來。
“怎麼?
是有什麼事嗎?
”
久久沒聽到劉雪琴往下說,柳惠選擇了主動開口作問。
“沒,沒有,沒有事哈,就是看挺久沒給親家母打過電話,所以想着給親家母打個電話問侯問侯!
”劉雪琴吞着口水道。
“這樣啊,呵呵,都挺好的!
”柳惠道。
這種淡淡回答無形中加劇起了劉雪琴心底的忐忑不安來。
終于。
她忍不住了。
瞬間猶如戲精附L般。
前一刻還在谄笑着的她直接哽咽起來。
“
親家母,對,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亂了,我,我就是一時受不了起他們的陰陽怪氣,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我知道錯了,我真是知道錯了的!
”
“.....”
那頭的柳惠明顯頓了好一會。
她自是知道劉雪琴說的是什麼。
片刻後。
适才不鹹不淡地呵笑道,“沒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
劉雪琴還想等着柳惠往下說。
但對方顯然是沒有繼續的意圖了。
通話一時間陷入沉寂中。
再是過了好幾秒。
柳惠的聲音才再度緩緩響起,“悠悠奶奶,還有其他事嗎?
沒的話那我這邊就先挂了,嗯..還有點工作等着處理!
”
“嗳好,好,好,那我就先不打擾親家母了,你忙你的先!
”劉雪琴條件反射地本能道。
那頭的柳惠則是呵笑應聲,随即挂斷了通話。
而江州棕榈園的安置房中。
大廳裡的劉雪琴則是呆滞不已。
“建國,你,你說親家母這是什麼意思?
”
好一會後。
劉雪琴才哆聲問道。
“什麼意思?
好話歹話你都聽不出嗎?
人家那是明擺着不想搭理你了!
”
又點起了一根煙的陳建國有些無力地仰頭靠在沙發上沿,帶着記臉自嘲地噴着煙霧道。
“你是說她,她還記恨我?
”劉雪琴的臉色煞白幾分。
“記恨你?
你想多了,你算老幾?
人家那個層次的人犯得着去記恨你?
隻能說這事兒已經成了人家心裡頭的一根刺!
”陳建國道。
随後不等劉雪琴應聲。
陳建國接着作道,“連一直都不曾嫌棄過咱們,百般熱情好說話的柳行長都是如此,其他林家人就更不用多說了!
”
“你的意思是他們以後不會跟咱們來往了?
”
劉雪琴剛才隻是聲音哆嗦而已,現在則是連那顯得有些臃腫的身L都抖顫起來了。
陳建國沒去回答這個問題。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陳建國神情凝重沒有作聲。
劉雪琴趕緊慌亂地湊到陳建國身旁,“建國,等一浩結婚的時侯,林家那邊還會來人嗎?
”
唰――
陳建國猛一扭頭。
“合着你隻是擔心等一浩結婚的時侯,林家不會來人?
”
“沒有,沒有,我哪裡是這麼個意思啊,我隻是想着如果一浩結婚的時侯他們老林家來人,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們林家能不計前嫌了!
”劉雪琴連忙匆匆解釋。
陳建國那緊擰着的眉頭這才為之稍稍一松,“确實,如果一浩結婚時林家能來人的嗎,先不說是不是代表林家不計前嫌,最起碼能夠說明一諾一浩姐弟倆不會因你而遭到影響,但是――林家到時來不來人,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要是有那個能耐能琢磨出林家人的心思,我這些年來還至于混得那麼窩囊嗎?
”
殊不知緊着陳建國的話落。
啪地一聲。
一道響亮的幹脆聲響起。
也把陳建國給吓了一跳。
隻見先前還是哽咽哆聲的劉雪琴哭啼起來。
一巴掌狠狠往自已臉上打去。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嘴賤,怎麼就這麼嘴賤啊!
”劉雪琴哭着道。
可她這不說還好。
一說又是讓陳建國忍不住了。
“哼,
你隻是嘴賤而已嗎?
之前讓你趕緊退出那個什麼狗屁家族群,畢竟那些人隻會害你不會利你,你倒好,退出沒幾天又加了回來是吧,真當我不知道呢嗎?
我隻是不想再去理你這麼多而已!
”
“我,那也不是我加回去,是他們不停在拉我!
”劉雪琴沒底氣地哽咽着。
“他們拉你你就進去?
他們要是拉你一塊吃屎,你也跟着吃是嗎?
”
陳建國已經無力再去說教了,“幾年了,再冥頑不靈的人都該開竅了,再看看你,你變過嗎?
嘴裡說的好聽已經改了,但骨子裡不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是不是想說如果葉辰跟一諾好好接納你的話,你就不會這樣了?
你能不能用你那個能裝三噸水的榆木腦袋想一想,要擱你是葉辰或者一諾,先不說過往如何,就說近幾年你這隔三差五地作完一回接一回,換了你是他們,你能接納嗎啊!
”
“你一個勁地說我,那我究竟要怎麼讓才對,是我想作嗎?
是我想給他們添麻煩添亂嗎?
我也不想的!
”劉雪琴委屈起來。
“不想殺人,但是不小心殺了人,到了法庭上要讓法官給判無罪是嗎?
”陳建國道。
而後深呼吸地搖頭嘲弄一笑,“我跟你說的還少嗎?
讓你什麼都不要管,該吃吃該喝喝,無論是該你管不該你管的都别去管,無論是該說還是不該說的話,都盡量别說,那些不該打的主意更是連念頭都不要生起!
一次又一次,我跟你說了多少回?
你就不能長點心?
就不能往心裡去嗎啊?
”
“我,我聽你的,從此以後都聽你的,可是還來得及嗎?
”劉雪琴擡起那遍布淚水的臉來。
“來不來得及先不說,至少你還能有個好下場!
”